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思念会是一场恶疾

;忽而,他似乎是痉挛一般,捂着胸口,靠在桶边,瞬间强烈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了汗,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抓着桶沿,呼喊道,“来人!来人!”

  外面的人听见叫喊忙进来,见纪纲蜷缩在木桶里,慌张地喊,“快去叫郎中!”

  穆蓉跟着郎中神色慌张地进到纪纲的卧房时吓了一跳,纪纲面色苍白,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嘴唇发紫,抓着床沿,痛苦地闭着眼。

  郎中赶忙来把脉,可半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穆蓉焦急地问,“先生,我哥哥怎么样了?”

  郎中也十分紧张,“这..大人这病...不知是何因啊!”他问了问纪纲身边的小厮,了解到他发病的状况,为难地说,“可能是急症,许是大人最近过分操劳导致的。”

  “那怎么办啊?”穆蓉十分慌张,眼瞧着泪都要出来了。

  刚还在挣扎的纪纲,突然浑身放松了下来,他躺在床上,重重地喘着气。

  “你怎么样了!”穆蓉走上前。

  纪纲抬手,有些虚弱地说,“好些了。”

  “没事了吗?”

  “嗯。”纪纲看着穆蓉,“不疼了。”

  “到底怎么回事?”穆蓉还在纳闷,“当真好些了?”

  郎中在一旁说道,“可能是操劳过多导致的恶疾。”

  纪纲缓慢起身,“谢过大夫了。”他又打发小厮,“送大夫回吧,深夜唤来已是不便了,多谢些银两。”

  人都散去后,纪纲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索性起身,到院子里坐着。

  脑子里有好多碎片,拼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团黏黏糊糊的浆。

  “纪纲!!”

  他听到一声呼唤,猛然转身,可背后除了沙沙作响的竹林,什么都没有。

  江嘉言再次来到吴医生的治疗室。

  吴医生在她进门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又喝酒了。”

  江嘉言没打算隐瞒,“是。”

  吴医生坐到沙发旁,“坐吧。”

  江嘉言坐在她对面。

  吴医生循例问她近况,“最近怎么样,睡眠,还有,身体状况。”

  “睡得不太好,有在吃安眠药,情绪...还好。”她中肯地评价,“只是容易变得...”

  “暴躁和亢奋。”

  “对。”

  吴医生将笔起来,站起身,对江嘉言说,“躺好。”

  “什么?”

  吴医生指了指沙发,“躺好,我打算,让你试一试催眠治疗。”

  江嘉言半信半疑,“能行吗?”

  “你相信我吗?”吴医生坐到她身边。

  江嘉言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乖乖地躺下。

  “我们呢,先来试试催眠能不能解决你的酗酒问题,如果可以,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好了,现在,深呼吸,放松......”

  江嘉言很快觉得眼皮很沉,逐渐地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耳边虽然能清晰地听见周围的声音,但似乎又是不同的世界。

  她好像走到了一片麦田里,四周都是金黄的麦子。阳光刺眼。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听到有人在喊她,“江嘉言。”

  她回头,欣喜地喊着,“纪纲!纪纲!”

  她疾步跑上前,“你去哪儿了?”

  纪纲满眼含笑  ,“找不到我了吗?”

  江嘉言笑中含泪,“我好想你。”她抱着他的腰,“你走了好久。”

  纪纲拍了拍她的脑袋,“很想我,对吧?”

  “嗯。”她在他怀里一直点头,“我很想你,每天都是,”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眼泪像断线一样滑下来。

  “过得还好吗?”他问。

  “我很想你。”她不停地在重复这句话。

  纪纲看着她,“我也很想你。只是...怕是要很久都见不到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哭着点头,“没关系,我只是...我只是...”她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很想再见你一次,我...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再见,觉得很遗憾。”

  “那现在可以跟我说了。”纪纲擦着她眼角的泪痕,“不许哭了。以后,你会遇到一个好人的。”

  可她却摇头,“我不想再去认识新的人了,因为不想再和任何人说再见了,”她擦干眼泪,“但希望你会遇到一个好的人。”

  “我们都会的......”

  突然,一声巨响打碎了这幅画面。

  江嘉言再回头时,只见四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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