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节

p; 他昨日才明白自己心意,又下定决心,要等这兜白菜成年了再拱。

  在这最为微妙的阶段,也能时不时逗逗狄青,彼此间多些相处,好让这份朦胧感情升温,到时水到渠成……

  既然计划好了,他哪里容得这层连自己都没舍得捅破的窗户纸,被这只猜到一半就得意万分,却全然想不到另一半的滕二愣子给一脚踹开了?

  滕宗谅:“……”

  这话的威慑力奇大无比,堪称立竿见影,直接让滕宗谅一个寒颤,一下蔫了。

  狄青虽因没等来下文,而或多或少地有些在意,不过他对公祖的话素来奉若天书,一听滕兄还未出口的话已被陆辞定义作‘谣言’,又思及滕兄偶尔也有胡说八道、就为跟公祖斗嘴的情况,即刻就不再把那才起头的话给放在心上了。

  他微微抿唇,很快平复了两人难得独处的甜蜜时光,因滕兄的闯入而化作泡影的小小郁闷,重振神,向陆辞说道:“公祖,那……我便先回兵营了。”

  陆辞笑着颔首。

  在滕宗谅看来,接着这陆狐狸又以与对他的暗藏杀气浑然不同、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口吻叮嘱:“往后常回来些。”

  不等狄青应话,又含笑补充道:“以我因过于惦记,不思茶饭了。”

  狄青初初一愣,待回过味来,登时红透了脸。

  公祖怎么能这么……

  这么……

  这么的好。

  他羞赧地偏过头去,不敢与这么温柔的公祖对视,唯恐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被瞧出来。

  却不知这样害羞躲避的动作,正好能把他那蒸熟了般的红红耳根,给暴露无遗了。

  陆辞忍住笑,记得见好就,并未再当着已看得目瞪口呆的滕宗谅的面,继续逗脸皮薄的狄青,而是一挥手,大大方方地任魂不守舍的狄青走了。

  滕宗谅默默目送狄青的背影远去,突然转过头来,悲愤地看向陆辞:“辞弟待我何其不公!”

  待青弟就如春风拂面,待他却是寒风凛冽!

  他忿忿不平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怎在辞弟处,却是连待人都那般喜新厌旧?我可同辞弟你相识多年,比青弟要久得多了!”

  “快醒醒罢。”

  陆辞瞬间变脸,冷漠无情道:“一个是年方二八,朝气蓬勃,对我言听计从的小郎君,一个是躲懒成性,多嘴成瘾,多做点活就要叫苦连天的老损友……”

  说到这,他认真地看着瞠目结舌的滕宗谅,无情地继续进行冰冻三尺的残忍打击:“连我都不得不服老了,滕兄年长我近十岁,又是何来的厚脸皮,还好意思同那么听话的小郎君比?”

  滕宗谅哑口无言。

  “那,”滕宗谅一阵恍惚后,还是艰难挺住了,小心翼翼地坚强问道:“那位令我眼前这位上仙动了道心的小娘子,究竟是哪家的?”

  陆辞:“…………”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滕宗谅对他所怀的那颗执着八卦心。

  “时机尚未成熟,即使是对滕兄你,”狄青现不在,陆辞便大方承认了,但具体为谁,自然是说不得的:“暂时也说不得。”

  “我便知道!我便知道!”

  尽管在看到陆辞方才反应的那一刹那,滕宗谅就已有九分笃定了,但陆辞的亲口回答,才是真真正正的一锤定音。

  想了一夜的事有了板上钉钉的结论,还被他给洞悉了,滕宗谅如何能不兴奋?

  把友人差点一蹦三尺高,在原地一边蹦蹦跳跳一边怪叫了好几声后,又是扶着墙开始哈哈大笑的一系列夸张举动看在眼里,陆辞眼皮一跳,简直被闹得哭笑不得:“滕兄,莫忘仪容。”

  滕宗谅不假思索道:“连你这颗石头都要开花了,我还顾什么仪容?”

  话虽如此,经陆辞这么一提醒,他还是略微敛了些,眼珠子一动,又不死心地靠近,贴到陆辞耳边,鬼鬼祟祟道:“真不能说?”

  陆辞无情道:“不能。”

  滕宗谅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论如何,陆辞承认心有所属这一点,总归是解了他那心头大惑了。

  见滕宗谅逐渐冷静下来,陆辞蹙着的眉,也就渐渐放松了。

  幸好朱说这一两日正巧去代他验看底下县城的堡寨工事去了,未住在家中,不然滕宗谅这么一嚷嚷,又得多出个对此事好奇的人。

  陆辞隐约感觉自己忘了件事,但因滕宗谅很快从八卦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不断与他说起些不甚紧急、却颇为棘手的公务来,不可避地叫他分了心,也就自然地忘了去深究那事。

  直到半个月后,陆辞一脸懵逼地到从汴京的其他友人们处不断飞来,那铺天盖地的书信堆时……

  他死死盯着因心虚而安静如鸡的滕宗谅,才后知后觉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忘记给滕宗谅下达封口令了。

  更‘不幸’的是,对历来对美色不假辞色,真如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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