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chapter 60

,暂停了时。

  ——但死亡并未结束,死亡只是被中止了进程。

  徐霜策寸寸地,几乎是强迫自己收回手指,然而这时宫惟微微睁开眼睛,他像是没有明白自己身在处,懵懵懂懂着烛火边色不明的徐霜策,半晌恍惚道:“徐白?”

  那声与其说是在喊他,不如说是某种本能。

  徐霜策没有吭声。

  “……我好难受呀,”宫惟垂下眼睫,梦呓般细微地道。

  徐霜策说:“你灵力透支太过了。”

  宫惟似懂非懂。朦胧他仿佛经忘了刚才的恶战,忘了两人之复杂的爱恨,甚至忘了距离自己上次死亡经过了漫长的十六年;这瞬他仿佛又变回了年懲舒宫中那个双手吊在徐宗主脖颈的少年,可以肆意索取任亲昵,不用付出任代价。

  他慢慢地挨过来,几乎把脸贴在了徐霜策膝盖边缘磨蹭着,连呼吸都喷在大腿内侧,仿佛在表达种无声的渴求。

  徐霜策略微向后移了半寸,低沉道:“不要闹。”

  宫惟却紧抓着那根衣带不松手,甚至微微支起上半身,就这俯在徐霜策膝上仰视着他,小声说:“我好想你啊,徐白。”

  “……”

  徐霜策俯视着近在咫尺的容,沧阳宗主冷淡的脸上不见丝毫喜怒,没有人知道衣袍下他的肌肉正微微绷紧。

  他复了遍:“不要闹。”

  但下刻,十六年轮回了无数次的梦境再度扑而来,宫惟双手撑在他大腿上,借力抬起身,雪后桃花清冽的芬芳扑进了徐霜策颈。

  车外万尺高空,风如潮涌,车内却私密而昏暗,只能听见遥远朦胧的风声。

  “徐白,”宫惟柔软的嘴唇贴在徐霜策耳梢,轻轻地说:“我们双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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