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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是两天后，10月15日
“多闻天王，增广天王重塑佛身。”
霍染因问“怎么好端端的会染秽废弃以后你们怎么处理”
这个大和尚说不太清楚，还是个年长的老和尚回答了，“成型的佛陀不好破开，只掩埋在净水净土之处，97年的这些佛身应该是沉海了。”
“两尊佛陀都沉海了”纪询自语，又往翻。
修缮重建期，除了这两尊佛像之外，未有其他佛像重塑的记录，之后或许是因刚刚修缮完毕，一切皆新，直到2002年开始，才有新的佛像修补支出。
2002年2月3日
“坐鹿罗汉脱漆，重新上漆”
2002年11月10日
“托塔罗汉断臂，重新修补。”
2008年7月15日
“阿难尊者重塑佛身”
“这条什么没有理由”纪询指会记账簿问。
“可是恶佛。”老和尚回答。
“恶佛”两重叠的疑问。
“外表看上去这也好，那也好，但总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比如说给人的感觉比较凶厉恐怖，又或者特别招引蚊蝇昆虫这是冥冥之中，犯了忌讳。”老和尚认真作答。
“是冥冥之中被偷工减料了吧。”大和尚在旁边嘀咕。
老和尚瞪大和尚。
大和尚闭上嘴巴。
“所以这尊也被沉海了”纪询又问，“包括后面那些换的，都被沉海了”
“不，99年以后，琴市展开了近海水质整治运动，后续的佛像就都没有拉去沉海，只放置在后山的千佛洞窟内存放，那里也不止存我们寺的，这整座山所有寺庙的废弃佛像都放在那里。”
“其他山上都有这些”
“应该是有的。”老和尚保守说。
纪询和霍染因对视一眼，俱感疼。
得，刚刚回家休息的警察，又得重新到各个山，将遗漏的地方再度搜查。
然而再麻烦，也得做。
没一会，纪询和霍染因便在后山的千佛洞前，和赵雾面了。
“就你”
“就我。”赵雾叹气，晃晃手中的超波探测仪，“其他警察刚回家，让他们再睡两个小时吧，我们排查两寺庙是两寺庙。”
说完，赵雾掩鼻“檀香味好重。”
“都是在庙里天天沐浴焚香的雕像，香气肯定已经浸润在木和水泥里了。”纪询随口回答。
霍染因抬手，轻掩鼻端。
檀香味太重了，重得似乎都发臭了。
洞里的瑕疵佛像实不，层层叠叠前前后后排列，一眼看过去，二三十尊。
三个人各自手拿仪器，分出区域，一个个扫。
几人心中都没有抱有太多期望，因此，始终没有反应的成像仪在照到其中一尊佛像，突然有所显示的时候，赵雾结结实实愣了一会儿。
接，他才从牙齿缝中迸出一个字
“操”
山洞里，三个人，三双眼，死死看仪器成像屏幕上的完整人体轮廓。
接，他们的目光寸寸上移，移到面前佛陀上。
纪询最靠近洞口的位置，阳光自他身周斜斜射入，明亮的光斑，照到佛像的莲花座，袈裟底，再照到合十双掌，垂垂大耳。
阿难陀，还在慈悲笑。
突地，一阵脚步响起，赵雾快步走出岩洞，打电话通知局里。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警局车辆呼啸而来，带专业的开凿器械以及随队医，人呼啦啦地用尽洞穴，将阿难尊者的佛像移出洞穴，停放空地，准备开凿。
只听“砰”的一闷响，裂纹自佛迸出。
兀自残留斑驳漆色的水泥掉落在地，一股如同生化武器般的臭气席卷以佛陀圆心，溢散开来，带一阵接二连三的干呕。
纪询先一步屏住呼吸，透过层层警局人群，朝内看去。
只空地之上，佛陀碎了半边颅，露出颅中褐色尸。
半面是佛陀，半面是尸骸。
半面是诡笑，半面是狰狞。
次后，才感觉到胃中痉挛，喉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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