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变脸

娇百媚的,今日一见,也只是相貌平平,毫无过人之处。

  屏幕中的张珊站了起来,缓缓地脱下睡袍,摘去乳罩。

  让关化大跌眼镜的是,硕大的乳罩下掩盖的竟是如此微小的乳房,像推土机推过的土地一样平整,只有两颗葡萄般大小的东西,顽强地生长在属于乳房的地盘上,像不经意间,从推土机里遗落的石子。

  关化哑然失笑,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在监视器台面上轻轻地敲打数下,仿佛是在弹奏着什么乐曲似的。

  中年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凝视着关化,“任征老师的心脏病好些了没有?”

  关化错愕之下,随即神色不变,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呀?”

  中年人猛然从怀里抽出手枪,然而未等他扣动扳机,“噗”的一声,他的手感到一阵巨疼,手枪顿时掉在地上。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右首那年轻人的胸口冒出了一个碗大的血花,登时就没了气息。

  关化的手里拿着一把安装着消音器的柯尔特手枪,枪口处犹有余烟,他轻轻一笑,“我不明白,我是哪里出了破绽?”

  中年人冷冷地看着关化,全无惧意,左手的手腕处鲜血直流,”你大概不认识我吧,我就叫任征,也是关化的老师。”

  “难怪呀难怪,对不起了,任征老师。本应该是学生先要给老师打招呼的,我竟然忘了。”关化缓缓地在椅子上会了下来,目光中全无任何感情色彩,“可就凭这个,也还不至于就认为我是假的吧。难道你不认为我的相貌跟关化一模一样吗?”

  中年人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们把关化怎么了?他现在怎么样?”他的语气充满哀伤和愤慨。

  “你的手很特别,你可以把脸整得跟他一模一样,可是你的手修长白皙,就像一个钢琴家的手,关化的手指没你的长,也比你略粗壮。”

  关化脸上登时出现释然的神色,“啊,任老师观察的真仔细啊。哎,真要变成另一个人还真不容易!所以我回国后一直不敢去见他的亲人,就是这个道理。没想到这么巧,还真碰上了。”他的眼里在瞬间掠过了一丝怜悯和惋惜,“很遗憾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任老师。”

  他手中的柯尔特手枪再次射出了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任征的眉心。

  ***    ***    ***    ***

  汛期已经过了,海面上显得热情而沉默,海风湿润透明,腥味浓郁呛人。张珊坐在雪龙号上,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的男人,这是一个全身上下充满男子汉气味的男人!她禁不住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瘪的胸部里沉潜着异端的情爱。

  张珊一向厌恶每个男人,厌恶这个世界,厌恶这个充满异味的世界。梦想着快快逃离到一个阳光的圣域,没有疾病樊笼、没有愚昧无知,在这个神圣的地域里,可以尽情享受阳光,尽情欢爱。

  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了那个乐园,它位于大洋的彼岸,是自由的乐土,情爱的家园,那就是美国。从那天起,她的生活就有了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忍受一切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家人与亲人。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张珊认识了徐子平,一个前途无量的解放军高级军官,年轻并且深富政治背景,这一点在中共是很重要的。她迅速决定要捕获他的心,无论付出什么手段!很快,她就如愿地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并且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一切。这中间的过程很是肮脏很是堕落,总是让张珊时常感到痛不欲生。

  1998年7月。对于徐子平是个最大的转折点,他被点名赴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行政学院进修一年。为了获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张珊通过自己的公公得与认识中央军委某一要人,施展床上功夫,很快就擒获了这个名额。

  回想往事,不堪入目。张珊本以为从此就可以平步青云了,没想到徐子平虽然从美国回来,就马上担任了国防部美洲大洋洲局局长,然而不久就被人举报他在担任解放军后勤部装备处主任时有贪墨行为。张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件事摆平,毕竟在政治上也付出了代价,眼看着高升无望了。

  1999年的一个秋夜,张珊在一次外交宴会上结识了美国的军事参赞霍华德,两人一拍即合,气味相投,在一场激烈的性交运动后,张珊决定了她的丈夫徐子平的命运——叛逃出国。

  对张珊言听计从的徐子平刚开始还有些犹豫,然而在枕边风的鼓动下,再加上政治上的不得意,终于促使他决定叛国。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因为,作为美大局局长的他掌握了解放军的情报系统,并直接负责监督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北美、南美以及澳洲的军事交流活动。而徐子平的这一叛逃,也引发了后来一批高级军官遭到撤换,而所有军队现役和退役师以上军官的护照都被要求上缴,并且对需要出国的军人严加审查。

  他们是从山东青岛的某一海域出海启程的,关于这个男人,张珊一无所知。

  只知这个男人冷酷无情,杀人如麻,顷刻间就把囚禁地的所有保卫都杀了,然后从容不迫地带着她坐上汽车,飞速到达海边。

  海风烈烈,夜海幽暗深邃,原来的大陆已经消逝在视线里,但愿过往的记忆也会被这无底的惊涛骇浪生生地切断。张珊双掌合什,默默祷告。

  长风扑扑地从两耳灌进,张珊紧了紧身上的衣领,她感觉很冷。前面掌舵的这个男人不肯让她多带衣服,只是冷冷地衣柜上拿出一件大衣让她披上,以致于她来不及带上平时积累的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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