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谎

msp;婉娘没有理会装模作样的胡妻,而是坐来床缘,低头看着丈夫。

  「爷?」

  床上的石沧樵没有回应。

  她知道的,丈夫欢爱过后的神态,更不可能睡得喊不醒人。

  他的体力惊人,常是她不支先昏睡过去,偶尔半夜突醒,看着身边丈夫的安睡容颜时,他的嘴角总噙着淡淡的满足笑意,舒开的眉间写着畅快。

  若未行房直接睡,嘴角会是抿直成线——如同此时。

  且他眉头微蹙,显见睡得并不安稳。

  当夫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小习惯她清楚得很。

  「你们对他做了甚么?」

  婉娘抬眼冷冷看着众人。

  没见过婉娘面色如此冷冽,大伙不心有些虚,下意识就别开头去。

  由于安华是背对着婉娘,没看见她神色与平常不同,故仍以自怜的语气哭诉:

  「表哥醉了,我扶他上床,没想到……没想到他突然把我压在身下……就……就……」

  婉娘转过头来,把安华放在石沧樵身上的手推开,猛然拉起被子。

  「呀——」安华掩着胸惊慌大叫。

  安华身上抹胸垂挂在贫脊的胸口,亵裤的系带倒是松了,石沧樵的衣着虽乱,但是仅是解开腰带往两旁拉开而已。

  什么事都没发生。

  婉娘断定。

  婉娘气得袖内紧握的小手发抖。

  这些人太卑劣了!

  石沧樵曾要她堤防,他相信胡妻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但这半年多的时间,胡妻一直对她殷勤相好,她逐渐相信她的诚意,觉得丈夫多虑了,大家都是亲戚,又怎可能起啥坏心眼,没想到因此落入陷阱。

  「安华,妳趁我丈夫酒醉睡着时,随意爬上他的床,安啥心眼?」

  没见过婉娘如此疾言厉色,让安华心一惊,平常犀利的嘴也结巴了。

  「妳、妳说甚么……甚么我爬上他的床?明明是他把我压在身下……夺了……夺了我的清白!」

  「要他真夺了妳清白,衣服还会在身上?」

  「我是……我是不习惯衣不蔽体……才、才在事后穿上的!」

  「那他的呢?谁穿的?」

  「他……他、他自己穿的!」

  「他也不习惯衣不蔽体?」

  「谁、谁知道……」安华嗫嚅。

  这婉娘今天怎回事?

  平日软得跟熟透的柿子一样,今日突然这么强硬……

  难道是因为丈夫被抢心有不甘,性情因而大变?

  「小果。」婉娘转头指示小果,「把水壶拿来。」

  不明就里的小果忙把桌上的水壶端了过去。

  婉娘提着水壶提把,就把茶水往石沧樵脸上倒。

  众人惊呼。

  石沧樵一时吸不过气来,醒了。

  「谁……噢!」

  清醒的石沧樵头发出不寻常的疼痛,他扶着额,面露痛苦。

  「爷。」婉娘拉起袖子为他拭面,嗓音轻柔,「你还好吗?可有不适?」

  「婉娘……」石沧樵低喘,轻声道,「我可能……被下药了……」

  婉娘狠狠咬住银牙。

  是她的错,她不该轻信胡妻,不该离开饭桌。

  「安华说妳醉了,她扶你上床,你却夺了她的清白!」婉娘淡声叙述,未带任何情绪。

  「胡说!」石沧樵怒斥。

  这一发火,头更疼。

  他强忍疼痛起身,却发现安华半躺在他床上。

  「给我下去!」石沧樵怒吼。

  「表哥,」安华哭着控诉,「你夺了我的清白,怎可以这样对我?」

  「我没有碰妳!」

  「你有!」

  「我整个不省人事,怎可能碰妳!」

  胡家人闻言面面相觑。

  「不省人事?」胡老爷诧异地问弘安。

  安华跟青依扶石沧樵入房后,男人们就走了,但才刚走出院子,弘安就因怕小妹未经人事,不知如何应变又绕了回去确定。

  他们下的是春药,不可能不省人事的。

  「别紧张,」弘安安抚道,「没事的。」

  「表哥,你不能翻脸不认人!我说不要,是你强要人家的!」

  安华哭得小脸通红,满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