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12
毒。
殷北一直看着她。
沉韶站在那里,等到医护人员叮嘱时才小声应和,“不要让病人有太过激的反应,他现在需要静养”,沉韶说“嗯”,医生又说,“情绪上也稍微注意,过激的情绪,郁结,这些都有可能提高二次手术的风险”,沉韶白着一张脸说“好”。
医生和护士走了。
殷北说:“过来。”
沉韶顿了顿,缓慢地移动到他旁边。
殷北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让她倒进他怀里。
沉韶挣扎了一下,殷北突然用力,凶狠地把她揉到怀里,她怕他伤口又裂,不动了,伏在他身上。
殷北的力气小了点。
他把手伸进沉韶的发梢里,提起她脑袋。
沉韶被迫仰头,和他对视,离得很近。
殷北:“你倒是能耐了。”
沉韶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丑。”
殷北冷笑,垂头撞上她嘴唇,咬得很用力。
舌头探进沉韶的口腔。
沉韶推他,他握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胸口,似乎叫她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剧烈。
他说:“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沉韶错过脸,“你不也没和沉瑶取消婚约。”
“联姻太复杂了,你知道我不可能一下子就取消婚约。我说过我不会和她结婚,就一定不会。”
他吻她被咬破的伤口,舐得又轻又痒,“再给我一点时间,然后回到我身边,嗯?”
沉韶全力后仰,把头埋在手臂里,殷北吻她的额头。
她在臂弯里闷闷地说:“晚了。我爱上别人了。”
“……”
殷北:“看着我说。”
沉韶看着他。
他的纱布换了新的,刚刚消毒,碘酒味道刺鼻,他的鼻子很高,眼窝颇深,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
沉韶说:“程厉对我真的很好,他很爱我,他真的很爱我……”
“你不爱他。”
“我挺喜欢他的,总有一天会爱上他。”
“沉韶”,殷北把手从她脸颊往下摸,停在她腰间,“我硬了。”
沉韶僵硬地移开身体。
但他比她更快,两只腿挤压她的身体,一只腿探到她的腿心,用力地撞了一下。
沉韶起身,被他固定住动作,跌落回去,她的手可以动,按住殷北往下的手,试图反方向扯动自己的衣服。无果。
殷北撕开她的裙摆。
“殷北!!”沉韶惶恐地看着他,“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
殷北把她扑到床上。
他压在她身上,沉韶推她,挣扎得有点厉害,她又看到输液管里的血了,浑身一个激灵。
“有血,输液管有血,你放开我!”
殷北抬手拔出针管。
针尖绕着圈摇摆,输液管里的血洒在地上,一片滴滴答答的红。
沉韶哭了。
“你别这样,殷北……”
殷北搂着她,手从破碎的裙子往里伸,把她的内裤褪到腿根,继续往下。
沉韶睁大眼睛,极力向后退,虚张声势地吼:“你他妈放开我!别逼我恨你!”
殷北顿了一下。
半晌他贴上她的身体,把勃起的硬物抵到她腿心,冷声问她:“你不是早就恨我了吗?”
他脱下内裤,赤裸的肉棍撞向她的下身,俯身吻她,“沉韶……”
“你恨我爸和沉建安勾结,你恨是我让沉谙开车,这不公平”,他把手再往上伸,挑起内衣摸到她的胸,揉弄她的乳头,“这对我不公平……”
沉韶酥了一半。
他们在一起太久,沉韶的身体熟悉他的动作,跟着他的抚摸颤抖,她勉强把手放在他紧压上来的胸膛,咬着舌尖,垂下头抵抗。
但他力气太大,沉韶怕牵动伤口,挣扎得越来越小,绝望地看着头顶的灯。
“不一样,殷北,这次不一样”,她说。
她在迷离间想起程厉的脸,想起他送她到东单,摇下车窗跟她讲话,没特意说什么,只问:“晚上想吃什么?不吃辣了,给你煲汤喝?”
沉韶说好。
他仍然在看她,她问他“还有什么事吗”,程厉说:“……亲我一下。”
他的金丝眼镜在太阳下闪着光点,手腕贴上沉韶的手臂,表带冰凉。这个吻很克制。
他说:“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