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红颜多薄命

的衣柜轻轻抽出第二个柜子,拿起里面的淡蓝色包裹。那是她今天去元光寺的时候带着的,没有让豆蔻回来的时候拾,就是因为里面有那件染血的披风。

  她的手轻轻拂过披风,把它带到了梳妆台那里,拿出剪刀开始剪起来。有风从未紧闭的窗的缝隙处传来,冷冷的。

  她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抹胸长裙,轻薄的丝纱裹着那曼妙的身躯在这只点了两盏芯纸油灯下越发显得勾人。白绸长袍上简简单单的,只有丝绸自身有的花纹在灯下忽隐忽现。

  露出了雪白的锁骨和脖颈,手腕处的衣袖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了肘处。

  黑发如墨,更是显得优雅静好。

  剪碎了披风,她用帕子包起来。轻轻起来,缓移莲步,微微打开一点窗,然后将那两盏灯熄灭后,她便来到了床边。

  把小布包放到床的暗匣处后,她才上了床。

  看着被月光照亮的房间,微微笑了笑,闭上眼默默入睡。

  外面的风吹过树梢,让那破碎的树影在窗纸上摇曳。平添清冷的诗意。

  等到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下来,进入梦乡后,才有一个人在瞬息间从开着的窗跳起来。

  黑色的长袍隐于黑夜,上面银丝浮动出淡淡的兰花痕迹。长发随着风飘浮,似乎有几缕掠过面颊。

  面容一半隐于黑暗中,一半被外面的月光照得朦胧。

  还是那平静无波的凤眼,俊逸的轮廓在夜晚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鬼魅,却因为那本人的清贵淡漠多了些深不可测。他此刻垂着眸看向那被层层白色窗纱遮住的人影。

  睫毛如鸦羽,浓密得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撩开那床纱,却停在半空中。

  恍然间这才回神,有些恼怒地放下手,僵硬地转过身去,发丝飘洒,犹如泼洒在空中的墨。

  似乎沉静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走向梳妆台。将手中的一只白玉瓷矮瓶放在桌上,修长白皙的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手与白瓷一般美。

  不似舞刀弄枪之人的手,然而他就是为了这样才每次都要浪膏药来让那双手看起来越发手无缚鸡之力。

  江睿秦放下白瓷矮瓶后,又不禁转身走近那人的床榻。

  闺房中满满都是她清雅柔和的香气,一如她那日靠近他一样。江睿秦还是没有撩开纱帘,他从外面隐隐约约看着对方安睡的脸。

  似乎要斩断什么,他飞身从窗口往外走,袖袍飞扬,划过的痕迹凌厉。

  又是一会儿后,那人的痕迹似乎已然随着风离开。但是桌上的白瓷矮瓶依旧还在那里,静静的。

  外面月光洒满屋瓦上。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跪在铺满绣着金丝芙蓉花的锦毯上的深黑色劲装带着半边铁面具的男子低声道,眉目冷厉。

  这是一处花船。

  轻轻地在京都南水红尘湾上漂浮,花船很大,雕细琢的花船穿身被红绸穿起的各色灯笼围了一圈,看起来很是妖娆。从里面传来靡靡琴音,越发显得飞舞的红绸多情妩媚。

  南水红尘湾上这样的花船不少,满满的将南水红尘湾最靠近路面的这一块地方快弄成了可以行走的地了。南水红尘湾靠近路面的水中最中央有一处水楼,那里便是南水红尘湾的青楼——红尘楼。

  灯火通明,绸挂在屋檐各处,从窗口飘出来,带着各色各人的欢声笑语,乐曲声和酒香连绵不绝,这周围来寻欢作乐的公子们造就了这京都第一青楼的威名。

  也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这所花船并不显眼。

  里面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冷淡到了极点,让人听出寒意来。

  这里面点燃了六盏长信灯,可以说是是很亮堂了。繁华奢靡的雕刻和装扮,还有那个浅笑在一边翻阅着什么的红衣美人。

  对方眉目如画,笑意盈盈,一身红衣带着纱,显得身姿曼妙,若隐若现。头上还有几根漂亮的金步摇,看起来价值不菲。

  ‘砰——’

  是人跪在地上的声音。

  两个跪在地上的人一个是女子,穿着凌乱,衣裙上沾着不少污泥。看起来很是虚弱,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旁边跪着的男子脸色焦急看了她一眼,然后巨大的惶恐袭来,让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主,主子......”颤抖的嗓音响起,却引来那边侧面的红衣美人一生嗤笑。

  “你还有脸叫主子?倒是不知道黎先生的色胆如此大,为了一个女子都不要家业了?”红衣美人挑了挑眉,笑着走过去,只是眼底的冷漠和杀意着实逼人。

  她将手中的账本狠狠扔到那被唤作黎先生的男子面前,那男子抖了抖,止不住地害怕哆嗦。

  “扬州的线就这么出了差错,你可知道你让我劳心劳力了多少吗?还恰好赶在扬州巡抚驾到出了事儿,不知怎么送到了四姓的面前,让主子受惊,你倒是好本事!”红衣美人笑得越来越美艳,只是眉眼间浓重的戾气却是不减。

  这条暗线本就是关于扬州近几年官商合谋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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