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进南府
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信上说的事情我是决不会透露给其他任何人的。”说完他就开始很认真地读那封家信。
信是七姨太的亲兄弟袁振国写来的，除了一般的问候外，上面说的都是些极为私密的事情。小虎心里吃惊不已，想不到南府里还掩藏着这么多的秘密。难怪七姨太连陈妈都要瞒着。
信是用文言文写的，有几个地方七姨太听不太懂，小虎又用通俗的白话给她解释，直到她都弄明白为止。读完信后庞小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候着七姨太的吩咐。
七姨太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她盯着小虎看了许久，然后开口问道：“庞小虎，你既然是庞家村出来的穷孩子，能告诉我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本事吗？你给我做的那些小吃我已经向见过世面的人打听过了，有几样竟然是从西洋传过来的菜式。还有，你刚才读这封家信时读得很流畅。我自己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比府里请的那个老教书先生还要有学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庞小虎心想：七姨太果然是个聪明人，要骗过她是不容易的。好在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刚才给她读家信时他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先对袁茹玉鞠了一躬，然后正色说道：“七姨太说得不错，我的身世确实不简单。我本出身名门，六岁时家里遭逢大难，孤身一人流落到了庞家村。因为涉及到家中的一些辛密之事，详情恕我不能如实相告。我现在对天发誓，我庞小虎对七姨太没有任何恶意。七姨太你对我有收留之恩，我今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七姨太做事的。”
袁茹玉听后点了点头。她虽然没有问出小虎的底细来，但是她对他的态度显然很满意。小虎也不担心她会对人泄露他的事情，因为他现在也知道了这个七姨太的不少秘密。
七姨太取出一块银元和一串珠子交给庞小虎。小虎认出来了，这就是他第一次见七姨太时她脖子上戴着那串珠子，那上面还带着她身上特有的一股香味儿。她说：“这块银元你先拿着，以后我还会有重要的事情用到你的。我听说你大姐也在府上帮工，这串珠子并不值几个钱，就送给她戴吧。”
她接着又说：“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可以休息一下或者去看看你大姐，不用操心我这里的事情了。”庞小虎没有跟她客气，他接过银元和珠子后郑重地向七姨太道了谢，然后退了出来。
看来这个七姨太还是很会笼络人心的。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真正地成了七姨太袁茹玉的心腹。这对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清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小心谨慎是没错的。
第4节：大姐的表白，小虎的心痛
当天晚上庞小虎怀里揣着那串珠子出了南府，高高兴兴地往大姐家走去。七姨太说过这串珠子不值多少钱，那是因为她眼光高。庞小虎觉得它的做工很精致，至少值个十块大洋。大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首饰，她一定会喜欢的。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大姐带上这串珠子后的幸福模样儿。
到了大姐家时已经天黑了，大姐正在和她公公一起吃晚饭。姐夫董义夫外出帮东家要账去了，这几天都不在家。大姐见了小虎很高兴，起身要给他盛饭吃。小虎急忙拦住她，说自己在南府里已经吃过了。庞菊花早就听说小虎因为给七姨太做“蛇拿”，被提拔到内院当差去了，这一个多月她都没有见到过弟弟。
她想起小虎在家时经常弄回来些野味儿给家里的人改善生活，他会很多种烹调方法，每次都做得十分可口。只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蛇拿”。不过对这个弟弟她早已见怪不怪了。她一边吃饭一边向弟弟问长问短，不时还要替公公挟菜，给他捶背。
董义夫的父亲也跟小虎聊了几句，问了些他在南府的情况。他叮嘱小虎干活要勤快，对主人家要忠心，不要手脚不干净偷主人家的东西，否则他被赶出府来姐夫脸上也无光，等等。小虎跟这老头不熟，也不喜欢他老是板着一副面孔。可他是大姐的公公，他说话时小虎只得礼貌地跟着点头。
饭后庞菊花给公公泡好茶，点好烟袋，然后她带小虎去她自己房间的床上休息。因为小虎住在南府，平时他来姐姐家时一般是在堂屋里简单地搭个地铺睡觉。今天因为姐夫不在家，姐姐就把他领到自己的床上睡了。小虎只是个孩子，跟亲姐姐睡一起也不算出格。她看着小虎睡下后，自己又回去刷锅洗碗，干些杂事，然后还要烧热水伺候公公洗脚安歇。
小虎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那属于姐姐的熟悉的体香，心里特别舒坦。他手里还握着那串珠子，想等姐姐进屋来睡觉时交给她，让她高兴一下。刚才因为董义夫的父亲在场，他没有把珠子拿出来。可是等了很久还不见姐姐来，他熬不住了，不知不觉中打着呼噜睡着了。
庞小虎半夜里醒来，伸手往旁边摸了一下，没有摸到大姐的身子。她怎么还没有来睡觉？他心里不安，悄悄地穿好衣服起床去查看。大姐家总共就那么几间房子，平时吃饭的堂屋里空空的，厨房里没点灯，那两间堆放着杂物的屋子里也黑咕隆咚的不会有人。那么就剩下董义夫的父亲的卧房了。
庞小虎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只觉得自己嘴里又苦又涩，他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身不由己地往那间屋子走去，心里却在祈祷：但愿他心里想的事情不是真的。可惜他没有如愿。
在接近那间屋子后他就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女人的呻吟声。那声音他太熟悉了，小时候他和爸爸妈妈一起睡时他就常常在这种声音的伴随下入眠。现在他知道了，大姐干那种事时发出的声音和妈妈的一模一样！
小虎绕到窗子外面，悄悄地伸头往里面看。屋子里点着一盏小油灯，光线昏暗。可是他还是能够看见床上正在激战着的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