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的半块玉佩

候,她却已经回不去了。

  王府,会是那个让她寻寻觅觅,想要找到的,温暖的家吗?

  “时候不早,再不走要关城门了~”宋婶见她情绪低落,暗悔失言,也不敢再留,起身告辞。

  舒沫的性子,看似平和,实则倔强骄傲得紧。

  要她关在王府的高墙大院中,整天跟女人勾心斗角,确实委屈。

  若是心肠硬些倒也罢了,偏又总是心软,就算斗赢了,怕也并不欢喜。

  “难得来一次,多坐一会。”立夏挽留。

  “下次吧,”宋婶微微一笑:“等过些日子空下来,我再来看娘娘。”

  绿柳几人送了她出去,许妈等在门边,亲自将她送出垂花门外,这才折回出云阁。

  正走着,忽然瞧见雪地里一点碧绿衬着一抹深红。

  她好奇地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块半圆形的玉,系着一根红色的丝绦,颜色暗淡,看上去用了很久了。

  许妈顺手拣了起来,忍不住嘀咕一句:“这么好的玉,怎么配了根这么旧的丝线?”

  回了出云阁,先进上房回了话,见绿柳杵在一旁,顺手把玉拿出来,往桌上一扔:“呶,也不知哪个粗心鬼掉的,你给配条络子。明儿找着人,再送回去。”

  绿柳拿在手里一瞧,禁不住生了疑惑:“咦,这玉瞅着怎么有点眼熟呀?”

  “真的?”许妈笑道:“那你好好想想,捡的地方离出云阁不远,搞不好就是咱们院子里的人丢的,也省得到处问人。”

  “许妈也真是,玉本来都差不多,哪看得出来~”立夏隔得远,笑着接了一句。

  许妈笑道:“这块不一样,天下间怕是再难寻第二块了。”

  “哟,”立夏也笑:“这话说的!天下间再寻不出第二块,怕不是要价值连城了?”

  绿柳恍然忆起“啊”地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这玉是静萍姑姑的!上次也是丝线断了掉在咱们院子里,我给换的新络子。不过,她可真是个怪人,明明有新络子偏不用,爱换上旧丝线~”

  舒沫本来歪在枕头上,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坐直了身体:“拿来给我瞧瞧?”

  “小姐,你瞧是不是?”绿柳说着,顺手把玉塞到了舒沫手里。

  舒沫只瞥了一眼,已知道这不是静萍那块,摇头:“不是她的~”

  虽是同样的玉质,同样的纹理,同样的半月形,同样的龙含半颗珠……但静萍那块是左半边,这块是右半边,两块合起来,便是二龙戏珠。

  再加上,已经掉过一回,就算不喜欢绿柳打的络子,她也不会再用旧丝线串着。

  “怎么不是?”绿柳奇怪了:“这玉只有半块,玉质又极好,我记得清清楚楚,绝错不了。”

  “我说不是,就不是。”舒沫淡淡地道。

  这半块玉对静萍显然是极重要的东西,她不想随意猜测,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是怪了……”绿柳不敢驳,却又不愿意承认记错,拧着眉毛,疑惑地嘀咕。

  “小姐说不是,那就不是了~”立夏怕她又跟舒沫拧起来,忙打岔道:“难道,小姐还会贪她半块玉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玉在哪捡的?”舒沫问许妈。

  “就在王府后花园里,离出云阁不远。”许妈见她问得郑重,也便答得详细:“就是那棵银杉不远处。”

  若是平日,虽不能全部,也能猜个大概。

  偏这几日府里逢着丧事,人来客往的,却是难以琢磨。

  舒沫想了想,没什么头绪,道:“这几日多留些意。若有人寻找或是打听这半边玉,先别告诉下落,只管来回我。”

  她做事向来有主见,既如此吩咐了,必有深意,立夏几个虽是不解,仍齐声应了:“是~”

  舒沫咬着唇,拿着那块玉琢磨。

  以玉的质地来瞧,必是宫中之物,一般人绝不可能有,应该非富即贵。

  从掉的时间上来看,若是前几天,必会被昨夜那场大雪掩埋,因此必是清晨雪霁之后。

  而玉上系着红丝线在雪地上很是抢眼,她从连玥阁回来和立夏绿柳三个人经过那条路,却无一人瞧见。

  她从枕下摸出怀表,按开瞧了一眼,刚好是五点。

  那就是说,玉遗失的时间,大概是在午后一点到五点之间。

  在这个时间段,到出云阁来的,分别有柳氏,李氏,颜若雪,夏侯玺和……夏侯烨!

  这么一想,心中骤然剧痛。

  舒沫用力按着胸口,身子象虾子一样躬起来。

  她一阵悲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捏着心尖上一点点的肉,狠狠地拧着,又疼又酸,毒一样沁入四肢骸。

  北风似凝住了一样,闷得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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