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是强暴
“那故事……”
“德芬,亲爱的,相信我,你不可能用隐藏真实的自我来保护你的爱的。”
“你以为你了解我吗?你只是利用我写过的东西,你以为你了解我多少,凭什麽要我活出你那变态的幻想?”
她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怀抱,但他仍紧搂着她,直到她放弃挣扎,软倒在他温热的怀内。
“尽管骂吧,德芬,想怎样骂都可以,可别骗你自己。那些故事映射出你的部份人格,透露出你想要的。在他明白以前,华高──任何人都只可能爱上你的躯壳。
康奈德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华高懂她,比那变态的康奈德更懂她,无论他读过多少篇她的故事,看过多少页她的日记,无论他迫出多少个她幽暗的自白,无论他曾怎样用他的身体──他的手、他的眼睛去探触她的灵魂。华高在乎、关心她,真实的她。
虽然讨厌康奈德说的每句话,但她感到内心某角正慢慢萎缩,逐渐变暗。
所有的反抗缓缓流走,不明白为什麽,她终於放下防线,任泪水泉涌而出,任他一直紧搂着她。她只模糊的感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把她轻放到床上,然後悄悄走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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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故事,康奈德是对的,他不了解她。
这段时间,一次又一次,对她那些故事的种种说法……什麽来着?紧身胸衣被撕碎,漂亮的女人徒劳的抵抗炽欲恶男的侵犯,抵抗情欲的原始挑逗──处女与海盗。
她的故事,她的思想,它们是黑暗的,充满暴虐、恐惧,就象他的一样──
他的下体仍发硬勃起,硬得发痛,好象一整天都是这个样子。脑内闪过一个个幻想的片段:施暴者边肏被绑架少女的後庭边用手指抽插她前面的小穴,他隐约意识到,夜里当他被独自锁在床上时,那些幻象会令他自慰,那幻象跟他自己的黑暗幻想是那样的相似,只是角色、立场的对调。
然後他想到德芬,想到康奈德。她故事中的剪影掠过──德芬,那被绑架的女人,康奈德,那施暴者。
然後是愧疚,再然後是恐惧。
他们在交谈,他听到墙壁後他俩模糊的声音。康奈德不会,不要像这样──在紧闭的门後,华高几乎能肯定,但身体仍绷得死紧,细听着是否有挣扎的声音,是否有她痛苦的尖喘,任何可疑的寂静。他的整个身体,每个细胞都挣扎着想靠向她──当他俩被隔离,当康奈德与她独处一室,他不能确定她会遭受怎样的对待时。
最後,房门终於被打开再掩上,康奈德走到他面前。
“要跟我喝一杯吗,华高?”
“好。”
当然好了,为什麽不呢?反正都是要听他那些废话的,喝点酒也许还能钝化他紧绷的神经。康奈德微笑着,象华高是件很有趣的玩意,能给他无穷乐趣般,他轻步走进厨房──德芬可能已经睡了。而康奈德竟可笑的体贴起他的囚犯来,为他斟酒。康奈德拿回两杯酒,然後解开华高的一只手铐,这似乎已成了例行公事──康奈德小心的松开华高的一只手,然後退开,让华高解开另一只手铐,而那支麻醉枪总伴在康奈德左右。
“到外面走走好吗,那就不会吵到德芬了。”
华高没应声,他直接站起。
“你先,华高。”
华高拿起桌面的酒杯,他俩走到屋外。循康奈德的手势,华高坐到一张红木椅上,康奈德则坐在比邻的另一张椅子上。这有点奇怪,当德芬不在的时候,华高并不怕康奈德,他几乎感到放松。只有她在场时,当康奈德可能会伤到她或让她难堪时,华高才会紧张得提心胆跳、如坐针毡。现在,回忆起过去一小时、一天、一周里发生过的种种奇异的经历,有一刻,华高差点忘了康奈德的存在。当感到康奈德耐心的凝视时,华高看向他,康奈德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神情。也许他只是没在微笑而已。不,这男人看他的眼神有某种温暖甚至温柔的触感。
“迟早,”一段长长的静默後康奈德道,“当时候到了,华高,我会上她,你知道的。”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他的心一阵揪痛。他感到恶心、无力,他吞下一大口威士忌。
“而你也知道这其实也是她想要的,对吧?”
“她不想受伤害的,这不是那故事的意思。”
“那故事说明了什麽,华高,她所有的故事都说明了什麽,它们所说的是,德芬想要一些她自己羞於承认的东西。”
康奈德停下,等着华高迎上他的视线。
“你明白的,对吧?”话音里再无嘲弄的口吻。
华高无语。
“她把自己看作一类人,可那类人是不该有这样火热的欲望的。她想经历这样的炽欲却又不想为此负上责任。她想被迫着承受这一切,那样她就可以两全其美地既经历它又同时保持纯真、无辜。”
华高坐在那里,搜索枯肠,想反驳康奈德,想拯救德芬。
“我不该伤害她的,可这是唯一的方法,华高,让她相信她别无选择,要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你,你们两人间的相互──吸引。我不会说‘爱’的,因为我想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