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门户

:“拉出去。”

  上来两个侍卫,架着林柯家的两条臂膀,拖出去噗通扔进水田里。

  她却还不消停,一身的泥水地爬起来,又要撒泼。

  惹得侍卫心头火起,呛啷一声,拨了腰间佩刀:“直娘贼,再嚷一句,老子宰了你!”

  面对雪亮的钢刀,林柯家的这才老实了下来,一双眼睛骨噜噜乱转,恶狠狠地盯着舒沫出粗气。

  “林管事,我只住后院,前院给你。”舒沫也不跟她计较,搬了张太师椅,铺着厚厚的锦垫,就这么坐在房子前面的空坪里,慢悠悠地喝着茶。

  林柯见他婆娘掀不起浪,只好把东西归置,给她腾房子。

  末了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媳妇抱着孙子来给舒沫见礼。

  舒沫见那孩子长得很是结实,红扑扑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象只小老虎,很是讨喜。

  不由得想起舒滦。

  两人差不多的年纪,舒滦看上去比他漂亮精致,却没他这么健壮。

  她心里喜欢,命立夏赏了他一两银子,逗弄了一会。

  春红和绿柳合力打扫房间,整理行囊。

  一直忙到天黑,才勉强收拾了两间可以住人的房子出来,暂时住下。

  从热闹的京城,冷不丁搬到清冷的乡村,想着一墙之隔住了三个全然陌生的男子。

  就算在前后院之间上了大栓,加了两道大铁锁,几个女人心里还是慌慌的。

  偏这幢房子依山而建,后院又是紧挨着林子的,风一吹,树叶沙沙做响,象是隐藏了无数的贼人强盗。

  庄里养着几条狗,突然来了这许多陌生人,再加上舒沫从夏候熠手里借来的四个侍卫轮值,稍有风吹草动,狗就吠个不停。

  立夏几个更加被吵得胆颤心惊,几乎每隔一盏茶时间,就要出去看一眼。

  舒沫给她们进进出出的闹得头晕:“别再折腾了,这样下去,没法睡了。”

  “你没瞧见林柯家的那眼神吗?”春红心有余悸,按着胸口:“恨得就差没把小姐撕了!她家可有三个男人,万一半夜起了歹心,咱们几个就活不成了。”

  舒沫哧地一笑:“放心,至少今晚不会。”

  说着,她指了指外面:“有人守着呢,怕什么?”

  “也就只了借几天,”春红忧心冲冲:“时间一到,他们回去,咱们可怎么办?”

  “小姐~”绿柳已几乎要崩溃,猛地站起来:“还是赶紧把庄子卖了,到京里找个院子住下来吧。就算地方再小点,住得再挤些,也没有关系。”

  “说得倒是轻巧,”许妈叹气:“咱们几个都是弱女子,把庄子卖了,坐吃山空,能撑几年?倒不如留着庄子,靠着田里和山里的租,至少可以维持生活。”

  “放心吧,”舒沫宽她们几个的心:“我都有计划,明天开始,就会着手找人看家护院。所以,即使几位侍卫大哥回去,咱们的安全也当无虞。”

  “既然要找,”春红看一眼立夏,半是试探地提出建议:“不如索性再找些人来修膳一下房子。你看这墙都开裂了,还有这瓦,都能瞧得见星星。现在是秋天,倒还好。冬天来了,这日子可没法过。”

  小姐的银钱一直都是立夏管着,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手底下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人,动一动手脚就要花钱,也不晓得撑不撑得下去?

  “嗯,”舒沫点头:“这些,我都会慢慢找人弄。今儿不是第一天嘛,顾不上这多事。”

  “那就好~”春红从她脸上,看不出端倪,很是失望。

  低了头,默默地盘算着,要怎样才把话题绕到月钱一事上去?

  万一不行,还是要早些回头求了夫人,重回舒府去才是正经的出路。

  许妈看一眼春红,想着小姐反正已被逐出家门,李氏的手已伸不到这里,也就没了顾忌,于是大着胆子道:“今日林柯家的受了折辱,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不甘心又能怎地?”立夏经了这一连串的变故,已经对舒沫充满了信心,这时冷笑一声:“他一个奴才,难不成还敢糊弄主子?”

  莫说小姐手里还有不少私蓄,就算没有,以小姐的头脑,要挣银子还不简单?

  她只怕小姐的心思根本不在如何挣银子,整日弄些夭蛾子!

  “庄子上的事,咱们又不懂。”绿柳撇着嘴,怎么想都不痛快:“他就是糊弄了小姐,又有谁知道?收成好不好,工钱发多少,还不都是林管事一个人说了算!”

  “就是就是!”春红使劲点头,以退为进:“就算咱们几个不要工钱,那些庄户人可都指着它养家活口!四十几号人呢,不给只怕会出大事!一时之间,小姐上哪里找这笔钱?”

  许妈倒没想得这么远,被她一问,立刻愣住了:“是呀,这可咋整?”

  舒沫只微微一笑:“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自有办法,眼下要做的是养好伤。”

  林管事,聪明点就老实做事,念着他在庄子里经营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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