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溜

;当年圆空说什么来着——噬魂灯状若金莲,莲心处即为灯芯。

  这形容怎么这么熟悉呢?

  莲……

  要说他在现代社会时,家里人从珠宝行拍卖回来的那个吊坠,倒是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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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是玉的啊。而且那才多点儿大,还没有拇指指甲盖一般大小。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东西回包袱里,和衣睡下。

  一头雾水,不如真找到了那灯,或者搅和黄了傅义天的事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

  要是能再做个梦就好了,他想。

  太白山庄。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翻上了屋顶,趁着月色轻轻往前移动了两步。然而还没等着人反应过来,一支飞镖便从他追赶的前方飞了过来。

  这人敏捷地将那只飞镖接过,紧紧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这人将飞镖回到腰间,然后不管深夜中在房顶大步行走会引起怎样的动静,两三步便追了上去。

  “少庄主,您不用白心思了。”这人高声喊道,声音顿时像往寂静的湖面投下了一个大石头,院子里顿时亮起了灯。

  一间房子里响起了徐行明显刚睡醒的声音:“什么!阿箫你居然不叫我自己跑了!”

  前面那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将头顶的黑色幕篱摘下来,垂头丧气道:“刘叔,我没想逃……我,我就是想出去玩玩,爹娘都去少林寺了,我一个人闷得慌。”

  刘恪言道:“您三个月的禁足令还没有结束,还是先过完这三个月,再想出去玩玩吧。”

  徐行连衣服也没穿好,就一条中裤再加上慌慌张张套上的皂靴,一步一颠地跑出来,指着已经跟着刘恪言飞到庭院里的沈秦箫大声控诉:“你竟丢下我自己逃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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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秦箫见事情败露,也懒得再找什么借口糊弄刘恪言,当即反嘴回击徐行:“叫过你了!自己睡得太死。”

  刘恪言道:“阿行也回去,你这三个月也还没到呢。你爹跟庄主走之前特地说了,让我好好把你盯着。”

  徐行:“天地冤枉!为什么阿箫受罚,我也得跟着遭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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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秦箫一边回房一边回嘴:“你以为小时候你闯祸,我少给你背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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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行叹了口气,埋怨道:“说到底阿箫,我真是奇了怪了。比武那天你明明败了,为什么还要背后偷袭那秃驴啊!这不是你的作风啊。败了就败了咱们认了,我陪你回京城就是了,当侯爷不也挺好的。总好比庄主大发雷霆,还要关你三个月。”

  沈秦箫看着刘恪言将房门关上,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这屋子里,于是又像刚开始一样瘫尸在床上,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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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徐行才听到沈秦箫的声音:“难道你喜欢那种被捆住的日子吗?”

  这话问得徐行一呆,别别扭扭一会儿,才道:“……也是。整天处处是规矩,见谁说话都得留三分的心眼儿,累死了。你说老侯爷干嘛让庄主应下这承诺啊,依我看,干脆让你家给皇上说,把这爵位还回去得了。”

  沈秦箫“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徐行自顾自道:“怎么你们老沈家的小辈这么少啊,我几天前听我爹说,我娘可能要给我添个弟弟来着。就算秦婶儿生你难产庄主不让她生了,那不是还有你大伯吗?你还有个姐姐不是嫁给那个燕王了吗?给你生个小侄子,不就皆大欢喜了?非得让你回去继承什么侯爷……”

  沈秦箫含糊道:“……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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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行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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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徐行翻了个身,叹道:“要是你哥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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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之后,房内一阵沉默。徐行以为他睡着了,正准备也睡去,就听见沈秦箫道:“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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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亲眼目睹他的尸……”

  “他没死。”沈秦箫打断他:“我知道。”说完他又轻蔑地笑了一声,嘲讽道:“就算他在他们也不可能让二哥继承爵位的。”

  这十四年沈秦箫一直是这个调调,徐行也懒得跟他争辩什么。沈秦筝就是他身上的逆鳞,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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