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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冉客气笑笑,回答道:“朋友。”

  两夫妻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一般男朋友也都叫朋友。

  何冉掏钥匙开门,领韩屿进屋,给他倒了杯热水。

  韩屿四周看看,说:“这里太小了。”

  何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角,“当然不能跟你家比。”

  如果他到她的大学宿舍去看看,就会觉得这里已经很宽敞了。

  韩屿又问:“今晚我睡哪里?”

  何冉抬起眼皮:“我有说要留你过夜么?”

  韩屿噎了一下,脸色不太好看,“既然刚刚我说来你家你没有拒绝,这个时候还装什么矫情?况且你今天早上不是还喂我吃了雪糕吗?”

  何冉面无表情地说:“我喂你吃雪糕只能说明我没那么讨厌你了。”

  韩屿站起身正要发火,又听何冉无比平静地说:“韩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抬起头看着他,不紧不慢道:“你对卢京白做的那些事,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还有你的女朋友们对我做的那些事,你觉得我能那么善良地不计前嫌,一转眼就跟你好上?……如果我能,那我肯定是图谋不轨。”

  “……”

  半晌,韩屿没脾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来,闷闷道:“知道了。”

  其实何冉心里早有觉悟,只要有一天韩屿仍旧对自己纠缠不休,只要杨文萍还不死心,她跟他在一起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但她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说服自己。

  第二天一早,何冉送走了脸色很差劲的韩屿,这是韩大少爷打出生以来第一次睡地铺,想必深切地体验了一回民间生活。

  十一月,院校里举行了一次绘画比赛,不限形式。

  参加此类活动可以获得学分,何冉就顺手把自己最近完成的一副油画呈交了上去。

  繁花似锦的夏天,一望无际的花海,蜂蝶起舞。

  拿着长剪的男人站在画中,低着头只露出了半边模糊的侧脸,捋起的衣袖下流走着匀称的肌肉,他与自然融合一体。

  那幅画被何冉命名为。

  参赛结果迟迟没有公布出来,反倒是一位画廊的老板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联系到何冉,希望能买下这幅画放到他的画廊展出,甚至可以长期合作。

  对方开得价格很高,这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何冉却慎重三思,谦虚婉拒。

  这幅画是她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秘密,只想一个人珍藏。

  画廊老板十分惋惜,仍不愿放弃:“你的用色非常大胆浓烈,画面很有气势。从一个人的画里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你应该是一个性情豪爽的姑娘,希望跟你交个朋友,以后如果有意合作,可以再联系我。”

  何冉不以为意地笑笑。

  她作画的风格只是自小受姑姑的影响,潜移默化,与个人性格并无太大关系。

  姑姑也曾是央美的得意门生,毕业之后声名大噪,如今她生前的几幅作品仍旧陈列在美术馆里供学生参观。

  但何冉的老师,甚至是她身边的同学,都极少有人知道她与姑姑的这层关系。

  绘画比赛告一段落,十二月悄然来临。

  何冉难得用电脑上一次网,在一名初中同学的相册里发现了几张最新上传的照片。

  初中同学聚会,除了何冉之外全员到齐。

  来北京之后,何冉换了一台新手机和新号码,之前的手机则长期处于关机状态,很多人都联系不上她。

  视线在几张照片上浏览了一圈,最后在人群中发现卢京白的身影,何冉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月。

  北京最寒冷的季节到来,也陆续有院校开始放寒假了。

  清晨,何冉被羽绒服包裹成一个笨重的粽子,戴着口罩从家出发去学校,路上时不时咳嗽几声。

  这几天雾霾严重,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灰暗当中,何冉平常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今天也是没办法,要去学校考试。

  到达考场后,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

  何冉发现桌面上放着一袋鸡蛋灌饼和豆浆,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前排一个男生回头朝自己傻笑。

  何冉收回视线,无声拒绝。

  考试结束后,何冉订了当天中午的飞机票回广州。

  倒不是她念家,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快一点逃脱这个糟糕的天气。

  从机场出来,何冉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换上一件长款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薄厚适中。

  何冉脖子长,又纤细,穿这种款式显得气质非常优雅。

  她抬头望向瓦蓝的天空,长吁了一口气。

  广州的冬天啊,还是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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