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起,眼睛里带着些许长辈的慈爱,微微抬头看了眼胤礽便立即垂首,正色敛容,又是臣子恭肃的模样。胤礽到上头的宝座上坐下,对两侧道:“看座。”

  立即便有太监搬了锦杌来,索额图谢了恩,堪堪只坐了半个身子,拱了拱手,对上头坐着的胤礽道:“奴才此次是为了那罗刹国之事而来。”

  罗刹国遣使来朝,胤礽这些日子也有所耳闻,康熙二十四年五月,皇帝平定“三藩之乱”后立即发兵瑗珲,与多次侵扰边境的罗刹**队作战,彭春将军为帅,直攻入雅克萨,之后清军撤军,谁料罗刹国卷土重来,康熙二十五年,清军再攻雅克萨并击毙罗刹军首领托尔布津,罗刹军伤亡惨重。

  罗刹国王“乞撤雅克萨之围”,派戈洛文为大使与清国谈判。

  多威武啊,沙俄求着大清撤兵,两世为人皆是炎黄子孙的胤礽心中骄傲不已,只是……胤礽望向似乎满腹言语的索额图,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罗刹来使颇为狂妄,皇上甚为恼怒,欲派大臣与之周旋。明珠有意得了这差事向上献媚,奴才倒不是有意与他相争,只是明珠他这点才华,到了外使面前难保不损了我大清国威,何况……”索额图顿上一顿,格外郑重道,“大阿哥自大婚后在朝堂上是一日赛一日的风光,若是,明珠再得了这差事,受皇上褒奖,大阿哥的气焰定然更嚣张了,于殿下不利啊。”

  原来是搞不定明珠,来毓庆宫搬救兵的。胤礽瞧了索额图一眼,那目光锐利如剑,像极了皇上,索额图垂首以示恭谨。胤礽沉吟片刻,徐徐道:“胤礽年幼尚不得参习政事,叔公所言,胤礽深以为然,然而,皇阿玛乃万世明君,对区区罗刹小国定是成竹在胸,胤礽不便置喙。”索额图微露失望之色,又听得胤礽道:“雅克萨二度被围,已是火上眉毛之急,来使不卑微乞求,还敢狂妄,必然不是好周旋的,且事关疆土,责任重大,皇阿玛择人之时必是慎之又慎,叔公且放宽了心,谨遵皇命便是。”

  这番话中之意不过三层,其一,胤礽他还是个没权参政的太子,不想掺和进来,其二,此事若是办成了自然大大的荣上嘉奖,可要办成怕是不容易,要担的责任也是相应的重大的,其三,老康同学自有主意,索额图你就听命行事,别没事儿瞎猜测。

  索额图听罢,细细咀嚼太子话中意味,竟觉十分有理,办好了是好,若是办砸了,皇上定要怪罪,且事关疆土,说不定就要惹上千古骂名。可话虽如此,一想到明珠的威风嚣张,索额图就极为不舒坦,他转念一想,皇太子也有十三了,已是可选福晋的年岁,等皇太子成婚,随皇上上朝理政,看他胤褆还嚣张到几时!

  “太子殿下,有件事,奴才不知当不当多嘴。”

  一般这样起头的都是极让人为难的事,胤礽很想说,那你就别说了,赶紧走吧。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含笑道:“叔公但说无妨。”

  “大阿哥成婚将将两年,福晋却仍不见消息,太子殿下若能后来者居上,赶在大阿哥前头为皇上诞下皇长孙,皇上必定高兴。”索额图郑重其事道。

  你妹!胤礽险些爆粗口,你个死老头,连我的私事都要管,还给不给个人空间了!而且……皇长孙是我一个人能行……行的么……

  想到这里,胤礽面色大变,眼中陡然浮现惊惧灰败之色,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要有三妻四妾,她要经历伏在许多不同的女子身上做、做那等荒淫之事。胯、下的某物应景的动了动,又蔫头蔫脑的伏了下去,胤礽咬牙,他,决不要当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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