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人,笑得如此甜蜜,两人的关系引起了大家的诸多猜测,也有少数几个知道明汪两家那段恩怨的,少不得八卦嘀咕几句。
汪曼春的目光穿过人群,正好和程妙芳一触,她得意而又挑衅地一笑。
程妙芳一愣,回以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你的师哥,有本事就拿走啊。
明楼循着汪曼春的目光看去,对小师妹露出个无奈宠溺的微笑,便不再看向那边,拉着人走开了。
额……程妙芳蹙蹙眉,好吧,莫明有点战意了。倒也不是真的很在意,就是突然被鄙视了,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嗯,就是这样的……吧?
而另一边,汪曼春十分心满意足,自觉下了程妙芳那个讨厌女人的面子,明楼又当着她的面,语气嘲讽而生硬地勒令明诚去邀请南田洋子跳舞,以报南田的“知遇之恩”,仿佛是对明诚对受到南田招揽这件事瞒而不报极为不满,起了疑心,让她以为自己的离间计成功了。
却没想到这本就是两人商量好的。
明诚期期艾艾地去了。
看到明诚来邀舞,南田有些惊讶,又有些愉悦。
南田的舞跳得不错,明诚则显得礼貌而疏离。
她笑得颇有意味:“阿诚先生前倨后恭,让我很意外。”
明诚的回答巧妙而又圆滑:“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务,何况是人呢。”
“我看到你刚才和程小姐跳舞了。”南田状若无心地试探,“你们很熟?”
“你说程妙芳?”明诚一笑,避重就轻,“程小姐性格开朗大方,是上海淑媛中的翘楚。”
“哦?”南田步步紧逼,“你喜欢她?”
“没有没有,她和先生……”明诚闻言失笑,故意朝吧台那边望了一眼,明楼和汪曼春正在那里亲密地聊天,又看了一眼坐在另一侧角落沙发上的程妙芳,表达得很隐晦,“程小姐曾经在法国短暂地游学,那时候和先生颇为亲密。”
南田非常意外,这一条消息对她来说是全新的。
“后来呢?”
“程小姐游学回国,便无疾而终了,”明诚弯弯嘴角,低声说,“少年慕艾,先生对汪小姐到底是不同的。”
南田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满意地点点头,又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明先生对和平大会有什么看法?”
明诚趁机提出,既然要共存共荣,76号将上海搞得人心惶惶不利于大会和平气氛的营造,特别是近期日军高官频频被刺,正是对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的反弹和抗议。
南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得出来,她把这个提议听进去了,又不免疑惑:“以他和汪处长的亲密关系,为何不直说?”
“先生向来公私分明。”
“所以?”
“由您出面制止,换一个相对平和的局面,显得您有远见,御下有方。”
南田笑了。
汪曼春苦心孤诣的“钓鱼”行动,就这样被化解于无形。
妙芳看明诚和南田在舞池里回旋,依然不卑不亢,得体有度,不由感叹真是个人才,最重要的是,演技杠杠的,至于那一对……她瞟了一眼吧台,两人一坐一站,言笑晏晏,亲密无间,这半真半假的入了戏,演起来才没破绽啊。
而明楼和汪曼春议论的也正是明诚。
“能被人利用,说明他还有价值,”明楼毫不掩饰眼中的阴霾,却又自觉一切还在掌控之中,“至于是不是如鱼得水,那要看我的心情。”
汪曼春着迷地看着自己的师哥,睿智而又强大。
就在这时,有下属过来,汇报说有急件需要立即处理,明楼不得不提前离场,他朝明诚招招手。
就两人会面和密谈的事被故意捅给明楼一事,明诚和南田刚打完机锋,他还做出求财的样子,给出一个银行账号。
南田又怒又笑,没想到明诚如此大胆,却又如此简单,她还想问些什么,可惜明诚跟着明楼匆匆走了。
视线梭巡了一圈,没什么有趣的,妙芳正想起身,没想到南田洋子突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程小姐。”
南田看着眼前这位女子,说不上特别漂亮,但很有能力,也特别傲气,军方多次招揽她,她却态度暧昧,好像想做个几不靠的不倒翁,而且让人懊恼的是,她还有这个筹码和实力。
光是盘尼西林这一项便被卡住了要害,她像施舍似的,偶尔拿出十几支几十支,便动她不得,还要把她好好供着。
妙芳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南田课长。”
“程小姐不去跳舞?”南田也笑了。
“对我来说,跳舞不是社交礼节人际交往,”妙芳笑得傲然,“上海滩很多人都知道,我只跟看得上眼的人跳舞。”
“哦?”南田别有意味,“可惜明先生有事先走了。”
“阿诚是很不错。”妙芳举起酒杯,啜了一口,“有风度,又聪明,我们很谈得来。”
妙芳的口气和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