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忠义

一缕污血自鼻孔流出,腿间流满淡黄色的尿液,显然已回天乏术。

  “大……大姐?”狗子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口唇微颤,轻声唤道,“大姐?”

  没有气息。

  他将手放在杜夫人柔软的乳房上,轻轻一压,那曾经无数次将他拥入的怀抱中,也已没了心脏的脉动。

  她死了。

  狗子退开两步,略感眩晕。

  但只是一霎之间,他就已稳定住身躯。

  不过是死了而已,他本就打算杀了她的。

  唯一可称是遗憾之处,就是仅仅吸了一次阴元,没能将大姐干到泄身个几遭罢了。

  这山林荒野,的确没那空闲。

  狗子大喘了几口,眼珠一转,将地上女尸抱起,单手夹在腋下,飞快爬上树去,挂在枝杈之上,跟着,他也脱光衣服丢在地下,弄些大姐的血擦在身上,爬到更高一点的位置,寻个不太刺身子的枝头,四肢一松,半闭眼睛垂挂上去,装成了一个死人。

  不多时,翠儿抱着一捧红艳艳的野果钻出林木,笑呵呵小跑过来,“主母,来吃……诶?”

  一眼过去没望见人,翠儿吓了一跳,旋即望见满地碎破衣裙,顿时心胆俱裂,高喊道:“是谁!主母!主母!你在哪儿?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对我家主母下手!我家主人乃是杯酒坠月杜太白,西南四剑仙之首,敢欺辱他的妻子,不要命了么!”

  她喊着飞快转了一圈,却没发现地上有足迹。

  这时,杜夫人尸体上的尿液从湿漉漉的耻毛上坠下,恰滴在翠儿后颈。

  她一个激灵,先展开身法之字腾挪数步,跟着挽一个剑花护住后心,这才拉开架势转身,先下后上,细细扫望过去。

  然后,她就见到了嘴里仍咬着肚兜的杜夫人,赤身裸体挂在树枝上的惨状。

  “主母——!”翠儿一声悲鸣,丢下长剑便提气飞身纵上树去,踩着枝丫一看,上面还有一句脏兮兮沾着血的赤裸男尸,背后当即一阵恶寒,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一缩脖子,先伸手去摸杜夫人的脉搏。

  尸体尚温,但心脉已无。

  翠儿哀痛垂泪,但她长年跟着主人游走江湖行侠仗义,并非没见过世面的蠢钝少女,惊恸之下,反应依然极快,回头便往更高处那具男尸身上看去。

  狗子本就情急之下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埋伏地点,才找了这么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他眼见要被识破,功力一运,咔嚓一声压断枝条,双臂一张向着翠儿抱了过去。

  他特地脱到浑身赤裸,赌的就是翠儿见到会觉得羞耻。

  果然,翠儿还是个年方及笄的黄花闺女,本想一掌打去,结果定睛一看就见到一条黑黝黝的鸡巴晃过眼前,登时大羞,连功夫都乱了方寸,慌张反身欲纵,却被杜夫人尸身一绊,啊哟一声摔下树来。

  狗子虽然如今一身内力霸道强悍,单论真气修为足以称得上傲视群雄,但他其余功夫却都糟糕得很,不过只有孙断假模假样指点的一些花架子招数,更别提有什么临敌经验。

  《不仁经》中的确有些奇异功法,但也都是心法口诀之类的内家路数。

  所以此刻对着翠儿,他也没什么章法可循,只能趁她慌乱无措,一蹬树干半空追扑而去。

  翠儿一跤摔下就地一滚,她自幼经杜家名师指点,是这一批持剑奴婢之中功夫最优秀的那个,一边强自镇定心神,一边就手脚并用爬向自己丢下的长剑。

  狗子一早就在盯着那把剑。

  他听孙断说过,这些苦练剑法的高手,一旦没了兵器,实力就会大打折扣。女人先天体弱力轻,更是仰仗兵器为重。

  所以他追扑的方向,恰好就偏往那把长剑落处几分。

  如此提前拦截,翠儿动作再快也躲避不开。她就觉腰腿一紧,身子已被一股怪力铁箍一样死死勒住,勒得她气息一滞,当场痛呼一声,面朝下摔倒在地。

  “你是何人!山贼么?”翠儿一边大声疾呼,试图引起杜太白注意,一边怒吼,“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你不要命啦!”

  狗子狞笑着双腿屈伸,抱着她往远离长剑的地方挪去,喘息道:“不就是杯酒追月杜太白么?不怕告诉你,他人被我杀了,老婆也被我肏了,我现在连你也要一起先奸后杀!”

  翠儿一怔,如坠冰窟。

  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尖锐怒号,悲痛道:“我才不信!我才不信!”

  说着,她双腿运足真力一分,想要挣脱开来。

  可狗子的内力已经胜过她不知几十倍去,这一下挣得腿股关节生疼,他却纹丝不动。

  她心中焦急,听到下面嘶啦一声被扯掉一条裤管,再顾不上什么严守法度三思后行,怒叱一声并指为剑,刺向狗子太阳穴。

  这已是杀招。

  她本没亲手杀过人,可如今急怒攻心,哪里还顾得那么多。

  狗子怪叫一声,甩头用额角硬处狠狠顶向翠儿指尖。

  他真气充盈不发自应,这一下正面相碰,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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