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可内心实在架不住对这位世外高人的敬畏,皆是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抬头望向他们的主子。

  二楼的南宫昱自然瞧见了明朗,比起对付地上躺着的那位毫无还手之力的文弱书生,这位紫袍男子的到来似乎更让他兴趣浓厚,如漆剑眉下一双厉目如藏寒星,光芒闪烁了几下“南谷长老是吧!本世子就是要打死他,你待如何?”

  挑衅之意明显。

  明朗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将地上之人扶起靠在身上,回首问人群:“可有人认识这位公子?”

  打抱不平这件事,历来只要有人出头,必定能鼓舞人心,方才敢怒不敢言,甚至生怕站近了会惹祸上身的民众,这会又纷纷拥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踊跃起来。

  “认识,这位好像是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小儿子。”

  “烦请这位公子将他家人请来,将这李公子抬回去医治,若是晚了,怕留下病根。”明朗说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楼上的南宫恶霸,见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只盯着那紫袍长老打量,心里稍松给自己打了打气后,转身往李府方向跑去了。

  一边跑一边心里隐隐畅快,今日能见着四大宗派之一的南谷长老,与他对话已觉荣耀之至,还被他所托,仿佛点燃了心中的正义之魂,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日若是去南谷修行,仗着这一面之缘留下个好印象,说不定能破格收纳作为外修弟子,脚步越发的轻快起来。

  有修仙问道这个理想的当然不仅限于达官贵胄,普通人家的年轻人一样有此追求。

  先不说是风气所至还是虚荣心作祟,总之在外面走一遭,交朋结友开口便问的是师从何处仙门,说不出个名堂来都羞于启齿。

  要是师从赫赫有名的宗派,如四大宗派,那简直能让人腰杆硬朗,足以羡煞旁人。

  年轻男子涨红了脸,越想越兴奋,盘算着回头一定要询问长老仙师名号,报上自己的姓名。

  明朗替李焕然把了脉,从口袋中拿了一个小瓶,单手倒出一枚丹药喂至伤者嘴边:“李公子,快将此药服下,方能祛除内腑淤血。”

  李焕然缓缓睁眼,费力的张嘴吞下了药丸:“多谢仙长... ...”话音未落,突然脸色一变,身体一僵:“小心!”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手持长鞭朝他二人方向袭来,正是那南宫昱。

  明朗虽反应迅速,可此刻怀有伤者无法起身躲避,又腾不开手拿出武器抵挡,眼看那皮鞭带着利风就要抽来,只能将单手运聚真气,护住李焕然。

  千钧一发之际,长鞭并未如期而至,相反,那执鞭之人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形之力改变了方向,鞭子随之脱手,带着惯性如断线风筝般掉落在远处的房顶,身体则如同坠石“咣”一声砸在地上,摔得不轻。

  南宫昱迅速站起来,绯红怒目看去的却不是明朗,而是远处停立的玄色马车。

  车帘微动,转瞬即逝,最后留在人们模糊视线里的只是一抹红色。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街道两旁的酒楼里空无一人,客人均弃下宴席,跑到了街上,将事发之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街道两旁二楼的阳台上也是人满为患,皆是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出好戏。今天的主角可是南宫昱啊!名满京城的邪恶世子,刚被人当街无视,还被那车中之人以转瞬之势打落在地,南宫世子今儿这面儿跌大了!

  看热闹的人心情复杂矛盾,幸灾乐祸中夹杂着一丝惩强扶弱的快感,又有着莫名的后怕。得见南谷高人的身手不枉此生,南宫昱睚眦必报的作风又让人不寒而栗,。

  矛盾之余还有那么一丝对车内之人的好奇,眼尖的只瞅见了一身红袍,连相貌都来不及看清楚,便已经被帘子遮住。

  齐刷刷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那辆玄色马车上,猜测到底是何等身份之人,能驱使南谷长老亲自驾车。一身红袍,莫非是.... ....

  众人只是议论猜疑,无人敢上前询问。

  可南宫昱是谁,受了这样的耻辱,跌了这么大的面,岂会不了了之?阔步便向马车而去,跃上车抬手便要掀那帘子。

  手未触及,帘子突然从里打开,南宫昱只觉浑身一震的同时,被一掌击在胸口,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外飞,眼前一只异常白皙修长的手收回车内,飘动的车帘再度遮住了那一身红影,随之从内传来一声闷喝:“滚开!”

  南宫昱重重的在马车前摔下,惊得那黑马嘶叫一声,高扬的马蹄差一点没把他踩住。

  “车内何人?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今日你我有缘,敢不敢出来?当面把事情了了。”南宫昱嘴角含笑,起身左右活动了几下脖子,显然这位养尊处优的世子并未受伤,他心知刚才的一掌对方留了余地。

  南宫昱自幼习武,算是体格健硕,加之他天生好斗,摔摔打打如家常便饭,丝毫没有把这点皮外之痛放在心上。

  人要是有了一个好身形,生就一副好皮囊,就连如此窘境也见不着他一丝狼狈之态,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除了沾染了泥污的锦袍有些显眼外,除了不可一世的表情之外,依遮掩不住他的玉树临风。

  “明朗,伤者家人还没到吗?”车里的人毫不理会南宫世子的挑衅。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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