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妃真的有了吗?
msp; 夏候烨恼怒地盯着她的背影,想要留她,终是拉不下脸,只得眼睁睁地瞧着她快步走出了书房,步出她的视线。
舒沫出了门,见福妃带着如萱,俏生生地站在抄手游廊等候传召。
见了她微微一愣,嘴角浮起一丝讥诮:“慧妃也在呢?”
“夜里风大,福妃身子不便,小心受凉。”舒沫淡淡地提醒。
“娘娘放心,”如萱笑盈盈地抢着答话:“我们娘娘身上这件大红猩猩毡斗篷,是太妃特别赏的,加厚加绒可暖和了,冻不着。”
舒沫瞥她一眼:“天寒地冻,小心滑倒。”
这孩子来得不易,府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她倒是放心得很,大晚上到处乱逛,也不怕失足滑倒?
福妃心中咯噔一响,暗悔孟浪,嘴上笑道:“多谢妹妹惦记。”
巴朗轻声道:“福妃娘娘,王爷让你进去。”
“失陪了~”福妃冲舒沫点了点头,搭着如萱的臂,款款进了书房。
舒沫望着两人没入书房,微微闪神。
“娘娘,”巴朗恭敬地问:“可要末将送一程?”
“不必了~”舒沫笑了笑,转身离去:“也没多远,我自己能回去。”
出了承运殿,舒沫放缓了脚步,沿着通往花园的小径,漫无目的的走着。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际,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银色的光海中,远处若隐若现的笙歌笑语,烘托着安宁静谧的夜。
舒沫心事重重,并未察觉有人弯了腰,悄然向她接近。
“嗨!”忽地一声断喝,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舒沫猝不及防,往后疾退,一脚踏空,发出“啊”地一声短促的尖叫,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喂!”夏候宇惊觉闯了祸,冲过去拉她:“笨蛋,你没事吧?”
舒沫躺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只觉心中涨得发疼,脑子里也疼,好象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眼泪凝在眼眶里,憋得脑仁都要炸开似的。
“喂!”夏候宇小脸煞白:“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不会那么容易就摔断了脖子吧?”
“臭小子,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舒沫好容易把到了眼眶泪逼回去,咬牙低咒。
夏候宇一呆:“很疼吗?”
她的声音嘶哑,明显带着哭腔。
“嗯~”被他这么一问,本已逼退的眼泪,莫名其妙又涌了出来。
怎么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颗滚出来,她索性抬起袖子掩了面,稀里哗啦地哭起来。
“不,不至于吧?”夏候宇吓傻了,结结巴巴地道:“才,才二级台阶而已……”
舒沫哽着喉咙,反驳:“你自己摔摔看,二级台阶摔下来,到底痛不痛?”
夏候宇一半心虚,一半不服,嘟囔道:“小爷又不是没摔过!哪里就痛成这样?女人就是娇气,一点点痛,也不能忍……”
舒沫坐起来凶巴巴地道:“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吗?”
“好好好,女人是水,想哭就哭,成了吧?”夏候宇见她坐起来,象是没有大碍,心下松了口气。
舒沫把眼泪一抹,轻哼一声:“你想老娘哭,老娘还偏不哭了!”
“说吧,”夏候烨眯起眼睛,老气横秋地道:“谁又惹你生气了,把气撒小爷身上?”
舒沫不好意思了,嗔道:“喂!我是那种随便迁怒于人的人吗?”
“你的确不随便迁怒~”夏候宇点了点头:“你是想怒就怒,根本不必迁!”
“小子,皮痒呢?”舒沫握了拳做势欲打。
夏候宇歪了头,仔细瞅着她,忽然冒出一句:“是父王吧?”
舒沫怔住。
有那么明显吗?她以为掩饰得很好。
夏候宇跳上栏杆,在身边拍了拍,示意她坐到身边:“什么事,说来听听。”
舒沫懒洋洋地伏到栏杆上:“小鬼,大人的事,少打听。”
“哼!”夏候宇冷笑:“不说小爷也猜得到!无非是福妃得宠,你受了冷落,觉得委屈了,对不对?”
“要真是这么简单,该有多好?”舒沫轻叹,语气惆怅。
若只是要争宠,那么施尽浑身解数去争就好了,以她的实力还怕斗不过?
问题是,她不确定,他是否值得自己付出一切。
是,她的确被他吸引,为他心动。
她没有爱过,不知道这是不是世人向往,她一直在憧憬着的爱情?
她只能确定,自己很喜欢他,非常喜欢。
看不到会想,离别会不舍,看到他跟别的女人一起会妒忌,吵了架会伤心,他不来她会患得患失,会不安,会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