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毡暖，我很想你

  高二开学，陈毡暖的同桌换成了个文静的女生，她也不再跟以前一样调皮，安静了许多。

  李溪柴走的那天，她哭的掉鼻涕，她妈锤着她脑袋，一下又一下，"陈毡暖，你好好学习，才配跟李溪柴站在一块儿，你懂吗？"，陈毡暖似懂非懂的点头，接着哭。

  后来，陈毡暖就真好好学习了，她把李溪柴丢给她的笔记，一遍一遍的看，一遍一遍的记，题一道一道的做，成绩从班级末位上升到了中间，开学的分班考试尽管考的还是一般，但她至少被分去了普通班，而不是基础班。

  "李溪柴在，肯定是尖子班"，毛晓航手在分班名单上一排排划过，指着她们俩的名字，"还好我们俩没分开，嘿嘿"。

  陈毡暖"嗯"声当做回应，回班级把自己东西收拾好搬去新的教室。

  毛晓航替她提起桌子，陈毡暖自己抱着书，"诶，李溪柴都走多久了，你还想着他呢"。

  陈毡暖翻他白眼，替毛晓航推开挡路的桌椅板凳，"我没想他"，把怀里的书颠了颠，有些重的抱不住，"他走了才好呢，在这影响我学习"。

  毛晓航放下桌子，接过她手里的书本放在桌子上，"哟哟哟，您这口气要上清华北大啊"。

  陈毡暖懒得跟他贫，趁着手里空，先去教室把自己位置打扫干净。

  –

  李溪柴靠着好成绩，直接空降在了b市一中的火箭a1班。

  a1班实行一人一座，没有同桌，倒是随了李溪柴的想法，长这么大，除了李溪柴，他还没和别人做过同桌。

  "诶，新来的？抽根烟"，李溪柴站教学楼顶正吹风，站他一米远挽着校服裤腿的寸头男生朝他递了根烟，眼里满是讥笑，认准了他这种好学生不会抽烟可能还被他痞子模样吓尿。

  李溪柴礼貌的伸手接过，"好啊"，他拿着烟晃了晃，"借个火"。

  那男生笑出声，点头替他点燃，"c20古森"。

  李溪柴吸了一口，吐出烟圈，"a1李溪柴"。

  两个人同时回头笑了，一个凤头，一个凤尾。

  一中分班严格，a1.a2.a3都叫做火箭班，但会根据每次考试排名重新分班，根据名次分入1.2.3班，b417是普通班，c1820就是中考成绩很好进入了一中高中部却无心学习用来吊车尾的班。

  李溪柴按掉烟屁股，"走了，上课了"。

  古森挥手让他走，"你去，我出去一趟"。

  李溪柴没有过问别人私事的爱好，点头插着兜走下去。

  –

  就不该给古森自己电话号码，这是李溪柴从学校围墙翻出去脑子里的唯一想法。

  李溪柴正上数学课，手机里收到了仅有一面之缘古森的信息。

  "快过来"，古森微信开了位置共享。

  李溪柴到时，他在酒吧后的巷子里血淋淋的跟人干架，他朝地上吐一口血水，甩给李溪柴一根铁棍，"愣着干嘛，来都来了"。

  李溪柴一手捏棍子，一手插兜，有些无奈的活动自己的脖子，是啊，来都来了，他挥着棍子往对方脊背上敲，"打死打残你负责？"，他一脚踢开冲古森去的人。

  古森分神挨了几棍子，"行啊，老子都给你兜着"。

  两个人还是挨不住五六个人轮番上阵，李溪柴领着古森后颈，"傻逼，打不过跑啊"。

  –

  "太丢面了啊，咋还逃跑的"，古森递给他一瓶水。

  李溪柴坐地上喘着气，伸手接过打开，几口灌完。

  古森从口袋摸出烟递给他，"我都说了打死打残给你报销"。

  李溪柴手放在膝盖上，嘴里吐着烟，"你说的打死打残是我啊？"

  古森用拳头打在他肩，"不然？别人社会混多久了，你个书呆子打的过"，他玩着水瓶，"也不算，你这体格我刮目相看啊"。

  李溪柴一脚踢飞他水瓶，站起身要走。

  "诶诶别走，咱打都挨了，不要钱说不过去啊"，古森扯他校服把人拉回来。

  –

  "一，二……"，古森站酒吧门口数着手里的钱，不多不少，正好一万。

  李溪柴双手插兜抬头看看酒吧招牌，又看看古森，"你挨这么多打才挣一万，你不傻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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