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卷子,大喜说这个绝对是李麃的,让其通过,结果不是,李麃还是落榜了……

  2.上请=进问题意

  《宋会要辑稿·选举》七之五《亲试》里提及,省试殿试中如果不明示题目出处(我没找出解试不可以的资料,就推测也可以),应举人是可以上请的。

  通过上请来翻书作弊的行为,也曾被欧阳修所描述。在上章的作话里已经做了注释了,就不再详解了。

  3.挟书的惩罚

  参考自《宋会要辑稿·选举》三之一。

  殿一举即为下次贡举时不得应举,殿二举则意味着两次贡举都不能参加,不以赦原,是表示连大赦天下也不能减。

  4.巡铺官捉到舞弊之人,是有赏钱的,最高达到五百贯(如文中所说)。

  因此也出现过有人为了得赏钱而诬陷士人的事情了。后来规定,必须有确凿证据,才能判定。(就如某人身边捡到纸团,不能就说是某人参与了舞弊,必须有更加确凿的证据)

  《宋会要辑稿·选举》五之六至七《发解》

  5.策的类型和命题范围如文中所提,不再详述(《长篇》)

  直到庆历四年,范仲淹尝试改革取士的侧重点,策论都一直不怎么被重视的(不过很快就变法失败了);之后王安石再度改革贡举,才真正轻诗赋,重策论。

  第四十五章

  单纯照搬或扩写自己提过的策略的话,当然省时省力,却也不是没有顾虑的。

  一是他当初为引起官府注意,是以题壁诗的形式,留在了人来人往的亭台处的,不知被多少人看到过了,也不知有多少人会记得;二则是官府一直对该策悬置不用,不曾见半点动作,也侧面证明了其并不赞同的态度。

  陆辞见时间充裕,又为求保险,索性麻利地阐述了上中下三策,又按影响力来分了近远。

  上策为派吏兵探寻致水污浊的源头,设法根治,或视周边情况,看是否能借用竹筒建起自来水系统;中策为增设临近江河道的分流,导入净水的同时,官府亦可鼓励百姓各自凿井,且为此提供一定资助;下策从临县调度水源供人使用,农地则改种耐该等水质的庄稼……

  陆辞文思泉涌,奋笔疾书,很快就清晰明了地罗列干净了。

  在简单提及自来水系统时,为避不必要的麻烦,他委婉地提了一句‘两年前曾于题壁诗中提及,在此不多加赘述’,以明确自己对此策的原创身份。

  等他满意地了笔,反反复复地审读了好几遍,杨庐也示意时间到,让人卷了。

  最后一日考的,是只以记诵为工、甚至不需明了含义的帖经和墨义。

  出题范围也很明确,帖经只出自论语,墨义要么出自《春秋》,要么是《礼记》,因此只要是平时有用心笃学业文的,都不可能在这最基本的上面漏太多分。

  当然,平日分明倒背如流,却因临场状态太差,导致心生不宁地漏了在开头写上‘对’和‘谨对’,或是征引注疏不符的人,也不在少数。

  众所周知的是,除非是以诵经为主的童子特科,不然在正式贡举之中,帖经墨义所受到的重视,都是公认最低的。

  可以说,就算是在帖经墨义里全得了最上等的‘通’,也不可能弥补前两场的不足,更不可能凭此翻身的。

  因此,等解试彻底结束,陆辞一身轻松地走出考场时,早上黑着脸走进去的人,哪怕感觉考得还算不错,走出来时,也还是垂头丧气着。

  心理更脆弱些的,已经忍不住抱头痛哭,自知绝对落榜了。

  陆辞拎着装着文房的小袋子,大步流星地行过穿廊,直奔屋舍,竟是难得地不等晚一步出门的朱说他们了。

  见陆辞头也不回地疾走着,筋疲力尽的滕易钟三人,也仅剩有气无力地看着感叹的份,而根本没有余力和心情追上去了。

  这三天,吃不好睡不好,连做梦都在紧张兮兮地答题。

  尽心神不说,单在体力上,也是莫大考验。

  他们虽狼狈,但比他们狼狈的,可还大有人在——确切地说,似陆辞那般还能走得潇洒好看的,才是凤毛麟角。

  大多数人,此时都已又饿又累又困,还想哭了。

  相比起另两人,也是双目无神,四肢绵软的钟元,倒是心累彻底盖过了身体上的疲累。

  毕竟这么高强度、高难度的连续应试,他自打娘胎出来,可还是第一次尝到。

  其实,陆辞过去训练自己、朱说和柳七时,也想着拉钟元一起。

  然而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最怕呆坐屋中拿笔背书的钟元,都是跑得比兔子还快的。

  见逮不着他,陆辞也不愿强人所难,便痛快作罢了。

  这会儿差距就凸显出来了——接受陆辞训练最多的朱说,这时还有余力追上对方。

  他在后头远远见到陆辞一直头也不回,只闷闷地快步猛走,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陆兄考得不甚如意。

  他一边快步追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说辞:“摅羽兄,不过一时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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