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胡同血案2

。”

  第二日清早,凤娥被翠玉几个抬进房中,喝得酩酊大醉,跪在墙角抱着唾盂呕吐,吐完又打开窗子透气。她眼下一圈青黑,眼珠子上发黄发红,神色却亢奋。凤娥的乳尖被啮得稀烂,衬衣上都粘了血,白皙的前胸满是红痕,扯开被子和晚琴钻到一条被筒里。晚琴见她这副模样,怕得浑身瑟瑟发抖,禁不住淅淅沥沥地哭了。

  凤娥看她的样子简直一条胖头蚕蛹,好不窝囊,指着她骂道:“哭什么哭?就这样还想赛满街哩?做梦!”凤娥说着,竟也带了哭腔,“那老鼻涕虫儿,膫子上生疮!不把女人当人看!要是落到他手里不把你消遣死!”

  晚琴颤巍巍探出半个脑袋,脸上涕泪交横,轻声道:“多、多谢。”

  凤娥别过身,哼道:“现在谢我,将来恨我抢你的客哩!”

  晚琴讷讷的,闷声不响。

  “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姐姐当年十二岁开的脸儿,你看我如今不比做乡下佬好吗?等到那老帮子给我赎了身,我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他不得抬我做姨奶奶?”凤娥嗤笑一声,“那老帮子好歹愿做个绿头乌龟,等足了月显了怀,叫妈妈知道了,我就是个死!”

  凤娥吃香灰吃牛膝用冷水洗澡有些时日了,仍是不见落胎,这才嘱咐晚琴偷偷去买了川红花来,已是泡好了,事到临头,她反狠不下心,便把主意打到了王老烟身上。

  晚琴迟疑着,吞吞吐吐地说:“那、那你相好的哩?”

  凤娥哼道:“他、他就是个屁!我难不成图他没钱?银子是白的、眼珠子是乌的,我只认银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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