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主教冷冷地打量着杜勒,想要看透这个嗷斯遢王的这番话是否出自心。

  「你是为他们的名誉着想,还是想防止他们用圣骑士的威名来逃狱了?别自作主张,那帮圣骑士会滥用职权的话就正合最高主教的意,他们越是想帮他,破绽就越大,他逃狱就最好,省了我们去想取缔他们的理由。」

  杜勒再一次确认到,这些神官极力挑起战争,就只是为了消灭圣骑士团。

  一旦开战,按照惯例参军将由神官团派人出任,令他们的权力大增,但最重要的是圣骑士团也不能独善其身,即使不能令圣骑士团在战场上全灭,最不济也能派他们一个不听军令的罪名。

  「说完公事,该轮到私事了吧?玛莎荍娜。」

  「只是数天不见吧,又忍不住了吗?」

  妖艳冶腻的声音,刚才的冷漠彷佛就是骗人一般。

  女主教冰封的玉容稍稍解冻,却有种冷艳的性感,俯视杜勒的双眼渗入男女之情后,立即转变为征服性的抚媚,勾起别人想要被她驯服的欲望,她仍穿着那套法理之神的神官服,国王与侍奉神的女神官,正因为是被禁止的行为,才更为诱人。

  女主教离开之后,杜勒再次把视线移往露台,把整个王都收在眼底。

  他的动作没半点不自然,但奥特却知道杜勒早已发现了他,来到这里的途上没有半个卫兵,大概是他为了把自己引来而撒走了。

  「与其被他们监视,倒不如让他们以为我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吧。」

  杜勒不单发现了他,甚至连他对玛莎荍娜疑惑的视线也捕捉到,再藏下去也没有意思。

  「真的就算把毁灭圣女交出来,也无法阻止出兵吗?」

  「唉,你呀,该比任何人更清楚,没有人可以证实她的身分,那只会令你增添一个诬蔑无辜女子的罪名吧了。」

  奥特无话可说,因为他早想过会如此,只是由杜勒口中证实吧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异变突生。

  似是要断绝奥特最后一丝希望般,绝对防御的障壁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神圣的光壁把他与杜勒分隔开,同时身穿铠甲的王家近卫不断从入口涌进来,站在他们背后的,还有一个他绝不会认错的老人。

  「最高主教,柯霍勒尔。」

  「奥特,你身为圣骑士,不但勾结邪教的魔女,更试图行刺国王,若你仍留有一点法理之神信徒的荣耀,就束手就擒吧。」

  奥特没时间去想为何会触动警报,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已被当作意图行刺国王的刺客,柯霍勒尔没有立即动手是个机会,虽然对圣骑士来说这种行径不足取,但他却有不惜如此也要逃出去的必要。

  柯霍勒尔胸有成竹的眼神,也在看到奥特布卷中露出来的剑柄后变了。

  凶恨的杀意,刚才的宽厚彷佛是假的一样。

  这是争夺民众信任的战争。

  奥特勾结邪教的嫌疑,无疑是圣骑士团最大的破绽,把他当作宣战的祭品,逼使圣骑士团无法舍弃他,公开行刑更使圣骑士团失去选择行动时间和地点的机会,若然他越狱则能够成为抹黑圣骑士团的材料。

  不能擒则放之,他本该立于不败之地的,若不是那东西落入他手里。

  法之圣剑——『戒律』。

  为免由神亲授的圣剑被滥用,也是为了表示圣骑士团对王家的忠诚,它被圣骑士团的封印在王城地下,若给奥特把它带回去,肯定会被当成国王的密令。

  而且,这柄剑根本就是浓缩了他们恨意的象徵。

  象徵了法理之神威光的圣剑,却被置于圣骑士团的名下,成为圣骑士团与嗷斯遢之间誓约的证明,只有他们能解除封印,只有他们能够使用,把本该是传达神之意志的神官团完全摆在一边。

  「杀了他!」

  本来柯霍勒尔无意杀死奥特,不但会失去攻击圣骑士团的口实,更令人有质疑是否冤狱的余地,但『戒律』的出现却使他改变主意,即使把他就地格杀,总比让他持剑出城为好。

  远处仍不住传来铠甲碰撞的声音,显示还有卫兵正赶过来。

  他并不想杀伤这些卫兵,但情况已不由他选择。

  单手划出圣印,指向最接近的卫兵。

  「审判!」

  最前排的卫兵被圣光轰飞,他的大剑则落入奥特手里。

  『戒律』因为圣骑士的封印无法使用,但是他绝对要把它带回去,它不只是法理之神的象徵,也是国王密令的象徵。若非如此,他绝对会选择拼死一战,慷慨就义总比成为圣骑士团的破绽好。

  大剑横扫而过,硬是在卫兵之间砍出一个缺口。

  士兵本身战力的差距,奥特的先发制人的优势,加上因杜勒在场而投鼠忌器,使奥特轻易突破了第一重防线,到柯霍勒尔醒觉过来对卫兵们使用圣光加护,他已从窗台一跃而下。

  在半空的瞬间,奥特把地面的布防尽收眼底,比意料中薄弱的防线使他精神一振,柯霍勒尔本来计划放他逃走的影响完全显现出来,以普通士兵的战力根本拦他不住,而即使柯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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