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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你和王新雨早就认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王新雨是不是改名变性接近周博学,是不是为了报仇他杀了廖学明和韩经文,是不是还背地里主导了一系列的谋杀你和王新雨――是不是利用受害者脆弱的心理控制她们去报仇”
方明煦始终不说话,消极对抗。
陈婕问了一遍又一遍,换了数种办法都没办法撬开方明煦的嘴巴,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全他妈没效果陈婕被逼得差点掀桌,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干不来这档破差事,一想到方明煦和王新雨对那些受害女性的二次伤害,她就心态如山崩。
“我他妈真想一枪崩了你”陈婕没忍住放狠话。
负责记录的同志忍不住看向她,她说这话就不太适合审问了。
“要不换个人”
陈婕两条眉毛挤得跟毛毛虫似的,贼纠结难受
她再试了一遍,沉着语气说“方明煦,王新雨现在行踪不明,他已经被发现了。还有另外一波人在追捕他,如果你还执意不肯帮助警方线索,王新雨很可能会被害死”
方明煦抬眸,凉凉的看了眼陈婕。
陈婕忍住怒气,耐心的说“我告诉你方明煦,警方迟早查到你和王新雨勾结唆使谋杀的证据早点说还能坦白从宽,过了这好时间可就没机会”
方明煦低头玩指甲。
陈婕忍不住“艹”
监控室里,老曾提议“陈婕心态崩了。我去替她”
李瓒摇头“陈婕最适合。”
但看情形,陈婕从一开始的审问节奏就被方明煦带着跑,中途还是李瓒进去扯了一大通打乱方明煦的节奏,影响其判断力才让陈婕拿回主动权。
眼下方明煦还只是沉默,陈婕就先心态崩溃,表现得暴躁易怒,审问进度停滞不前。
老曾见李瓒一派淡定,知他心里有把握,于是回原位继续看。
陈婕本来想出去换个人进来,冷不丁看到文件夹旁的录音笔,忽地记起王新雨两通电话里的内容,那些轻易被忽略的、藏在偏执言语底下的渴求。
她心念一动,脱口而出“你帮王新雨制造谋杀是因为他的请求”
方明煦身形几不可查的颤动,陈婕再接再厉的试探“你在k吧时接近我,是为了王新雨”
“不是。”方明煦这两个字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般艰难。
陈婕已经不需要思考不是两个字是真是假,是对哪个问题的反驳,因为方明煦心乱了,她的方向没错。陈婕心定,主动权回到手里,她翻看着文件夹,时不时说道“王新雨认识我。”
“他对我有些好感。”
方明煦不自觉握拳。
“我三年前在连枝区扫黄队干了两年,王新雨可能是在5年前或3年前反正就是那两年间认识我,但我对他没有印象。我做个假设,为什么他会认识我出于什么契机对我产生好感鉴于童年时期的不幸遭遇,王新雨对我产生好感的契机是我的工作、我的身份。”
“接下来就好推测了。”陈婕说“要么他是性工作者,要么他是接触性工作者的人,以他的经历而言,他应该讨厌性工作者,不会助纣为虐强迫女性,那就剩下一个义工。帮助边缘人群体和失足群体回归正常社会的义工,义工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我经手的扫黄案件里,只有5年前刚实习时办过的一起拐卖妇女卖淫案,解救出来的女性需要帮助。”
“王新雨在5年前认识我,进而对我产生好感。”
对她的好感与其说是男女之间的吸引,不如说是憧憬。假如他童年时期的姐姐在被侵害之前,也能遇到如陈婕这样的人的帮助,悲剧就不会降临到他的人生里。
方明煦没忍住冲动,纠正陈婕“他不喜欢你”
陈婕一愣,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破案,没心思想其他。
监控室里的李瓒连通陈婕的蓝牙耳机,同她说“我捋个案情,你复述一遍。”
陈婕眼睛一亮,盯着方明煦说“看你这么激动我就放心了,我猜对了。在刑侦办众刑警同志的不懈努力和老大英明神武的领导下,我大概捋一遍案情。”
然后她复述李瓒的话。
“14年前,方明熹被廖学明、韩经文和周博学欺负了。三个男孩子因为未成年加家里有钱,没受到惩罚。受害者方明熹饱受非议,方父为求公道正义,到处奔走,不幸车祸身亡,方母病亡。方明熹和方明煦姐弟俩被送福利院,我市音乐世家卢家收养了方明熹,你的父母选择收养方明煦,但你的父母也车祸身亡。”
“收养的条款没有完全落实,你家户口本没有方明煦这个人,但你还是收养了方明煦,方明煦改名王新雨,你们相依为命长大。”
“5年前,王新雨当义工帮助一起拐卖妇女卖淫案,认识了我但我不知情。四年前,当年的廖学明长大学成归国,入职粤江锡流交响乐团。他认出卢子慧就是当年的方明熹,因此对她百般骚扰,结果惹怒王新雨。王新雨杀了廖学明,之后调查剩下两个仇人也就是韩经文和周博学。”
“王新雨或许查到了很多东西,包括会所买卖妇女和控制妇女的非法勾当,而曾经的仇人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迫害其他女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