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却道故人心易变
过,酒馆内最漂亮的,就是徐文昌老婆。那个半大小子是酒馆老板,瓜哥。这位,这位是家定,我的小老弟,为人义气,做事雷厉风行的,是安家天下静宜门店的精英业务员。都坐,都坐,别都站着了。」阚文涛介绍完其他人后,毫不客气,大马金刀的跨坐下来,身旁是他的女伴,坐姿落落大方,丝毫不比张乘乘差。刘家定认得她,是王子健的女神,上海新晋知名女画家,知否小姐。
「我身边这位就是要介绍给大家的新朋友,她是……」
见阚文涛还在介绍,刘家定想也没想,抢先答道:「知否小姐,我是您的粉丝,乘乘姐你可能不知道,她是上海近年来风头最盛的年轻画家。我们门店每天早上都要拜读您的公众号文章,久仰久仰,想不到今天阚老师要介绍的新朋友就是您啊。」
知否面带微笑,虽然没有言语,可在座众人都察觉出,她接受了刘家定的吹捧。
阚老师嘿嘿一笑,神色里满是得意。厨房内徐文昌饭也做的差不多,刘家定端菜出来的时候,引起了酒馆内众人惊叹。
「好香啊。」这是今天知否小姐说的第一句话。
「火爆双脆,青豆虾仁,知否小姐是上海人吧,后面有道松鼠鱼,应该很适合你。」刘家定和徐文昌端上菜后,瓜哥见刘家定没有女伴,遂坐到他身边,手里还提着两坛黄酒。刘家定拿起酒坛,是瓜哥平时不见天日的珍藏。
觥筹交错,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成为众人酒杯间的星星点点。渐渐地,酒馆内的熟客们走的七七八八,唯一留下的一桌也是因为馋徐姑姑的冬瓜排骨汤,厚着颜面讨了两碗。不多时,最后一桌客人也离去,张乘乘和阚文涛又一次喝醉,瘫倒在徐文昌和刘家定身上,勉强支撑着。
「家定你是……不喝酒吗?我怎么每次晚上出来,都见不到你喝酒?还是说我老阚,不值得你喝这一杯。」三五杯下肚,本就不以酒量见长的阚文涛嘴里胡言乱语,虽然他靠在刘家定身上,可手从来没有离开过知否。
令刘家定佩服的是,知否从未感觉过难堪,从她身上刘家定感受到一丝房似锦式的职业。他暗自赞叹道:「不愧是新晋画家,专业的就是专业。」
知否小姐声音很好听,言辞中颇有北方女人的豪爽,加之成年累月的艺术熏陶,举手投足间无不展露着知性与美。她见没有人看着她,右手不自觉地拨开阚文涛的大手,嘴里还劝说道:「阚老师一喝就多,喝多了就喜欢灌人喝酒,今天还好,还算正常。」
「阚老师就这个脾气,家定一般不喝酒,一会还得靠他送我回家,现在查酒驾这么严,你泼他一身酒说不准都会被警察扣下来。」徐文昌也茫然的说着,一碗苦瓜排骨汤喝在他嘴里是满满的苦涩。
「不行就算了吧,别一会……生气了,大家明天还都要工作,喝到这停了吧。」三碗苦瓜汤下肚,刘家定被张乘乘媚态勾引起的欲火受到压制,悄然无声的熄了。
「那行,哪位老板结个账?」瓜哥掏出自己的小牌牌,直觉告诉刘家定,这次是个新的牌子。
「刘,小家定,他结账,听说他要洞房花烛,大家啊就别磨蹭了,各回各家吧。对了,你今天也得送我一趟,知否就住附近,都顺路。」临走前,阚文涛还摸了一把知否,可能是手劲过大,这次知否叫出了声。
「讨厌。」清纯中夹杂三分娇媚,优雅里混合一丝放荡。
「来,半大小子,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反正你也没喝酒,车坐不下。多少钱?」刘家定拉起瓜哥,喝酒的时候ns被徐文昌没收,这让她有些抑郁。
「一千。」瓜哥闷声道。
「多少?你抢钱啊!」
「一千五。」瓜哥又道。
「你刚才不还说一千!」
「两千。」瓜哥继续道。
「一千就一千,你看着,打过去了。」
「你还欠我一千五,下次给别忘了。」瓜哥转身进了厨房,背影里似乎有些哀伤。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刘家定步伐很大,很快就走到停车场,其他人已经等候多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本不是有意偷听,但听到阚文涛知否徐文昌三人聊的是他时,他忍不住驻足一旁。
「你怎么让刘家定结账啊。」刘家定听得出来,说话的是知否。
「他?他比我有钱,表面上我是喜饼大王,可我那公司又没上市,我也是个打工仔啊。」阚文涛挥挥手,不经意间大手又落到知否身上。
「不正经。」知否埋怨了一句,继续说道:「他是徐店长店里的员工吧,徐店长有钱我能理解,他一个普通中介怎么会有钱啊?」
「嘿嘿,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时公司亏损,被迫关门重新再来的时候,徐姑姑是有心无力,帮不到我。有一次我们喝酒,那次认识了家定。别看他和和气气的,看着那么低调,一听说我遇到难题,抵押了房子,把全部资产都交给我。我当时允了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谁曾想我这些年做大做强,几次三番想回购他手里的股份,都被他开口拒绝了。不过也是,当时那时候,几千万说砸就砸进来了,徐咕咕怎么劝都劝不住。他信我,我也就信他,这些年他不参与公司运作,只吃分红。别看他开的车不怎么样,认真说,他比我有钱。」阚文涛滔滔不绝,刘家定也没再听下去的欲望,远远地按下车钥匙,示意自己已经到了。
刘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