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进府

愉悦,弯唇道:“再不叫开,我可下杀手了!”

  舒沫伸了手指刮着脸:“堂堂康亲王世子,跟两条畜牲呕气,真是好威风呀!”

  话没说完,夏候熠忽地双掌外翻,轻轻一推。

  阿黄和阿花低呜一声,一左一右飞了出去,高高地昂着爪子定在原地,如泥塑木雕。

  “别……”舒沫唬了一跳,随即醒悟,这二狗必是被他点了穴道,不禁啼笑皆非。

  夏候熠浅浅一笑:“你不让它们停,我便没有法子了吗?”

  “了不起~”舒沫瞪他一眼,不舍地摸了摸阿黄的头,担心地问:“穴道闭久了怕是不好吧?”

  夏候熠望着她不语,眼里掠过一抹犹豫。

  “确实不妥吧?”舒沫会错意,正要央他解开。

  夏候熠忽地伸手抚上她的发。

  舒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头一偏。

  夏候熠的手便扑了个空,叮当一声,有东西自发上坠了下来。

  舒沫弯腰拾了起来,却是一柄做工极为精致的桃木梳子:“咦?”

  夏候熠脸一红,轻轻地道:“小七,生日快乐~”

  舒沫握着木梳,先是一怔,随即恍然,轻吐舌尖:“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我自己都忘了!”

  夏候熠生怕她拒绝,见她笑了,不觉悄然松了口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真漂亮~”舒沫拿着梳子,真心地道:“谢谢。”

  往年生日,也就是一碗寿面,再加几个菜,几个人关起门来吃一顿饭。

  顶多,孙姨娘偷偷给她送件绣品,或是一样银饰。

  这是第一次,有人正正经经地给她庆贺生日,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你喜欢就好。”夏候熠很小心地看她一眼,见她并无不悦,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挑这份礼物,他是很花了心思的。

  若是挑了贵重的首饰,以舒沫现在的身份,就算心中再喜欢,也只能拒绝。

  一柄木梳,值不了多少钱,却能让她永远铭记于心。

  “我很喜欢~”舒沫点头,把梳子往头上插。

  夏候熠伸手接过木梳,在她前额上虚梳了三下,这才轻轻插入髻中,柔声道:“恭喜你,长大成人。”

  他多么希望,不仅仅是及笈礼,所有与她有关的人生大事,都有他一路同行!

  只可惜,一步错,满盘输,一切都成奢望!

  舒沫心生尴尬,红了脸垂下眼睫。

  “小七……”夏候熠满腹心事,不知从何说起。

  “小姐,小姐!”立夏拨尖的声音,穿过花田传了过来。

  舒沫急急转过身:“什么事?”

  立夏站在对面的田垅上,双手拢着嘴唇,大声道:“王爷回来了,许妈让咱们赶快回去。”

  “对不起,我得回去了。”舒沫慌慌张张地调头就走。

  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停步回头,指着仍然僵立在田间的阿黄和阿花:“它们……”

  夏候熠默然无语,一挥袖,阿黄和阿花“汪”地一声,刚得回自由,立刻狂吠着向他攻去。

  “阿黄!”舒沫喝止。

  夏候熠神色黯然,飘然远去。

  舒沫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没入花田深处,叹了口气,这才往回走。

  “小姐!”立夏急得直跳脚:“再不快点,王爷回了府,就不好了!”

  “他回便回来了,有什么了不起?”舒沫淡淡地道。

  立夏听她语气不善,微一愣神:“刚才那个,是熠公子吧?”

  隔得远,没瞧清面容,但那风度气质,还有那身不染纤尘的白衣,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嗯~”舒沫也不瞒她。

  “他~”立夏正要问他来做什么,目光忽然瞥到舒沫发上那柄簇新的桃木梳,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委婉地劝道:“小姐成了亲,熠公子,还是少见的好。”

  舒沫看她一眼:“见了又怎的?”

  成了亲,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

  立夏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她,眼里满是担忧:“小姐……”

  舒沫叹一口气:“行了,我有分寸。”

  得,就算有错,也是时代的错,干嘛把气撒在立夏身上?倒是她有些无礼了。

  立夏心有戚戚,低低地问:“小姐,可是后悔了?”

  若早知最终还是做妾,岂不如早些嫁了温柔多情的熠公子,起码知冷知热。哪似睿王,离家半月音讯全无,半点也没把小姐放在心上!

  “胡说什么呢?”舒沫知道她想岔了,轻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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