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冥妻
p;他用手细细摸索着,发现边缘有一条不显眼的缝隙贴合的十分巧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徐应秋有了主意,他用蹲茅坑的姿势把脚卡在轿子两边,双手扣住木板使劲往下拉,——“咔嚓”!
——这,这里头有个人!
徐应秋身体僵住,不,该说是尸体更为贴切!
那张脸极为苍白,但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容貌极为出色,只是胸前不见呼吸起伏,明显是个死人。
双脚支撑着他的体重,实在太过勉强,徐应秋只得一只手撑在那尸体的脸颊边。
没注意好距离,一不小心碰触到尸体的耳朵,徐应秋当场就懵了。
面前的这具尸体,竟然就是他这次的任务目标!
这明明就是死人啊!难道他来晚了?目标已经死了?
徐应秋震惊之余,完全忽略自己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观察着一具尸体。
躺在棺材中,遗容平静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那扩散无神的瞳孔猛地聚焦,他的视线在看到徐应秋脸后,停留住了。
这直勾勾的眼神实在让他慎得慌,徐应秋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此时他就像被什么阴森邪恶的东西给盯上了,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徐应秋犹豫是否该打个招呼时,棺材里的男人动了,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他甚至来不及抵抗,半边身体就这么被拽进了棺材。
徐应秋不由奋力挣扎,脚腕死死卡住花轿不愿意下去,看那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送人头这种事他坚决不干!
似乎嫌他麻烦,男人挥手把整个轿子都给掀飞了,一翻身把徐应秋压在身下,低头在他脖间试探性地嗅着什么。
这个动作让徐应秋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等会,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
很快,脖子传来刺破皮肉的剧痛让他双目圆睁,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
男人受辛甜的血液吸引,吞咽声越加急促,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徐应秋开始头晕目眩起来,陷入昏迷前脑海里划过一句话:完了,要被吸干了......
醒来第一件事,徐应秋就是摸上自己的脖子,平实光滑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怎、怎么会没有伤口?
喉咙非常干渴,嘴里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让他感到反胃。
徐应秋困惑不已,不是被人吸了血吗?怎么自己嘴巴子也这么大血味?
棺材里那男人不见了踪影,徐应秋不敢细想,他连忙从棺材里坐起身,眼前景象让他讶异,这是灵堂还是喜堂?
屋檐缠绕着红白绸缎,棺木摆在屋子中心,高堂的灵案上面燃着红蜡,摆上了纸扎苹果、喜饼,供着两块被黄白绸缎系在一起的乌木牌位。
徐应秋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其中一个牌位上的落尾名讳清晰可见:徐应秋。
他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被强行冥婚了?另一个牌位,落尾名讳则写着:
“莫青舟”
徐应秋忍不住念了出来,名字在舌尖上打了个转,一阵阴凉的旋风卷了进来,木门窗被吹得开开合合,这炎夏三伏天的愣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寒意。
他还注意到自己手上无故多了个玉镯子,样式看起来是个老物件,他费了老大劲,手腕都给磨破皮了也没能把那玉镯子给捋下来。
算了,走为上策,先不说这家伙还会不会出现,在这里待下去,怕是要被饿死,难道要他吃纸扎的东西吗。
下定主意,徐应秋趁着天微微亮,寻找起离开这里的路线来。
这边,方智几人正坐在警察局里等待结果,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进来,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不怒自威,他严肃地看着这几个学生,心中暗暗叹气,在那种荒山野岭也敢随便逗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死活!
作为这个管辖市的警局,每年因为山林迷失而来到警察局寻求帮助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地形过于复杂,就连本地的老樵夫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不会走迷路。
“我们警局已经安排人进行搜寻了,但是目前除了在一座山崖底找到一具男性尸体以外,你们说的那位走失的男同学暂时还没有发现,我建议你们先回去休息,接下来如果有你们同学的消息,我们会尽快通知的。”
陈娇摇摇头,憔悴的俏脸上满是疲惫,“我想在这里等他。”
方智轻拍陈娇的肩膀劝慰道:“学姐,我们干等也不是办法,说不定徐学长还没回来,你的身体就先垮了,难道你希望学长到时候反过来担心你吗?你听陈警官的,回去只要一有消息陈警官也会通知的,到时候我再陪你过来。”
陈娇神情微微动容,终是点头答应了。
李甜甜睨了一眼方智,再看看陈娇,而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人刚走出警局,一个年轻的警员突然跑了出来叫住他们,“喂,等会,我们同僚说找到了一个男孩,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同学。”
陈娇顿时面露激动,她挣脱起方智的手就往警局跑。
方智有些愣怔,过了一会他才询问道,“警官,我们同学没有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