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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指在未翻开的底牌上扣着。
“那你翻牌啊!”方塘有些被激怒了。
闻言,年昔将两张底牌夹在两指之间,慵懒的扬起给他看,见他脸色巨变,年昔将牌丢在桌上,带着一丝淡笑,轻声道,“我赢了。”
顿时,方塘一把将手指间的烟头摁在坐在她身旁的三姨太身上,三姨太知道他怒火中烧,痛不敢言。方塘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扬言道,“再来,这才第一局!这次就算你运气好,我就不信你盘盘都运气好。”
“你所有的现金都在我这儿了,你还拿什么跟我赌?”年昔自如的道,眼神同情的看了眼三姨太。
“区区这点小钱,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方塘咬了咬牙,对着一旁的人喝到,“给我去提五十万现金过来,马上。”领到吩咐,那人立刻出门。
五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从数钱到从别处运过来,需要花不少时间,所以赌业协会会长宣布中场休息。年昔待在办公室里,手里正玩着一副扑克牌,负责人见年昔赢了一局,十分高兴,在一旁说道,“老板,我刚才真的为你捏了把冷汗,不过,我明明看到你的底牌是张q,怎么翻牌的时候变成a了?”
“没想到你帮着经营赌场这么久,居然还问我这么简单的问题。”年昔一边翻开手里牌,一边回答他,“这叫灵犀一指,懂吗?”
“你,你是……”负责人一愣,惊呼道。
“知道就不用说出来了。”年昔淡淡道。
“老板,如果你早告诉我你的赌术如此炉火纯青,我也不用担心提心吊胆了。”负责人恰是松了一口气,又道,“不过,您还是得提防着方塘,他的赌术也不可小觑,他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年昔撇了他一眼,点点头,“我知道,我去下洗手间。”
想着待会儿赌局上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年昔走到走廊的岔口,她刚抬头,便看到方塘从休息室里出来,一脸神清气爽的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脚下一顿,脚步不自觉的拐向休息室,休息室的门虚掩着,她从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况时,突的一愣。
三姨太虚软的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内.衣裤都掉落在外面,脸上有明显的酡红,沙发上也有明显的水渍,任谁看到这副情景,也能猜到他们刚才干了什么。推开门,年昔进去后,关上房门,面无表情道,“你……”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或许她刚才就不该进来。
三姨太睁眼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又闭上眼,若无其事道,“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为什么要开心?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和方塘在一起?还要忍受他?”说着,年昔的视线望向她手上被烟头烫伤的地方。
“我为什么不能和方塘在一起,难道你希望我继续和那些下贱的人待在一起抢饭吃吗?和方塘一起,他能给我高床软枕、锦衣玉食,重要的是,他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他能给我女人想要的一切。”三姨太从沙发上坐起,语气极快且有些语无伦次,见年昔眼中疑惑的神色,她突的一笑,“我不会甘心的,我在宋府失去的一切,我会一样样都拿回来。我知道是你跟宋博文求情,他才放过我,所以我也提醒你,千万不要轻信身边的人,因为他们随时都可能反过来咬你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年昔被她的言词弄得一头雾水,轻信身边的人?她指的是谁?
三姨太没有再同年昔说话,而是整理好衣衫和头发之后,径直离开。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年昔垂下眸子,敛去了眼底的那丝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