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字为据

熠公子是否心动,妾身不知。”舒沫咬了咬牙,直视着他的眼眸,坦然道:“但我对王爷却是绝无异心的。”

  她的确从来没打算认命跟他过一辈子,但也没脑残到与他为敌。

  “你有没有异心,本王不知道。”夏候烨学她的语气,凛着容道:“但,忠心却是绝对没有的!”

  舒沫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默了半晌,低低地道:“嫁进王府,是为情势所逼。因此打算王府事了,便远走高飞。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与别人联起手来,在背后捅王爷一刀。”

  “哼~”夏候烨面色阴沉,重重地哼了一声:“凭你也配暗算本王?”

  他早就知道,从进王府的那天起,她就在为离开而谋划。

  可知道是一回事,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我是女人,不是军人,贪生怕死是本能,要我精忠报国,怕是不现实。若是哪天敌人杀到眼前,肯在降低和保命之间,肯定会选保命,皇帝是谁,做哪国的子民,对我并不那么重要……”

  “胡说!”夏候烨轻叱一声,面色却缓和了下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寄人篱下,苟且偷生的日子,骄傲如你,未必可以忍受。”

  舒沫淡淡地道:“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有人才有家。命都没了,国家再强大,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妇人之见!”夏候烨叱道:“家国天下,岂是这般解的?妄你冰雪聪明,熟读律法,竟连忠君爱国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是,”舒沫轻声道:“我只要家人平安,谁坐天下并不重要。大夏国泰民安,孙家欣欣向荣,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放弃到手的安逸,偏去做那杀头的勾当?”

  夏候烨思忖良久,问:“孙瑜信中言及的鹰将军的部属,以及手中那枚鹰形戒指如何解释?”

  “舒沫只是个闺阁女子,对二舅的交友圈子,既不了解也不关心。”舒沫乘机道:“他长年在外经商,或许结实了一二个番邦之士,也未可知。只是,二舅如今越狱在逃,事实真相却只能等见了二舅的面,方会水落石出。”

  “哈~”夏候烨冷笑:“你倒是狡滑,把责任全推到孙瑜身上。以为这样,就可置身事外?”

  “王爷此言差矣!”舒沫摇头:“通敌叛国之罪是要诛九族的。二舅与我,谁犯罪又有何区别?”

  “你倒是明白得很。”夏候烨冷声揶揄。

  “正因为兹事体大,妾身怕夜长梦多,拖的时间久了,王爷越会见疑于心。因此才会坚持要见王爷。”舒沫乘机解释。

  “哼!”夏候烨轻哼一声,未置可否。

  “王爷若对妾身的忠诚度存疑,”舒沫想了想,道:“不妨试着相信一下我的诚信度。”

  “本王看不出,两者之间有何区别?”

  “我不敢说一言九鼎,但答应了的事,至今尚未食言。”舒沫淡淡地道:“人无信不立,我无法保证对王爷忠心,但一定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一定会找出在背后暗中谋害宇儿的黑手。在那之前,我绝不会离开。”

  夏候烨故意刁难:“若是有人拿刀架着你的脖子逼你离开呢?”

  “那,”舒沫想了想,老实回答:“我会先离开,以后再设法回来。”

  “你当睿王府是什么地方?”夏候烨神情恼怒,拍桌厉吼:“任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睿王府于别人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舒沫看着他,轻轻地道:“于我,未必是最后的归宿,却是人生旅途中,可以遮风避雨,休养生息之所。”

  夏候烨一怔,看着她,半晌无语。

  舒沫微笑,乌黑纯净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泛出柔和地光辉:“舒沫言尽至此,若还不能取信于王爷,我也无话可说。”

  “为什么?”夏候烨低喃。

  睿王府有什么不好,可以休养生息,为什么就不能成为归宿?

  究竟,要怎样的男人,才够资格与她白头偕老?

  “我不知道。”舒沫苦笑。

  “不知道?”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夏候烨诧异地看着她。

  他一直以为,象她这样冷静而聪慧的女子,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永远习惯谋定而后动,无论做什么事,必定成竹在胸。

  在事事依附男人,只在乎表面的光鲜亮丽,任凭内心腐朽阴暗的女人堆里,她就象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了众多爱慕的眼光。

  也因此,她的身边,一直并不缺乏出类拨粹的男子。

  他们中的一些人,就算以他挑剔的性子来看,也足可称为优秀。

  可是,她一直冷静理智得惊人,似乎只享受那些追求,并无意为谁停留。

  他一度怀疑,她其实早就心有所属,才能在面对如此众多优秀男子的倾慕视而不见,始终保持平常心,冷静得近乎漠然地置身事外。

  “嗯~”舒沫点头,眼里首次出现茫然。

  她一直以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