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乌兰巴托的夜

  毕业后不安稳的赵淳蛊惑着巴图开了个贸易公司做起了边贸生意。两人能打、胆子大、脑子也不错,很快在东北、蒙古国、俄罗斯闯出了一片基业。

  ……

  乌兰巴托的冬夜和其他北方城市一样黑的特别早,年轻人没地方去只能去酒吧消磨时间。

  现在,赵淳和巴图就在一家酒吧里喝酒。

  两人喝了一会儿,巴图看了看他朋友,小心地问道:“这次有没有见到阿姨?”

  “远远地看了几眼。她很好,还给我生了个混血妹妹,一家三口幸福着呢。”赵淳一口干了杯中酒,又给自己加满了。

  巴图一向很羡慕自己的朋友,长得帅、能打、还精通八国语言。但有一点他比赵淳强,他的家庭比赵淳幸福。

  赵淳的家事巴图了解的清清楚楚。赵淳的大舅是驻莫斯科的外交参赞,所以赵淳的母亲离婚后就定居到了莫斯科。

  大学毕业后,赵淳曾经去找过她,但沮丧地回来了。他母亲明确告诉赵淳,他和他父亲长得太像了,看见赵淳就想起那个渣男,原谅她没法面对,希望赵淳不要再去找她。

  那次是巴图第一次看见赵淳痛哭。

  巴图怀疑赵淳之所以做边贸生意,就是想有更多的借口能去莫斯科见他母亲,远远看几眼也好。

  巴图也干了杯中酒,“淳,我前几天在《读者》上看到篇文章,觉得和你的情况比较像。”

  “哦,什么文章?”

  “名字忘了,说得是原生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像你,典型的缺少母爱,所以你喜欢打架,这是‘自毁’倾向;还有你一直喜欢熟女,这明显是恋母啊!”巴图有点喝大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才自毁,你才恋母!”赵淳有点恼羞成怒。

  “你别不承认,我还记得你的第一个女人,就是那个法语老师,你还差点被她丈夫捉奸在床……”

  啪,赵淳用个羊角面包堵住了巴图的嘴,“喝的差不多了,该走了!”

  巴图一口吞下了面包,“行,你去买单,我上个厕所。”

  赵淳在结账时,远远地看到巴图和一个小个子发生了争执,还打了对方一巴掌。

  等他过来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那小子在人家酒杯里下药,被我看见了教训了一下,我就见不得这种小人……对了再等个十分钟,他去叫人了。”

  赵淳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找人碴架。”

  “嘿嘿,你不是说过嘛,心情不好就打一架,还不好就打两架。”

  两人说着,把大衣、皮包等杂物寄放到柜台上,紧了紧鞋带、皮带,活动了下身体,这是他俩的常规活动。

  十几分钟后隔着窗户看到街上有一群嚣张的青年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那个小个子。

  “来了,老规矩赌一箱茅台,看谁击倒的人数多。”

  “好。”两人拍了下手掌,拉开酒吧大门走了出去。

  双方在街头站定,小个子还想说几句场面话,巴图就像一辆推土机冲了上去。

  “你赖皮!”赵淳紧随其后。对方也扬起了手中的木棍,冲了上来。

  战斗短暂而激烈。巴图就是抱摔,一个个对手被他拦腰抱起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当然身上也挨了几棍,但有厚厚的脂肪层保护,全然没事。

  赵淳却是另一种风格,打得更有技巧,更好看,下手也更黑,被他摔倒的人,手都脱了臼。他使得是柔道和摔跤的混合技。

  赵淳入门是巴图教的蒙古式摔跤,但他发现他学得再怎么好也打不过巴图,因为蒙古式摔跤主要还是靠力量,于是他又去学了柔道。

  柔道讲究以柔克刚、借力使力,正好用来对付巴图这种蛮力型汉子。他前不久刚刚获得了红白腰带的段位。

  战斗结束的很快,两人点起了战果。

  “我靠,这么巧,五对五,打平?”赵淳摸了下脑袋,太巧了。

  “那不是还有个。”巴图说着就冲向了最后的小个子。

  “你又来!”赵淳也冲了上去。

  “你们别过来!”小个子一咬牙,拉开大衣掏出了一个东西指向了跑在前面的巴图。

  “小心,他有枪!”赵淳急叫,小个子掏出的是一杆锯短的猎枪。

  但巴图已经跑了起来,体重不小的他已经刹不住步子。

  落后半个身位的赵淳想也没想,一个舍身投就撞开了巴图,这时枪响了。

  赵淳下意识地左手护住了面部。下一秒手上一疼,子弹打断了他的无名指,连着那只衔尾蛇戒指一起射进了他的前额。

  小个子这时害怕了,扔掉猎枪就跑走了。倒在地上的其他青年,看到出了人命,也赶紧互相扶持着溜走了。

  爬起来的巴图没空管他们,跑过来扶起赵淳。

  赵淳前额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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