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身后,身体却不自觉的瘫软在地上。

  而野利夫人则起身,露出另一副面孔,缓缓地走了过来。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青蝉问道。

  “什么意思?你杀了我的丈夫,还要我怎样对待你?”

  “野利老爷死都是意外,我们好心将棺椁送回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野利夫人捡起地上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说:“我刚才检查了老爷和竹卉的尸体,发现有一个东西不见了,是不是在你这里?”

  “什么?是这个手串吗?你要的话,还给你。”

  我摸索着将那个手串扔给了她。没想到,她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竟扔到了一边。

  “人都死了,我留着这没用的东西做什么?还有一样东西,在不在你这里?”

  “什么?”

  “一把钥匙。”

  我猛地想起,那天在野利竹卉的身上的确得到了一把钥匙。

  “在哪里?快交给我。”她步步紧逼。

  “那把钥匙我的确见到了,但是现在不在身边,我把它放在另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

  她把剑柄转向我的下巴,冷笑了一声说:“别给我耍花样,快点交出来。”

  “不信的话,你就搜我的身。”

  她把剑横放在我的脖子上,走到我身边,用另一只手在我身上寻找。

  其实,那把钥匙就放在我的腰间,我的心里一直在焦灼,祈祷不被她发现。但她搜索的那么仔细,是不可能找不到的。我只能闭上眼睛,等着命运的安排。

  这时,躺在地上的青蝉,艰难的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唇上,用力的一吹,便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个身影“嗖”的一声从外面破门而入。他二话不说,冲到我面前,挥剑将野利夫人的剑打向一边,野利夫人也是有点功夫的,迅速反应,挥剑与他过招。但这个身影看上去就非常年轻,功夫套路娴熟,几下就将野利夫人的剑挑起来,飞到空中,将落未落之时,一个飞身,双脚发力,将剑踢向她。剑横着撞在她的腰上,强大的力量把她打翻在地。

  她将要起来之时,青蝉使出最后的一点气力,将她按住。

  “要怎么处理她?”青蝉问。

  “把她送到后面的卧房,绑在床上。府里的人是看着我们光明正大的进来的,我们还光明正大的出去。”

  处理好一切,我这才想起刚才破门而入的恩人,忙上前赔不是。

  “对不起,刚才被吓到了。”

  没见到他的样子之前,就看他那驾轻就熟的招式,就觉得应该是一个比我年龄大一点,或者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子。但真的抬头去看时,才惊讶的发现,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再仔细看的时候,才找寻到了熟悉的痕迹。

  还没等我说话,他已经迎了上来。

  “星辰,你没事吧?”他关切的问。

  “我没事。”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身便要去找青蝉,可一抬头,她也已经回来了。我尴尬的站在原地。

  青蝉笑了笑说:“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吧?”

  我点点头。

  “你都不知道,昆仑他有多了不起,短短的三年时间,他已经将师父的毕生所学尽囊中,还在原来的基础之上创造了新的招式。师父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他了,便让他下山了。”

  我突然有些抱歉,这些年我都没有去他习武的地方看过他一回,真的有负静默姑姑的嘱托。

  “先离开这里再说。”昆仑伸手将帷帽戴在我的头上。转身推开门,我扶着青蝉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断后。

  野利府地形复杂,我们凭着刚才的记忆,走错了好几次才看见大门的位置。野利府上下都在准备葬礼,无暇顾及我们。

  我们仨从容的往前走,快要走的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两个家丁在对话。一个问,刚才跟着夫人进来的有几个人?另一个回答,两个女孩。

  一听到他们说这话,我们加紧了步伐,快步离开。身后已经炸开了锅,几个家丁发现了昆仑,推测到可能出了事,于是慌忙吵着追了上来。

  青蝉刚才中了点迷药,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能让昆仑背着她。

  “星辰,车子在拐角的地方,你先去驾着马车过来,我背着青蝉姐姐上车。”

  我答应着,拼命地跑向马车,挥鞭打向马背,马儿疾驰道昆仑跟前,他虽然背着青蝉,但一个健步便跳了上来,将青蝉放进马车里,把我也拉了进来。他站在门帘前,拉着马的缰绳,用力朝马的身上一挥,马儿受惊,提速往前跑去。

  野利府的家丁在身后穷追不舍,但哪里是马车的对手,只转了几条街,便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马车朝南一路行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朝这个方向去。毫无目的的时候,就听天由命吧。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他们再也追不上了,马儿也乏的走不动了,才在一片茂林中掩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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