我要报警了[剑三]_分节阅读_280

  “种它干什么?”

  “不是好看吗?”

  江喻白抿唇:“你笑起来比它还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江队说话总是很委婉,心疼媳妇儿就直说嘛。

  江队:我是一个有原则的汪,不要老说我是心机汪好不好,不符合我高冷的形象。

  小鱼:大狗狗!

  江队:汪!

  ☆、第192章 初心绝不改

  他这话或许只是无意,可顾小鱼听在耳朵里,却宛如惊雷。

  江喻白话毕,她便是一愣。

  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情愫持续发酵,又特别是在许过愿望的山神面前,心悸的感受特为尤甚。甚至于一时间,她竟有些无从启口。

  话题便戛然而止。

  顾小鱼没再接话,沉默了一阵,方才故作轻松地哼笑了一声,任他笨手笨脚地往她头上插着花。

  这话江喻白或许只是无意提及,可顾小鱼听在耳朵里,却是感慨万千——

  江喻白说她笑起来好看,可她却已经许久不曾打心底地抒怀过了。

  倒不是顾小鱼不想,而是一如恩怨只能被抛开,不能自行消散一样,她心里的疙瘩可以被忽视,但主观忽视从来不等于客观不存在。

  而那东西只要存在,顾小鱼脸上就算再开心,心里也总有个地方照不进光。

  江喻白虽然不说,但顾小鱼懂的,他说的“笑”,绝不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是要她心里亮堂堂。

  顾小鱼笑不出来,所以只有默然。她知道的,江喻白是真的对她好。

  其实江队长带她进山的目的她早就猜到了,说到底,也压根不用她刻意去猜。因为案发后的一切都如他在顾爸爸面前承诺的那般,江喻白没有别的想法,他是一门心思要她放宽心,要她打心底地笑出来。

  事情过去方才一星期不到,但得益于江队长的努力,顾小鱼回想起来,却已是一眼万年。

  在这段被拉扯开的时空里,江喻白披荆斩棘,百般努力要带她离开困境。顾小鱼不是看不到他的努力,也并非不愿离开——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上沉浸于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感受,但情绪堪比洪水猛兽,却又是那般叫人力不从心。

  顾小鱼不是不愿意从耿耿于怀中脱身,更不是不愿意发自内心地笑,只是心里压了块大石头,压得她痛快不起来。

  ——连命都差点豁出去了,换了谁又能痛快起来?

  顾小鱼是真的不高兴,心里憋屈得慌。

  仗义事她做了不少,她做了就做了,从来不后悔。可这次与以往又着实太不一样:

  要是无愧于心的结果是丢财丢物,她倒是无所谓,钱没了可以再赚,事业没了可以再创立——可结果偏偏是丢命,顾小鱼怎么能无所谓?要是连命都没了,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她又不是什么圣人,而且,就算是圣人也有自私的一面,又何况是她?

  顾小鱼不想死,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她想要好好活着。

  可现实却一如当头棒喝,已经无比清楚地展示给她看,天道不公,人心不古——要想“好好活着”就得在适者生存中习惯释怀愤怒,习惯坐视不理,习惯视而不见……路见不平的事你千万不能做,因为一旦做了,少则叫你丢财,多则叫你丢命!

  但难就难在别人不做可以,她顾小鱼又怎么能不做呢?

  她说话做事一向讲究问心无愧,坦荡得很。要她“习惯”于不做,比直接叫她去死还困难!

  说她固执也好,说她偏执也罢。顾小鱼心里再清楚不过,她性格就这样,认准的道理绝不会因为“挨打”就“学乖”,她压根就改不了!

  试问人的性格哪能有这么容易就被改变呢?这毕竟是个周而往复的过程,而她又毕竟在这条路上走了太久,走了足足快有二十四年!

  顾小鱼改不掉的。

  上一次她选择不出道,在“无愧于心”的道上多迈出了一步,没能改掉这毛病,这一次她更改不了——你叫她怎么改?

  如果说发唱片是她的梦想,一直以来这都是她生命前行的方向,一旦更改,那么过去和现在就将被完全否定,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是——那么,若是连梦想本身都依附的做人准则都被抽离出去,“顾小鱼”这个躯壳里还能剩下什么?

  公道自在人心。问心无愧是她存在的准则。

  如果连生存的最低砝码都失去,而一味妥协于现实,那就不是她顾小鱼了。

  顾小鱼绝不会妥协,她只是一时没有办法坦然面对或许会丧命的后果。她才二十四岁不到,这后果严重到她无力承担,所以她才被久久地困在原地,进退维谷。

  又哪里能怪她不够坦然?放眼古今中外,这世上多得是想方设法苟且偷生的人,而慷慨赴死的,屈指可数。

  人命关天的事,顾小鱼不可能无所谓。

  而也正是因为她太有所谓,太在乎自己的“存在”,所以才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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