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原来是你

  狄仁杰道:“是呀,这件事让我隐隐地感觉到你的身份非同小可了,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恰在此时,我想起了蝮蛇这个人物,此人行凶有一等系列的仪式,比如说毒蛇开道,杀人之后会留下一方湖丝手帕,我便联想起京城土窑的废墟之中他留下的那一点点的手帕残片,于是,一个结论便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了,蝮蛇肯定在暗中与你联络,而接下来你们就犯了第二个致命的错误……”

  刘金道:“是什么?”

  狄仁杰道:“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一番话吗?我对你说方大人,假刺史一案告破之后,本阁发现府库之中上千万两的白银不翼而飞,大人,你听说过此事吗?你说卑职刚出牢笼还没有人将此事告之卑职,我问你在秘道之中是被关押了三年是吧,你说正是,我问你,在这之间你有没有听到秘道之中有什么动静,你说没有,我问你这番话就是想证实你是否真的在秘道中被关押了三年,假方谦利用秘道将几千万两官银盗走这定非一日之功,他的人肯定会在银库与二堂之间穿梭搬运,而你竟然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于是当天夜里,我就和刘愈艾和敬晖再一次来到秘道之中……结果……”

  狄仁杰叹道:“你们想一想,刘愈艾一人的脚步声都如此的明显,更何况那些搬运银两的歹徒们,可这位在秘道之中被关押了三年之久的方大人竟然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此时我就已经断定,你根本没有被关押在秘道之中,而是假刺史案告破之后才钻进去的,你这样做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虎敬晖道:“我说您为什么要再进秘道,原来是为了这个。”

  狄仁杰道:“是呀,那天我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你的后背一定有伤,你不让仆役进你的房间就是怕他发现你的伤口,为了印证这个判断,前天晚上我便命人在东花厅的偏房放了一把火……”

  我却是一惊:“感情那是大人放的火?”

  狄仁杰道:“正是。火起之后方大人移驾,仆役才能够进屋替我收集证据,于是我从你的床上得到了一些白药,从而印证了我的判断……”

  刘金叹道:“这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狄仁杰道:“可就在那天夜里,你们又犯下了第三个致命的错误……”

  李元芳道:“那条蛇?”

  狄仁杰道:“不错,这是欲盖弥彰,当敬晖把那条蛇拿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我曾经见过的那条毒蛇,这条蛇一直在我们周围盘旋,这就说明蝮蛇这个人也一直在我们的周围,这件蠢事就更加暴露了蝮蛇与方谦之间的关系,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感觉到方谦这个人一定有另外一重身份。”

  刘金苦笑道:“我怎么选择了和狄仁杰作对呢,你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我心里好笑,可怕?一个挺可爱的胖老头子,你不找他的话他不就可爱了?

  狄仁杰道:“今天早晨,刘愈艾带回了吏部的库档,我细查之下惊奇地发现,你竟然在越州做过县令,后调入越王府中做了一年的长史,一年之后你因病告假还乡,提起越王便使我想起了刘金,终于,土窑中的刘金和眼前的方谦渐渐地合成了一个人,于是,蝮蛇劫土窑救刘金真方谦的出现,蝮蛇与方谦暗中联络这一切,便顺理成章,于是我明白了,你当年并没有告假还乡,而是阴潜在越王府中,做了越王的一名贴身的记室,你隐去了方谦之名,又用回了你的原名刘金,参与了越王之乱,明白了这一层,一切便都豁然开朗,比对库档,回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谈话,你当时所说的话之中便是露洞百出了。”

  刘金道:“什么露洞?”

  狄仁杰道:“你说十年前越王请你参加襄阳大会是吧?”

  刘金道:“不错!”

  狄仁杰笑道:“据吏部记载,十年前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越州县令,而襄阳大会的与会者都江堰市是手绾一方军政大权的元从重臣,开国郡公,最起码也要是刺史,司马,而你竟然说越王请你参会,真是令人发笑。”

  刘金道:“不错……”

  狄仁杰道:“但是,你却知道襄阳大会的情景,如果有一个人没有资格参会却能说出大会的情形,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当然是你,刘金,因为你是越王的贴身记室,高级幕僚,也是越王逆党中唯一的幸存者,你掌握了参会所有人的名单,这也就是皇上为会么千方百计抓住你的原因,也正是通过这一点,我最终判定你就是刘金!”

  刘金恨恨地道:“想不到我精心编篡的一番说辞,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狄仁杰笑道:“想清楚这一点,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越王死后,你利用自己的关系和那份名单四处活动,得到了幽州刺史的位子,为你今后继续谋反开辟了一个基地,在这期间你一直没有停止活动,四处笼络心怀不轨的人,罗织在你的麾下,但你却不敢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当然也不敢在刺史府进行这种勾当,于是你每次外出都戴上面具,三年前,在一次活动中,你被朝庭的侦骑发现,将你擒获送往京城,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有一个人替代你幽州刺史的位子,而且不能被朝庭发现,于是你们的人便想出了一个以假替真的办法,为了救你出来,你们的人策划了刺杀使团冒名进京这个惊天之举,于是,你便带着名单,随着使团堂而皇之的走出了京城。”

  听到这里,忍不住地虎敬晖一把揪过刘金:“名单在哪儿?”

  刘金道:“在京城没有得到,在幽州也休想得到!”

  虎敬晖大骂:“狗杂种!”一脚将他踢倒,随即抽出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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