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0|5||||家|首|发

 萧寒转过身对售货员说:“那就要这双了。”

  五分钟后,何冉穿上新鞋跟在萧寒身后走出鞋店。

  这家店是一个国产的牌子,算不上名牌,但一双鞋少说也得两百来块,并不便宜。

  走出店门时,何冉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萧寒脚上穿着夏季很常见的那种男士露趾凉鞋,她在那个老婆婆的杂货店里也见过这个款式,三四十块钱一双。

  坐公交车回小洲村的路途上,他们依旧坐在后排的双人座位上。

  车厢里没什么人,何冉将头靠在萧寒肩膀上,歪着头看他,“我今天花了你很多钱,心疼不?”

  萧寒语气淡淡地说:“也没多少。”

  何冉问:“有没有你一个星期的工资?”

  萧寒没答话,“没事,不心疼。”

  何冉笑了笑,把手搭在他膝盖上,过了会儿说:“回去我把钱还你,那是泉泉以后读书的学费,你得攒着。”

  萧寒微微皱了下眉,“别说这种话。”

  何冉缓缓把手抽回来,说:“你不要就算了。”

  萧寒又伸出手牵住她的,牢牢握住。

  (二更)

  这几天晚上,何冉都到萧寒的理发店来跟他一起挤那张小床。

  八月是最热的时候,床头那小电风扇电力太小,根本不顶用。

  何冉每天夜里都被热醒好几次,身上出了一层汗,黏糊糊的,即使如此她仍旧乐意来找萧寒。

  次数多了,何冉发现那只猫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充满敌意,大概是因为何冉霸占了原本属于它的位置。

  后来它甚至还离家出走了一段日子,不过没几天又自己回来了。

  每次何冉跟萧寒做完之后,衣服要么是随便丢在床上,要么是胡乱扔到地下,有时候堆个好几天才洗一次。

  萧寒这儿没洗衣机,何冉说她可以打包带回宿舍洗,萧寒说不用,他晚上抽点空来洗。

  这天晚上,萧寒将拧干的一盆衣服拿到门口去晾,何冉拿着他的手机从屋里走出来,“你手机响了。”

  萧寒双手在衣服上随意蹭了两下,接过手机。

  是泉泉从老家打来的电话,他们通常每个星期会打两三次电话,彼此汇报一下自己的近况,是否安好。

  泉泉说的比较多,萧寒不善言辞,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何冉坐着在屋里看了会儿老电视,大概十几分钟后,萧寒晾完衣服进来了。

  何冉侧头看了他一眼,问:“聊了些什么?”

  萧寒说:“泉泉说他挺想你的。”

  何冉愣了一下,说:“下回他再来电话,让我也跟他说几句。”

  萧寒点头,“好。”

  今天何冉来例假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做不了那事。

  无事可做的时间里是非常无聊的,她和萧寒一起看了部旧电影,那部电影叫,何冉已经看过不下五遍了。

  相同的情节就算拍得再好也会令人觉得枯燥,何冉看到一半就开始昏昏欲睡,但现在距离睡觉的时间还太早了。

  何冉决定必须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对萧寒说:“你自己看吧,我去楼上画会儿画。”

  何冉一个人走上二楼,二楼没有坐的地方,她的作画地点只能趴在床上。

  一开始要画些什么内容她其实是没有概念的,后来脑海里冒出泉泉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她情不自禁笑了笑。

  既然他说想她,或许她可以画几张画送给他,让萧寒帮忙寄到重庆去。

  她知道泉泉都喜欢些什么卡通人物,孙悟空、白龙马、葫芦娃、哪吒……还算不错,没有崇洋媚外。

  何冉最后决定画一幅三打白骨精,她不想画得太卡通风,有毁国粹,最后采用白描的方式,一笔一划刻画得非常精细入微。

  萧寒什么时候上二楼来她并不知道,感觉到自己身旁的床位微微凹陷下去,何冉转过头,拿起画对他笑了笑,“怎么样?好看吗?”

  如果说眼前的这个女孩有那么一刻让他感到心动的话,那一定是她画画的时候。

  具体哪一点好他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处于那种一丝不苟的态度吧。

  何冉画画的时候有个坏习惯,每次停下来构思,笔头一定是咬在嘴里的,并且微微皱着细眉,一副忘我的样子。

  萧寒提醒了她很多次,她嘴上说“好好好”,可是过一会儿又忘记了。

  然而不得不说,她斜咬着笔头沉思时的神情,与沙漠里的性感女郎叼着烟的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那副压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透出些许文艺气质,又把她眉宇之间这股野性给收敛中和了。

  盯着何冉看了几秒,萧寒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转到她的画上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