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8、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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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以为一下子张家死了那么人,是要遮掩什么大事。奴婢连忙去查,却不想是这样的缘故。那可吓人,张宝千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十鞭呀,生铁的。”说话的太监声音又沙又哑,影影重重的垂帘后的人容貌模糊。只瞧着,大概是在逗猫。问“那他人是真死了?”声音持重,自有威仪。
太监明白问的是张家那个四少爷,连忙回话:“是。奴着人去试过了。是死了。怕有变,办差的还在棺边守了七天。都没有变故。到看见了苏家那个女儿,竟还戴着那块玉到处行走。张家竟然也不拦,怕都不知道这玉是什么故事呢。”
“怎么就能不知道?”帘后的人显然不信。
太监想想说“那想法就是,虽然知道,可却并不相信那些,只以为是无稽之谈吧。”
帘后的人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未置可否,笑了一声,只问:“她如今是什么模样?”
太监愣了一下。
帘后人不耐烦“苏家的女儿。”
太监才明白,连忙说“苏家女儿长得好。”
帘后的人摸着猫,说:“她小时候就长得好。我跟她父亲说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玩。不怕人。还扑过来叫我抱呢。吓得她父亲忙不颠地跪下了。”
太监连忙奉承“陛下一看便慈和。谁不想亲近呐。”
帘后的人叹气。说“张子令可惜了。下辈子,投个安生人家吧。”
太监试探着问“那奴叫那边的人撤了?”
帘后的人手上一顿,过了许久说“且先留着。”总归是有些不放心。苏世黎抱着那盒子,好半天都没敢动。过了许久才有勇气,伸手把玉佩拿了起来。一时心跳如鼓。
可拿起来后,那声音并没有出现,而她身边的一切也没有任何异动,推开门,外头仍然是张府,看看自己仍然是本来的样子。
未必是有些诀窍?
她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再睁开,却也没有改变。
怎么会这样?
那声音呢?“你在吗?”
没有回答。
它已经不在了,还是因为有什么变故?
如果它是一个鬼魂,难道是遇到什么事而烟消云散?
苏世黎怔怔的。
到底哪里不对?未必真的像张子令说的,要催动这个玉佩还得有那些条件?
这件事,若真是不成,那桃若便不能再活过来了,被烧死的那些也不能再回来了。
她一时焦燥无比。正想再试试,就听到外面有响动。似乎是府里有什么事。不一会儿四乐披着衣服推门进来,见她果然醒了,小声说“我问,是夫人那边的声音。”
“是什么事?”
四乐小声说“是张小姐过来了,说前几日她在家里丢了东西。原是随手放在夫人房里的,一直没想得起来。今日回家才想起来,因为是要紧的东西,连夜便过来拿,谁知道夫人说没有。白白地就不见了。”
苏世黎皱眉,起身穿衣服。
四乐见她这是要过去,连忙上去帮她拿大衣裳,毕竟怕夜里寒露太重。
拿衣裳时,看到床上的盒子和玉佩,担心“千万别我们这院也有贼!”她是见过苏世黎紧张这东西的样子,连上喜轿都是抱着的,顺手就把自己腰上挂的荷包绳结解下来,系在玉上。给苏世黎戴在大衣裳下面。边嘀咕:“有没有贼之后拿别的东西试得。别糟蹋了要紧的东西。”苏世黎没有阻止她。
两个人出门,院子里其它人也都醒了,婆子急匆匆上前迎苏世黎,劝她“那边有姑奶奶在呢。您就别去了。”
苏世黎扫了她一眼,对麻姑说“你看好院子。”跟四乐两个人,径自便往外走。去到夫人那边,便见张宝千站在院中的台阶之下,台阶下跪了一五六个人。
张夫人被扶着在一边。
苏世黎与张宝千如今再见,已经是亲戚,两个人年纪相差没有十分悬殊,可论起来,张宝千是张子令的姑妈,她也得叫一声姑妈的了。苏世黎上去礼一礼,不卑不亢。张宝千披着大皮草漫不经心“我原也不想劳动,但那东西是杜先生给我的。”
乜眼向下头那些人“我放一句话在这里,那样东西,你们要给我拿出来,也就罢了。若是不给我拿出来,今日谁也别想有个好!”
下头的人只伏在那里,个个抖如筛糠。一个个只向她与张夫人求告“奴婢果真没有拿。奴婢们伺候夫人多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四乐看得十分紧张,只期望苏世黎能主持公道,她们若是拿了,是她们活该的。可若是没有,不好受冤屈。苏世黎却没有说话,她上去扶住张夫人低声问张夫人累不累、冷不冷,又叫四乐“进去搬个椅子出来。”张夫人身边的人一应全在下头跪着呢。
张夫人坐下,只说“我也没有料到,身边会出这样的事。连家里的下仆我也管不好,烂到了自己眼前来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脸。”
下仆们哭的哭,辩的辩,只没有一个交东西出来的。
张宝千恼怒起来“好,都不认!那也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