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被擒

劫到教中。月冷鸢麾下的那些骑兵也都已击杀。北周朝廷,决计猜不到是我们干的。」

  「那就好。那月冷鸢毕竟是北周上柱国的亲孙女,几天前还被皇帝封了男爵。要是直接贸然劫人,怕是会招来大麻烦。北周现在虽然自顾不暇,但也不会坐视一名贵族被人劫走。如此这样,北周那边多半会以为月冷鸢已经战死。这就简单多了。」

  「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我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动用好不容易在南吴军内埋下的暗子,去为那月芸晖抓自己的亲侄女?」

  教主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这你就不懂了。那月芸晖贪恋自己亲侄女美色已久,如今自己老爹去世,他自然要迫不及待将其收入囊中。月芸晖能力平平,却贪恋美色,如今又镇掌北周门户雍门关,是圣教再合适没有的合作对象。如今对方找上门来,岂有拒绝之理?咱们把那月冷鸢好好调教送回去,那月芸晖自然大大欠了我们一个人情。以後在北周,岂不是又多了一大助力?这样划算的买卖,当然多多益善。」

  「教主英明。只是,不知道那月芸晖想要哪种性奴?」

  「哼,月芸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月冷鸢有千里马的潜质,说要调教成千里马最好。依我看,根本是痴心妄想。姑且送去御马堂一试,不行的话,就转去研梅堂,做成玉壶肉枕送回去吧。那位月将军,也是一样喜欢的。」

  「是。」

  …………

  「这是第几次了?」月冷鸢昏昏沈沈的醒来,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自从战败被俘,又被劫持到合欢派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十天?一个月?半年?但是月冷鸢没有放弃,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尝试逃跑或者——自杀。合欢派的大名早有耳闻,知道自己如今落入其中,绝无幸理,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自杀。但是,自己乃上柱国将军的亲孙女,合欢派哪来的胆量劫持自己?不怕被大周挥军覆灭吗?

  月冷鸢尝试着动了动,传来铁链哗啦啦的响声。手脚都被粗铁镣铐紧紧缚住动弹不得,又被一根粗大的铁链锁在牢房石板铺就的地上。

  又试着运行真气,但是丹田内空荡荡的,以往充盈的内力已经不复存在。

  数天前,月冷鸢趁着送饭的机会暴起发难,一脚踢死了送饭的弟子,夺过对方的佩刀企图自杀,结果被赶来的其他人阻止。御马堂主亲自过来,一掌印在月冷鸢小腹上,将她的内力散去。月冷鸢只觉得丹田内爆炸一般的刺痛,昏过去之前,听到一句话:「妈的,这是第几次了?不到一个月,杀了我三名弟子。这样烈的小妞,还想调教成千里马?还是早早送到研梅堂去吧。」

  牢房门吱呀的被推开,外面射进的阳光让月冷鸢眯起了眼睛。几个黑乎乎的人影进来,外面一个声音道:「小心点,这小妞烈的很。绑结实了,送到刘堂主那里去。」

  「你们要干什麽?」

  「嘿嘿,月姑娘,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你们敢碰我一下,我要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你也就现在还能说些狠话了。擡走!」

  月冷鸢失了内力,此时跟一个普通的女孩没什麽区别。即使拼命挣紮,也被几名大汉死死按住,将镣铐解下,又用粗麻绳紧紧绑住,七手八脚的擡着她,穿堂过院,辗转来到另一间地牢内。

  月冷鸢被剥光衣服,白花花的被牢牢绑在一张铁床上,一动不能动。铁床上被磨得铮亮,颜色暗红,久经战场的月冷鸢一看就知道这是不知道浸透了多少鲜血,不禁心中凛然。

  门外进来一个矮瘦老头,背着手,吧嗒吧啦的踱过来,对着躺在铁床上的月冷鸢拱了拱手:「小老儿刘三,研梅堂堂主,月姑娘有礼了。」刘三浑浊的眼睛看着月冷鸢白净诱人的胴体,神情中却没有丝毫欲望,仿佛在看一摊猪肉。

  事到如今,月冷鸢反而平静下来:「你们要做什麽?」

  刘三背过身子去,慢慢地拿起一件件寒光闪闪的刀具,仔细擦拭:「教主有命,要小老儿为月姑娘去肢,做成那玉壶肉枕。」

  月冷鸢在北周长大,自然知道「去肢」「肉枕」是什麽意思,猛烈挣紮起来:「你们休想!我大伯一定会领兵灭了你们这个邪教的!」

  「月姑娘大伯可是那月芸晖?北周新任的镇南将军?」

  「大伯已经做了镇南将军?哼,不错,怕了就快快放了我!」

  「嘿嘿。事到如今,也不瞒月姑娘了。姑娘如今落到咱们手里,正是你那大伯的计谋。」

  月冷鸢哪里肯信:「你休息骗我。」

  「信不信也由你。你那大伯与圣教早有往来。月卿志一死,月芸晖就找上门来,要我圣教出力,把姑娘你劫走,调教成性奴再送回去。嘿嘿,你那大伯可是对你从小就中意得很呐,就等着你什麽时候长成了,好好儿地调教享用。」

  月冷鸢想起爷爷死後,大伯确实借口失踪了几天,心中一凛。但她不愿相信,仍是冷笑道:「你们编出这一套谎言,好让我彻底崩溃,乖乖就范?」

  「原本确实是想让姑娘甘愿为奴的,但姑娘性子也着实烈了些,别说那什麽千里马,就算是普通的母畜也做不成的。」刘三慢条斯理的擦完刀具,又老态龙钟的转身点燃一个火炉,把一盆水放在上面。「所以也只能委屈姑娘,去了双臂双腿,做那肉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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