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和洗脑
慌、不胃疼?还是冬日战士的胃酸比硫酸还强大?”
“我不吃东西,只有平均三天打一针营养剂。”
回答的声音平直又刻板,这让佩里想起很久以前玛格丽特训新兵时的样子了。
但二者不同的是,冬兵是真的冷漠。
她看向冬兵脖子上那一排针孔,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血痕。佩里突然就想起来在医疗帐篷里第一次见到巴基的时候了。
那时候他刚被斯蒂夫从纳粹的九头蛇那里救出来,不仅一身的伤痕,肚子上还有一道手术后粗劣的缝合。
给他处理伤口的那个下午,医疗帐篷里一直有他刻意喊疼的声音。佩里就给了他一块糖。
其实不是为了缓解疼痛,是为了让他闭会嘴吧。下手狠毒的卡特医生要被你喊聋了。
所以他不再喊疼了,他只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没有人能对着那张看似玩世不恭但又温柔幽默的皮囊不动心。
佩里也是。
从回忆里脱身,佩里低下头好自己的情绪。
“从今天开始不打营养剂了,比吃饭贵太多了。”她又摆出那副自大专横且爱管闲事的兰开斯特医生的样子。“而且吃饭要嚼的知道吗?”
她又在他嘴里塞了一块小牛肉,满意的看到冬兵机械的咀嚼动作。
佩里正又要在盘子里切一块肉给他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之前一直打针不吃饭,自己突然喂肉他不会胃疼吗?
自己是外科医生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理论上来说……应该会疼吧。
她狐疑的打量着冬兵,但对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尽管如此,佩里还是把原本给自己喝的一份粥塞到了他手里。
“你先坐着喝粥吧。”
冬兵看了看屋子里仅剩的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然后端起碗。
佩里当时猜他可能一口就喝完了。
事实上佩里猜错了,冬兵是两口喝完的。
她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过了一会,她让冬兵先回对面他自己的屋子待着。
关门声响起后,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佩里隐约的抽泣声都那么明显。
我怎么那么爱哭了呢,巴基。我从小在伦敦塔被关到大什么苦没吃过,可我没有哭。
但我现在好想哭啊。
可纽约斯塔克展会上的军装青年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你不该是这样的。
*
吃完饭之后佩里拿着自己草草列好的“有关于冬兵处理以及销毁细则一二三四”去找了d。
d觉得这些细则简直是……废话。
找个人开枪打死也要写进来吗?
这还不如拆了胳膊之后扔进训练营当沙袋呢。
但对方是上面派下来的,代表了上面的意思。而且她姓兰开斯特,和兰开斯特先生同一个姓氏。
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但也许她也代表了兰开斯特先生的意思?
所以他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接受了她的建议。
和d虚与委蛇之后佩里已经很累了,她步履匆匆的赶回自己的房间,但在开门之前下意识看了眼对面关着的门。
冬兵在那个房间里。
然后她转身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夜深深,但在九头蛇的基地里是看不见夜空的。
所以也没有星星。
*
佩里是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的,在九头蛇基地卧底本就失眠,更何况现在门外的脚步声根本就不像训练有素的特工会有的,而更像是神盾局打进来了似的。
她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又带了把枪出门。
对面的门开着,里面传出了冬兵的声音。
准确来说,是冬兵洗脑时才会有的喊声。
佩里忽然打了个寒战,然后不由分说的冲了进去。
果然如此。
佩里冲进来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在被洗脑的冬兵,和一群很明显要带着他出门做任务的九头蛇特工。
一枪打上某个特工摁着开关的手,佩里把机器旁的一个医生扯开。
她冷冷的看着这群特工,问。“谁他妈让你们来的。”
“长官,我们到指示要带着冬兵去完成任务。”
佩里的回应只是一个简单的反问,“所以就把这东西捡回来了?问过我了?”
那名特工看着佩里的眼神里明显带着轻蔑的神色,“这件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