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蛋糕

一床单。

  “好，不弄了。”

  温悦要睡觉，他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天花板真的漏水了，他把地上拖干净，又想到那句“哪有你水多”，唉，实在太色了。

  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看待水了。

  温悦还不想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有一个好点子，想等温励扬走了再做。

  “不睡？”他问。

  今天是回自己房间睡觉呢，还是……一起睡？

  小时候自然是一张床上睡过觉的，但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可今天，是分外不同的。

  “就睡了，你把灯关了吧。”温悦说。

  怎么不留我一起睡觉？心里想着，温励扬嘴上却只有一句“哦”。

  关了灯，纠结了一会儿要不要留个晚安吻什么的，但想了想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还是别做了，尴尬。

  温励扬去了阳台，抽屉里还有几根剩下的烟，他一口气全抽了。

  他没什么烟瘾，就这几包烟还是莫远搞给他的，那天被温悦发现在抽烟，也是他第一次抽。

  新手连抽好几根，有些受不了，真的有点过瘾，但没什么好抽的，就像温悦说的，嘴巴会变臭，会得肺癌。

  温悦，温悦，温悦。

  什么都是温悦。

  把烟头按在阳台上的小花盆里，飘进来的雨滴很快浇灭了星火，温励扬深呼吸几下，肺应该干净了吧？

  接下来还有好多屁事，去医院拆线，去庙里给妈妈超度，乱七八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但加在一起就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悦悦。”他忽然想到这个迭词。

  忽然明白了温悦为什么突然这样叫自己，这个叫法，是宠爱。

  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给自己定了闹钟，早起使人清醒，他可以理清这些事。

  关上手机的时候又想到什么，温励扬打开外卖软件，给了好评。

  「奶油很好，妹妹很喜欢，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