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晚最大的疑问。

  她端详了我一会,笑说:「真的很像。」

  我不解:「像什么?」

  她沉思了好一会,幽幽地说:「你很像我的表哥。」

  我不高兴地哦了一声,原来只是个替代品。

  她看出我的不快,捏了下我的脸说:「也不全因为这个。我表哥小时候和我玩得很好的,去哪里他都带着我,哭他来哄,笑他来逗。

  后来他去当了三年兵,他回来的时候,我们之间再也找不到那种两小无猜的感觉了。在我大二的时候,他在村里讨了个老婆结婚了。我也和我的老公在学校认识了。

  那天你来报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要不是年龄的关系,我真的会认错人,不仅相貌长得像,就连一些动作和说话的语气也很像。

  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你只是你,他还是他,只是对你多了一分关注。

  半年来,我越来越多地了解你,发现你是个很忧郁的人,有时候看你的眼睛就会有一种被沉迷的感觉。

  我通过你的档案资料去上网去搜索你的相关信息,看了你的博客,看过你写的文章,虽然不是佳作,但是很吸引我。

  我还记你的那篇《骨子里的那份忧郁》,写得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也是个忧郁的人,我喜欢蓝色,因为它是天空的颜色,像忧郁那样深沉而不喧嚣。这也是我经常穿蓝色衣服的原因。」

  我早就看出刚刚我们亲热的时候她穿在身上的是一件蓝色旗袍,看来我和她在性格上同道中人,不仅对她多了无限的好感。

  她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件珠宝,眼里有亮亮的光芒,如果不和她刚才聊天,我肯定会误认为那是情欲的力量。

  我也定定地看着她,她又笑了笑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很yd。」

  我摇摇头,盯着她的眼睛不放。她的眼睛里有像小琴一样的纯真,一样的无邪。

  她让我看得不好意思了,故意避过头去,说:我还没听过你的故事呢。

  我便把我和小琴的故事大概讲给她听,听完后,她没有说话,我们俩沉默在那里。

  车里的空气很闷,我便问她:「徐主任,可以放歌么?」

  她探身到前排,边找光盘边问我:「你想听什么歌?」

  我说:「把盘拿过来,我看看吧!」

  她把十几张光盘拿过来,基本上都是80年代的老歌,我挑了一张几首都不错的歌给她。她说:「你也喜欢这些歌?」

  我点点头说:「80年代的歌我很多都会唱也很喜欢听。」

  她像遇到了知音一样,开心地笑了,把碟片放了进去,车里便充满了齐豫的《橄榄树》。

  她回到后坐,挨到我身边说:「鸣,我想你抱抱我。」

  我说:「好的,主任。」伸过左手绕过她的肩,把她轻轻拥在怀里。

  她依在我怀里,像是一只安静的小兔子,我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努力地忘却小琴的影子。

  她转过脸,对我说:「鸣,以后我们两在一起就叫我妍姐吧,一直叫主任挺别扭的。对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回答道:「妍姐,我愿意的。」

  她满意地又垂下头去。

  我知道,我和她,更不会有结果,就像两个刀尖上舞着的精灵,只能相互珍惜那短暂的时光,也许下一秒就会血溅三尺,爱为刀魂。

  在轻悠的音乐里,我和她相拥而眼,睡了三个小时,却像是只睡了三分钟,眼睛都睁不开。要不是我的手机闹钟把我们叫醒,还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

  我们看着朝阳冉冉升起,照亮了整个上海的早晨,远远处传来黄浦江上的轮船汽笛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她开着车载我向单位奔去……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小琴的消息,我也下决心不再去等她了,与其两个人一起在痛苦中死死挣扎,不如在死亡中享受无痛的快感。

  这几天妍姐,应该说徐主任也没再找我,我估计是她正在小心翼翼地提防她老公,所以不会随意来找我的。

  有时我看着她,会有一种美丽的幻觉,把她看成一只七彩斑斓的蝴蝶,在我眼前飞来飞去。而她对我就想任何事没有发生一样,工作时还会板着脸要求我这样那样。

  一切真的就这样了吗?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清楚能感觉得到。我想要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周二下午,徐主任把我叫进里间,说:「公司准备把我调到总部去,要我推荐一个代替我的人选,我举荐了你,虽然你只来了半年多,但是给公司的印象也还不错,所以这事有希望成功。」

  我淡淡地对她说:「谢谢主任提拔。但是我觉得老盛更适合这个空缺。」

  她一脸不高兴地反驳道:「你觉得你无能还是觉得他很有才?」

  我小声说:「不是,我觉得他家庭经济很不好,他也快退休了。如果这次他能替补上你,他以后的退休工资也会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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