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sp; “不止,今年六月的时候,他还孤身闯入沈阳的日军军部,不仅偷拍了很多机要密件,还试图刺杀土肥原贤二,可惜才死了两个副官,土肥原只受了轻伤,不过搅得沈阳一片大乱,人仰马翻。她这次是秘密行动,国党那边好像并不知情,”有蓝衣社方面的消息,明楼知道得更多些,“王疯子说,简直是横空出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既不是国党的人,又不是工党的人,倒像个纯粹的抗日分子,独行侠。”
明诚猛地想到什么,狐疑地问:“大哥,你觉得会不会是……程妙芳?”他又进一步分析,“你看,你说她手心有枪茧,又是青帮出身,会武也不稀奇,到达巴黎的时间又和后羿基本重合,而且印刷厂那天,我们又半路遇上她……”
被弟弟的奇思妙想震到了,明楼沉吟了一会才说:“我觉得不可能,首先,一个女孩子,身手再好,进出都是男人的日本军部,身形、嗓音都太明显了,基本很难接触到存放机密文件的地方,其次,就这次来说,完全是于我党有利的行动,她是杜镛的义妹,杜镛此人,大节不亏,可是与蒋交好,杀过不少工党人,两边算是有深仇旧怨,如果是她,我党应该不会如此放心。”
明诚点点头,想了一会,又不死心地说:“我还是觉得,她几次说话都意有所指,特别是那天在车上,她每句劝解好像都在点上,好像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似的,甚至……甚至我觉得那天我们被分别安排任务,根本就是她故意的,是故意让我们知道彼此的身份。”
“如果不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安排这一切的人应该深知我们的关系、身份甚至性格,有一个这样了解我们,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的人,未免太可怕了。”明楼眉头紧锁,“程妙芳与我们原来并无交集的地方,现在也是泛泛之交,应该不是她。”
而此时,已经完成了欧洲游,坐上返程邮轮,正一个人在甲板上看风景的妙芳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呀,谁这么想我?名字多了被念叨得也多了。”她揉揉鼻子,喃喃地说,“是敌人,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