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明。

  他的耳根已经红了,还在努力保持平静:“我管你干了什么,送你几颗糖,自己拿,我要回去了。”

  带着灼热体温的手掌已经摸到了他的后腰,轻轻揉动,似乎带来股酸麻,几乎让他觉得腰软。手掌上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侵略过来,仿佛那块皮肤都被灼到了。

  季归鹤与他额头相抵,说话时的气息也是灼热的,眸光含笑:“棠棠,我想要这颗糖。”他搂紧了沈棠的腰,“面前这一颗,可以自己拿吗?”

  沈棠轻轻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别开眼,冷冷道:“你的绅士风度呢?”

  “见到你就没了。”

  “你现在特别像个流氓。”

  “今天忍不住了,先耍个流氓,劳烦你记在账上。”季归鹤笑着,捧起他的脸,强迫他转回头与自己对视,“岁岁,之前的感觉如何?”

  沈棠张了张嘴,嘴唇几度开合,都没说出声。

  哪有要人对接吻做出感想的?

  他正想着,眼前彻底一暗,眼睛被那只手遮住,嘴唇上覆来季归鹤的唇。

  和手指的温度不同,大概是因为洗了个冷水澡,他的嘴唇微凉。

  沈棠僵了一下,含糊地叫了声“鸟哥”,季归鹤低低应了声,趁着他开口,直接掠进了柔软的内里,肆意虐夺。

  柔软的唇齿相依碰撞,感觉美好得让人恍惚。沈棠对亲吻恐惧多年,被信赖的人带进这个陌生领域,美妙的滋味难言,迷迷糊糊间,糖罐掉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却没人去理会。

  身前火热的身体贴近,没了糖罐的格挡,很快产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沈棠猝然回神,脑子里窜过一连串纷乱破碎的画面,垂下眼睫,手指插进季归鹤湿润的发间,轻轻推开他的头,喘了几口气:“小鸟……”

  他顿了顿,还是没说出来,擦了擦被亲得湿红润泽的唇,捡起糖罐,准备开门溜走。

  季归鹤的手按到门上,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道:“岁岁,你什么时候,才把我们间的那个罐子拿开?”

  沈棠抿了抿唇,拍开他的手,打开门,平复了一下心跳,回到自己的屋里。

  徐临正和盛洵讨价还价,见沈棠回来了,立刻抛弃老板,疑惑地瞅着儿子:“怎么才回来?”

  沈棠假装无事发生:“嗯,和他说了几句话。”

  “满头是汗,那么热?”

  “他屋里空调坏了。”

  徐临皱皱眉,眯起眼:“崽,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成熟的大人都会让孩子有自己的小秘密。”沈棠从容地放下罐子,“临妈,你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徐临:“……”

  徐临忽然觉得伤感。

  从前无论沈棠去哪儿,他都会陪着,沈棠也很依赖他。后来盛洵提醒他,单纯的陪伴并不能将沈棠保护好,于是他转头捡回从前的旧业,这两年忙着工作,陪沈棠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回过来,陪沈棠在剧组里待了两天,他才发现,沈棠确实长大了。

  能独当一面,也能从容地处理好麻烦,不需要他再在旁边随时盯着了。

  还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孩子长大了,比起惊喜,更多的是怅惘。

  徐临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封建家长,不想事事都拿自己的准则限制沈棠。

  盛洵和他讨价还价,讨的是在这儿陪沈棠的时间,还的是要不要回去陪他的价。

  徐临将两人重逢后的关系定义为炮友,顶多是长期炮友,觉得没义务回去陪一根按.摩.棒。

  何况回去了就不能陪沈棠过中秋。

  老妈子是个冷漠的杀手。

  徐临到来的第五天,沈棠的生活紧张又刺激。

  和季归鹤在休息室里的拥抱,演对手戏时假装不经意手指摩挲,或是藏在无人的角落里,悄然地浅浅一吻,都会在心底窜过一连串隐秘又诱惑的火花。

  明知道或许是个错误,却还是禁不住沉溺进去。

  他反反复复地在心里估计、盘算着,到底是徐临的份量重一点,还是季归鹤的份量重一点。

  他到底……要不要因为季归鹤,走出自己原定的人生轨迹线,将心口多年的疮痕填补,走向一条未知的道路。

  无声的暧昧在不断升温,弥漫在两人间,一个眼神的碰撞、肩膀的摩擦,似乎都能闪出火花。

  沈棠觉得太不妙,就在徐临的眼皮子底下,迟早被发现。

  于是徐临到来的第六天,沈棠接到了个电话。

  当天中午,沈棠边吃饭边和徐临扯闲:“临妈,盛叔最近还催你回去吗?”

  徐临的动作一滞,啧了声:“小孩子家家的,管大人的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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