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糖果芒刺

p; 但事实上——

  第一口就把戈樾琇呛得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

  喝了半杯水才缓过来,不可能,她可是亲眼看到宋猷烈把沾着酱料的芦笋往嘴里送,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死心,戈樾琇再用面包沾了一点调料。

  又喝掉了半杯水。

  调料的味道怪得她都分不清是辣放得多还是盐放得多,又有没有可能她把别的东西误添加进去。

  也许波兰香肠会好点,戈樾琇再把一块波兰香肠放进口中,这次,她可以确定是盐放得多,蒸的玉米半生不熟,唯一能入口的就只有煎蛋。

  要做一顿早餐好像很难,不,是特别难。

  要是她一大早就尝这种味道的食物,她会立马让厨师卷铺盖走人,在卷铺盖走人前会把厨师痛骂一顿。

  如泄气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之而来是浓浓的疲惫感,头搁在窗台上,花园里,繁花一簇簇盛开。

  平原的风和花香把她推进睡梦中。

  迷迷糊糊中,有浅浅的脚步声在耳边走动着,伴随碗碟细微的磕碰声。

  发动机的噪音把戈樾琇从睡梦中拉离。

  窗外,日头高高挂。

  有一个人穿浅色衬衫立于太阳底下,花园围墙挡住他一半身影,这人有极好的侧面,此时此刻,假如她是一名诗人的话,她愿意用最美好的语言去赞美花园盛开的鲜花,和……那围墙外美妙的人。

  那美好的容颜让她一时之间处于梦中梦。

  手掌撑在窗台上,脚踩在沙发上,头从窗台探出——

  恰好,围墙外的那人也侧过脸来。

  看清楚那张脸,出于本能,双掌遮住自己的脸。

  一个踉跄,从脚腕处传来的酸痛让戈樾琇清楚,这不是在梦里。

  该死的。

  宋猷烈,这个该死的,怎么跑到花园围墙外去了,都怪这怡人的花香,让她以为还留在梦里,以为一番惺惺作态半推半就后,和围墙外的人来一段仙履奇缘。

  谁知道是宋猷烈,可也好像只有宋猷烈,在现实中戈樾琇还没见过比宋猷烈更好看的人,从男孩到男人。

  眼下,这光景可以套用她认识闽南人说法:夭寿啊!

  第二波机车马达声响起,分贝比第一次更高,高且嚣张。

  吵死了!

  也不知道宋猷烈看到她没有?没准,窗台的那女人一张脸写满了欲.望。

  手从脸上垂落,想起自己脚还踩在沙发上,快速矮下身体。

  机车噪音快速远去。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戈樾琇再次直起身体。

  脚踩在沙发上,视线直接越过花园围墙。

  房子处于高地,衔接房子和公路的是大片赤色平原,穿浅色衬衫的年轻男子骑着红色机车往平原制高点一路飞快往下冲。

  机车尾翼带起大片飞尘,像低空徘徊的红龙卷,嚣张得不得了。

  开得这么快,就不怕跌倒在地上变成红泥浆人吗?

  看着逐渐远去的红色龙卷,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眶刺刺的,贺烟要是看到现在的宋猷烈,应该打从心里高兴吧,从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也有一回和同龄人一样了,追逐速度,把机车颜色涂成炫酷的色彩,较为遗憾地是,现在没有穿超短裙的姑娘。

  宋猷烈机车往着野生动物园方向。

  玛丽安说了,先生礼拜六用完早餐后会去附近的野生动物园,野生动物园有先生领养的斑马和鸵鸟。

  戈樾琇记得她在洛杉矶好像也领养过一只鸵鸟来着,当时她还兴致勃勃给那只鸵鸟取了名字,这只鸵鸟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

  几下之后,戈樾琇放弃了去想鸵鸟的名字,连同那只鸵鸟也懒得去想了,伴随年纪越来越大,她的记忆也越来越喜欢偷懒。

  目送红色龙卷消失于垂直公路上。

  她还没收拾餐盘呢。

  回过头来,眼前一切让戈樾琇差点伸手去揉眼睛。

  咋看,她还以为玛丽安回来了。

  之前乱七八糟的琉璃台这会儿井然有序,垃圾桶也清理了,地板也是。

  戈樾琇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

  机车声再次响起时,戈樾琇正在打扫客厅。

  《玛丽安指南》记录:先生从野生动物园回来的时间在九点三十分左右,九点五十五分,接先生的车会停在外面,十点整,先生坐车离开。

  记录得可真准,现在正是九点半。

  想了想,来到院子走廊上,因早餐的事情戈樾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当宋猷烈的身影出现时,戈樾琇挤出了一抹笑容。

  她笑了,他却是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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