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似梦

是煎蛋。

  张隽琛嗓子哑涩:“我……”

  愿时惜看见他筷子上插着的煎蛋,轻声道:“来者是客,再加上你帮我找书,帮我翻译,自然是要给谢礼的。”

  “你有么?”张隽琛道。

  愿时惜摇头:“家里只有一颗。”

  张隽琛抿了抿唇,看向愿时惜。

  看了一会儿,他垂下眼眸,将蛋分成两半,一半放到愿时惜碗里,一半自己嚼了下去。

  没有往常的风度与姿态。

  愿时惜惊讶地看着他:“我……”

  “你是女孩子,又长得瘦弱,要吃的好点。我虽然帮你找了书,但也是举手之劳,这一半便足够了。我从西方留学归来,没有这边年轻人的含蓄,可我往后会多加注意,不唐突你。”

  他道,声音沉稳。

  愿时惜将蛋分成几块,吃了下去。

  “好的。”

  看她吃下,张隽琛心里舒坦了,也更开心了。

  心里有股冲动,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那句话。

  “你,你是不是乳名叫兰芽儿?”

  愿时惜张大眼睛瞧他,眼眸明润:“你怎么晓得的?”

  “我听见的。为何叫这个?你喜欢兰花吗?”张隽琛笑道。

  愿时惜耳根红了:“并非,是母亲给我取的。”

  张隽琛道:“那你母亲一定是个很文雅的女子。”

  愿时惜抿唇笑了笑,没说话。

  “我想喊你兰芽儿,”张隽琛道,但他看见了愿时惜的脸色,“可我毕竟是个东方男子,含蓄为上。等哪一日,你愿意,我才会叫。”

  愿时惜将耳边发丝挽到耳后:“张少,我……”

  张隽琛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到门口:“我走了,明日来看你。晚上关好门窗,处处小心。”

  说罢,人就飞快走了。

  愿时惜看他离开,也没有吃下去。将碗筷都拾到了厨房。

  打水时,她伸手一抹水面,看着水面里的倒影。

  张隽琛。

  ‘愿时惜’静静地看着水中的倒影,勾唇一笑:“这时代里,最喜欢看戏。看痴男怨女,看假情假意。”

  一碗阳春面,留了半碗,吃了半碗。

  哪里都是余地。

  张隽琛回到家里,看时间还早,翻了翻书,颇觉无趣。他打电话去好友们的家里,都说不在。

  一算,知道都走去金玉满堂了。

  他想了想,也开了车去。

  开到门口时,却瞧见了好友们。

  正想招呼,却看刘疏苳笑弯了腰,对着林恪朝指指点点:“你也有今天!”

  “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要做什么?”

  “哈哈哈,我必须要告诉隽琛,太好笑了。这件事情啊,我还要写信告诉留学社其他人。哦对了,董明珠小姐……”

  张隽琛眯起眼,晃着车钥匙走上前:“怎么了,在门口笑成这样。”

  刘疏苳几人回头,看见是他,都是一惊。

  几句寒暄后,话题继续围绕在林恪朝身上。

  “金玉满堂人的确多,要提前占位。恪朝不懂行情,脑子一热带我们来,结果咱们就只待了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哪里知道恪朝少爷,就这二十分钟,已经给勾掉了魂。问他是谁,他却不知。只知道林家酒店明天啊,怕是要少几栋宅子了,给林少赎姨太太!”

  刘疏苳说得麻利,全是打趣之言。

  几人哄笑起来。

  林恪朝也摇摇头,无奈扯扯嘴角。

  张隽琛伸手一怼,道:“怎么了?疏苳这样说你,你也不反驳,不真是给勾了魂吧?可之前你从董小姐公寓里回来你也只是与我们开了瓶酒,说说笑笑,没现在这样无神。”

  林恪朝听他们拿董明珠与今日所见之女对比,有些无奈恼怒:“董明珠与我没什么感情,无非肉体缠绵罢了。”

  刘疏苳挑眉,一手搭在身边邱明光肩上:“怎么,对着金玉满堂里的女人,你要谈感情?”

  林恪朝揉揉眉心:“成了成了,都放过我,时间还早,我们换一家,换一家。”

  几人走开。

  林恪朝走在最后。

  他转身,看向金玉满堂的正门。灯光闪耀,来往人都带着暧昧笑容。

  浮光十色,艳为独绝。

  他今夜在里面有些迷路,也认不到湘京那些脸生的老板们。只在洗手间里转了个弯,不知怎的,快走到了后台。

  一撩帘子,里面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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