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何事长向别时圆

先吃。」房似锦的话如天降甘霖,滋润了他久旱的内心。只是楼山关刚提起筷子,王子健就到了饭店。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朱闪闪「小贱贱,你很累吗?怎么满头大汗的,快,小楼等你等的快成饿殍了。」朱闪闪拍拍身边空位座椅,示意大家可以吃饭了。随着王子健入座,一张小圆桌也终于坐满,刘家定对面是刻苦学习的房似锦,两侧分别是朱闪闪和楼山关,老油条则位于房似锦下首。

  「这么丰盛?今天又是家定请客?红烧鸡翅,蒸鱼,炸子鸡,家定你米饭呢?」喘息了片刻,王子健掏出手帕擦去额头的汗水,尽量显得优雅。「路上堵车,车停的隔壁楼停车场,跑过来的。」

  「先生请让一下,您的米饭。」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话说,今天是谁开单了啊?」王子健狼吞虎咽的,这道红烧鸡翅很合他的胃口。「这红烧肉应该是楼彼点的,香菇油菜看着像老油条,朱闪闪我记得你不是最喜欢吃冰糖炖雪梨吗?那锅包肉是房店长?」

  「锅包肉是我点的,房店长说没什么胃口。」与王子健相比,朱闪闪的吃相虽然谈不上优雅,但至少像个女孩子。

  「哦,房店长确实是没什么胃口,这一会都吃了两块鸡翅了,房店长要不要再来一碗米饭?」刘家定没动筷子,全程他盯着房似锦用餐。别说吃了几块鸡翅,就算是咀嚼几次,他都数的一清二楚。

  「咳咳,有人请客为什么不能多吃点,反正不是我花钱。」即使是被人阴阳怪气,房似锦依然没有停下碗筷,很快,她开始吃第二碗米饭。

  「就是啊,房店长说得对啊!这家饭店锅包肉做的不错,糖醋汁,不是番茄酱,挺正宗的。房店长你多吃点,这家伙平常你可能吃不到。」楼山关擦擦嘴,不少糖醋汁让他很狼狈。「哎呀妈呀,乡音出来了,这离开东北好几年了,实在是有点想家了。」

  「那小楼你多吃点,服务员,我们加点菜。」房似锦招来服务员后,并没有接过菜单。「给这位先生做一碗馄饨面。」

  馄饨面上来后,大家三三两两的聊着,刘家定也终于开始吃饭。这家饭店的馄饨面不够正宗,除了同样是碗面,面上放了两三颗馄饨,它几乎称不上馄饨面。

  「房店长,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啊。」爷叔吃得很拘束,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等刘家定开始吃面后,他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老谢,你说。」

  「一般家定开单了,会点上红烧翅,一条蒸石斑鱼,半只炸子鸡,一碗米饭。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吃,有时候叫上徐店长一起吃。这个,是我知道的,王子应该也知道的。」老谢放下筷子,一碗饭吃的干干净净,甚至一粒米饭也没有剩下。

  「是,我也知道。」房似锦同样吃的干干净净,两只空碗叠在一起,筷子横摆在桌上。

  「那我冒昧问一下,今天是谁开单了?」手里握着餐巾,老谢擦干净嘴,工工整整地叠好,轻轻地放在饭碗旁。

  「我。」

  「谁的单子?」

  「哪一单?」

  「吴清,吴清那单。」

  「吴清?呵,她其实叫宫蓓蓓。」

  「哦,是吗?原来她叫宫蓓蓓啊,那她老公的名字应该也是假的了。还是房店长技高一筹,老油条我跟了她半年,甚至没有弄清楚她们夫妇叫什么名字。老了老了。」爷叔努力地坐直,可常年卑躬屈膝的中介生涯,已经无法让他挺直腰板。

  「所以?」

  「所以房店长这单,签下来是不是要给我分成啊。」

  「哪一单?」

  「吴清……宫蓓蓓那单啊。」

  「宫大夫在我这里,开了两单。」

  「两单?对,一单买房子,一单卖房子,我糊涂了。没问题,没问题。」即使是徐文昌,爷叔也不相信他能一天开两单,这种近乎掠夺式的开单,他只在曾经的刘家定身上见过。

  「两单,第一单是卖房子,我把宫蓓蓓的房子卖给了严叔,刚才已经交了定金。另一单是买房子,宫大夫已经决定买下跑道房。」

  「恕我再冒昧的问下,跑道房?是哪个跑道房。」

  「是那栋在你手里积压很久一直没卖出去的跑道房。」

  「房店长真乃高人也,老油条我甘拜下风。所以房店长你,这两单,是不是应该给我分成啊。」图穷匕见,老谢终于露出了他的目的。

  「为什么?」

  「为什么?房店长你是不是在讲笑话啊,宫医生是我的客户,她的住房子是我的房源,甚至连你卖给她夫妻的房子都是我的房源。所以我认为你应该给我分成。」

  「老谢,既然你敞开说,那我认为,这分成我不应该给你。宫大夫是你的客户,可你到今天都不知道她姓什么!你的房源,你这么多年一直没卖出去的房子可以说是你的房源?这房子从设计,到装修,你参与过什么?我就是给朱闪闪分成我也不会给你的。」

  「房店长,做人要讲道理吧是不是。宫蓓蓓这个林妹妹不是从天上掉下里的,那是我做牛做马大半年,维护出来的。万家团圆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那也有我的一半啊。如果没有我,你哪来的宫蓓蓓?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