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心之乱

自己悬在半空,不只破了身子,更弄得她高潮泄身,那痛快怕非笔墨所能形容。

  当武裳盈高潮泄身的一刹那该是吴羽得意最盛、戒心最弱的时刻,卫纤如趁机出手,虽说强行冲穴时体内难免暗伤,尤其方经大战,对象又是武裳盈,身体难免疲累,手足兀自酸软,此时出手不过平日五、六分威力,但要给武裳盈一个痛快也算是够了。

  只是吴羽早戒备着卫纤如,这一出手虽似突然却不在吴羽意料之外,即便注意力被半空中的武裳盈分去一半,双鞭仍旧左右齐出,硬是挡下卫纤如迅速无比的长剑。

  偏偏两人都没想到,异变在这个时候发生!

  吴羽双鞭虽是及时挡下卫纤如长剑,没料到另一边又有一缕剑光飞入,直逼武裳盈而去!i这一剑之威虽是远不如卫纤如,甚至连速度也慢了她许多,但吴羽大半心思都在观赏仇人受刑出丑的模样,余下心思对抗卫纤如长剑,哪里想得到竟会变生肘腋?

  虽是及时收鞭击下,却无力挡下长剑,竟让来人一剑杀了武裳盈。

  看着半空中武裳盈已死,瞪向吴羽的姬梦盈愤怒中又带几分怜意,怜惜里却有一丝连自己都无法形容的感觉。尤其武裳盈虽然已死,生前最后一个表情却在脸上?,虽说体内仍有苦楚难消,但高潮泄身时的快乐却让冻结在她面上的神态仿佛正享受一般。

  看着自己远远不如的成熟诱人胴体,就算已死仍未尽去的雍容贵态,姬梦盈不由咬牙切齿,暗怒这人把自己骗到崖下,即便自己紧赶慢赶仍是赶不及此战,到场时也只能看吴羽动手刑虐武裳盈。

  就算知道吴羽之所以诱自己下崖,是为了不让自己面对武裳盈这等深不可测的高手,但她没看到武裳盈如何动手伤人,只看到「深不可测」的强敌被吴羽悬在半空大施淫刑,弄得欲仙欲死。

  虽知吴羽真想让她死,可让个女人赤裸裸地被吴羽活活搞死,心下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不然姬梦盈也知吴羽恨极此女,万万假手不得旁人报仇,哪里会这么急着出手杀人?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竟这么刚好地赶上卫纤如与吴羽动手的当儿。当一剑成功之时,姬梦盈自己都呆了!轻而易举能将马轩毙于剑下的武裳盈竟就这么死了,她甚至忘了喝斥。

  可兴奋过去,姬梦盈就知道不妙了。

  立在当地的吴羽面色呆滞,望着仍悬在半空的武裳盈,除了悬吊武裳盈四肢的皮鞭,还有仍插在武裳盈幽谷里不知是不想拔还是暂时拔不出的皮鞭外,其余的皮鞭都软垂在地,仿佛死蛇一般再也动弹不得,甚至连对自己都没发出半句话。

  那副呆愣模样,姬梦盈不曾从他脸上见过,心下惴惴竟不由着慌。

  伸手拭去嘴角微渗的血水,听着姬梦盈身后远处声响,卫纤如望了半空中的武裳盈一眼,一拂袖人已冲过姬梦盈身边,在她肩上轻拍。

  「我去处理一下,你们动作快些……」

  身如轻羽、人若飞仙,此刻岳敏宸完全发挥君山派高徒的本领,速度之快,将一同驻扎山下的人马全都抛到后头,一心只想追着姬梦盈而去。可惜姬梦盈起步较快,加上论剑法两人或许差距不远,若论内功修为,姬梦盈胜岳敏宸不只一筹。岳敏宸虽已冲到极速,只能眼睁睁地看姬梦盈的身影远去,隐没在栖兰山庄门口处,脚下却不愿稍停。

  一来岳敏宸本就为了姬梦盈而来,无论姬平意的交代或他本身的意愿,都不可能退离,二来姬梦盈此来着实蹊跷。她本与吴羽等人一同上栖兰山庄,还把该一起入庄的自己遣到山下,此刻却从山下往山上冲,岳敏宸甚至不知她是什么时候、从哪条路下山的?要说失职莫此为甚!

  何况姬梦盈冲得那般急,连个礼貌性的招呼都不打,额上香汗淋漓,怎么看都像出事。好不容易找到理由上山的岳敏宸若在此停步,事后没办法跟姬平意交代。

  此时一声女子呻吟声传来,虽说隔得极远,即便以岳敏宸的耳力也只听得模糊声响,就算如此,仍不由令他心跳加速,仿佛有股异常念头在心里蠢蠢欲动,真有些许靡靡之音的味道。若非姬梦盈才刚上去,又奔得如此之急,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快发出这等声响,他可不知该猜测发生什么事!心下愈乱、脚下愈急,眼看山庄门口已在眼前。

  偏偏此时一条黑色人影无声无息地立在山门,手中长剑斜撇,虽是一语不发,所立之处居高临下,加上光只站在那儿威势便已凛然,岳敏宸心下不由惊骇,脚步不由停下。

  看岳敏宸停下脚步,那人仍是一言不发,只冷冷立在当场挡住门口。虽说只独自一人,无论如何也照管不住栖兰山庄的广阔入口,但不知怎么,岳敏宸就是感觉一旦自己稍有异动,无论从哪处冲入门户,都难逃一剑伤身之危。

  停下脚步的他此刻才仔细打量眼前黑衣人,一袭黑衫虽是蒙得滴水不漏,但在山风吹拂之下仍勾勒出女子曲线玲珑,那冷然神气竟不由令岳敏宸想起一个人。

  山门前对峙不过片刻,被岳敏宸甩在后头的人马三三两两地都赶上。

  栖兰山庄是姬平意的旧家,此来又是为了监视深不可测的吴羽,姬平意派来的都是君山派的好手,虽不及岳敏宸也都艺业不弱,自然不会被甩开太久。但见岳敏宸被挡在门口,不由有些浮躁。

  「怎么停在这里,三师兄?」

  虽不知来者何人,但藏头缩尾之辈在江湖中本就不受人喜爱,何况对方又堵在栖兰山庄门口,与自家人成对峙之态,怎么看都是敌非友;再加上方才那声女子呻吟,怎么听都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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