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亲,对不起

斌呀,这回多亏秦先生出手相助,不然你可就没命了。”

  梁斌:“我不都谢过了吗?”

  梁春刚生气的:“你这孩子!”

  秦海天笑着对梁春刚说道:“孩子在里面遭了那么大罪,咱们就别总提这事儿了。”

  梁春刚:“您多见谅。”

  秦海天:“梁斌哪,今后有什么打算?”

  梁斌:“没什么打算,继续搞话剧。”

  秦海天:“哦,挺好,我也喜欢听戏。”

  许曼:“老爷,话剧跟京剧是两回事。”

  秦海天:“依我看,各个剧种都大同小异,只不过唱腔略有差别而已。”

  许曼:“老爷,话剧只说话,没有唱腔。”

  秦海天:“哦,那可能跟相声类似。”

  梁斌看着不懂装懂的秦海天,心中充满了鄙夷,便说道:“跟群口相声类似。”

  许曼听出梁斌是在暗讽秦海天,便将话头接了过来,道:“梁斌,我是话剧迷,有机会去看你们演出。”

  梁斌:“我们只演抗日话剧,您敢去看吗?”

  许曼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演出是合法的,大家都可以去看。”

  秦海天:“梁斌,说相声就说相声,不要跟政治搅在一起,免得给自己惹麻烦。你进过76号,更应该明白其中的凶险了。”

  梁斌:“我进了76号才更明白日本人和汉奸的可恨之处,在中国的土地上,他们随意折磨屠杀中国人,只要我这条命还在,我就要跟他们血拼到底!”

  秦海天不以为然的:“年轻人血气足火力壮,但命只有一条,现在时局纷乱,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梁春刚:“梁斌,秦先生说的对,他的话你一定要听。”

  梁斌起身道:“秦先生,我再次感谢您救我出来,但我们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梁斌推门扬长而去。

  梁春刚连忙站起身来:“秦先生,您别生气,我去说他!”

  梁春刚急忙跑出包间。

  秦海天笑了笑:“这小子脾气还挺大,跟我有点像。”

  许曼:“老爷,他长得跟文宽太像了,保准是您的儿子。”

  秦海天叹了口气:“是啊,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想起了文宽,可惜文宽再也没法坐在我身边,陪我吃饭了。”

  许曼安慰秦海天道:“老爷,文宽没了,老天爷又给您送来个儿子,您应该高兴才对。”

  梁斌走出餐厅大门,梁春刚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他。

  梁春刚生气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说走就走,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梁斌:“爸,你不在上海,不知道秦海天都干过什么事。跟他呆一分钟我都觉得恶心!”

  梁春刚:“那好,咱们不说他,说说你。家里现成的生意不做,非要在上海演什么话剧,你演个话剧就能救国了?就能把日本人演跑了?”

  梁斌:“我们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只要我活着,它就会一直存在,直到所有中国人都被唤醒,将日本人赶出中国!”

  梁春刚叹了口气,道:“我说不过你。人哪,怎么活都是一辈子。我已经定了两张今晚的船票,你要么跟我回东北,要么永远别认我这个爹!”

  梁春刚转身走进餐厅。

  梁斌知道父亲这回是真生气了,他明白父亲是为他好,但是他实在不想回到那个被日本人统治的满洲国。他受不了在中国的土地上无端的遭受日本人的盘查,他更受不了每天站在自家的店铺门前向日本天皇所在的方向鞠躬,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接受这种屈辱。

  此时,梁斌更想念刘婉平了,因为她是最懂他的人。

  刘婉平被安葬在卢家湾公墓,梁斌拿着一束白玫瑰缓缓走到她的墓碑前。

  梁斌呆呆的看着墓碑,心里却仍然不愿接受刘婉平已经去世的事实。

  他将白玫瑰放到墓前,伸手抚摸刻在墓碑上的名字,缓缓说道:“婉平,你说过要当我这辈子的女主角,将来让我们的孩子在剧场里长大,你给了我那么多对未来的想象,现在突然抛下我离开了!也许你是因为任务来到我身边,也许我根本不了解你,可是为了爱你,我付出了全部心力啊!”

  梁斌忍不住扶着刘婉平的墓碑痛哭起来。

  果然如安国华所料,此时潘宇和杨锐正躲在在不远处的松树后守株待兔。

  杨锐看着在墓碑前痛哭的梁斌,道:“这哥们儿哭得够伤心的,搞得我都快哭了。”

  潘宇撇嘴道:“戏子都这样,感情来得快,去得更快。”

  杨锐:“那妞儿确实挺漂亮的,尤其是使枪的时候更飒!”

  潘宇拍了一下杨锐的头,道:“怎么没让她把你毙了!”

  杨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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