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西部犬戎连连攻豳 姬亶谈和予物保民
马就不要准备了,戎人不缺马,我们战车缺马,望陛下恩准。”
豳王道:“准。”
司工长陈仓子也说道:“白陶瓷器和提花千纹绉纱縠也不要准备了,都是贵族用品,抢匪强盗怎好用之。另外,他们喝的酒不是高粱酒,不需要青铜酒器,青铜礼器也不需要,整天到处侵略抢夺,戎人没有这个礼,也就不要礼器。”
豳王笑道:“司工长陈仓子说的好,准。众卿分头行动吧。”
众人散去。各人安排手下按照要求紧罗密鼓的全力去落实操办。
按照左大夫梁醇的计划,把谈和地点设在豳国边界长武之地泾河的支流河边,此地也是犬戎大部来袭的必经之路上的一条小河边,虽是条小河,担此河是豳国泾河的支流,是豳国的边界,过了河就是豳国境内,设在这里有一定象征意义;梁醇并派人前去传信说:“豳国国王特史在此等侯戎王。”信史没有提及谈和之事。
左卫长常征将军,屯兵于谈和地点五里处,大操阵法,喊声震耳欲聋,兵甲斗志昂扬,杀气腾腾,让人心里感到胆寒,不寒而栗。他们是在本土内操练,也算是军演,正常化。
一天后,犬戎大部打着狼犬图腾的旗帜浩浩荡荡预期而至。
犬戎大部士甲在豳(bin)国边界的泾河支流的小河对面两里处扎下大营,并派信使前来传话,让豳国国王特史前去营帐会谈。此时太阳已经偏西。
左大夫梁醇带着谈和四人,随信史前去戎王大帐,远远望去大帐门前无一兵一卒,所有戎人全部在百丈开外,这阵势不像是来打杀的,到象是来走亲戚的,左大夫梁醇心里在想,戎王今天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其实犬戎确实是豳王的远房亲戚,虽然不是一族,但都为戎人,一个是犬戎,一个是羌戎,豳王娶的就是羌戎姜氏之女为元妃,元妃的外婆是犬戎,所以豳王不愿和戎人打仗,这对姜氏元妃也是个好的交待。
戎王这样部署也是先礼后兵,他知道这条小河过不去,虽然河确实小,不是什么障碍,如果冒然过河,后果会怎么样,他心里很清楚,那些在河对岸操练的大军不是只会吃饭的饭桶,他身边的这些人甚至连刀都没有拿过,他们不是真的来打仗的,他们听说来可以拿到东西,就跟着来了,那些确实残暴的家伙还在后头,三天后才能从子五岭的北麓赶到,如果前面部队拿到物品了,他们也就不用急着来了。看来他们确实是来拿东西的,不是来抢东西的,抢劫的人在后面,还没到,真的是“不给再抢”。这叫造势,也是戎王高明之处,看来没两下子是做不了大王的。
问题是你给吧?
如果真的不给后面敢抢的人到了真的就抢了。
戎王也算定豳王会给,而且一定会给。
所以戎王先礼后兵,谈和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一步,谈和也是他想要的。
百丈开外的甲士,摆摆阵势还行,若真的上了战场,那就真的成草包活靶子了,戎王怕给豳国特史看穿,所以谈判营帐设在百丈开外,而不设在军营里,戎王明白,特史是有两下子的,甚至有三四下本事,从特使安排会谈的地点来看,戎王很清楚很明白特使狠,明摆着的意思,“只要你胆敢过河,河那边的那些整天在叫杀杀杀的家伙,不会管你是真抢还是假抢,谈还是不谈,不论你三七二十一,他都有理由杀杀杀。”所以戎王不会过河,绝不会过河,戎王不会上当。
左大夫梁醇一行在信使的引领下来到帐门口,信使大声说道:“豳国国王特史到。”
左大夫梁醇一行进入大帐内,站定后,左大夫梁醇朗声说道:“在下豳国国王特使左大夫梁醇奉豳王之命前来拜见戎邦戎大王,在下代豳王向戎大王问安。”
“谢豳王,谢左大夫,请左大夫带本王向豳王问安,看坐。”戎王说道。
左大夫梁醇一行五人在右侧的石凳上坐下来,左大夫梁醇快速的扫描了一下帐篷,若大个帐篷,什么也没有,对面坐着五位没有穿铠甲的武官,虽然穿的是布衣,但是从他们的久经沙场的面孔上可以断定他们是武官,戎王坐在中间。左大夫梁醇明白,这是戎王在示好,室内没有机关,帐外没有刀斧手,安全。
“戎王,据在下所知,豳、戎两邦素来以兵戎相见,无礼仪邦交来往,不知戎王今天携众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在下不明。”左大夫梁醇不客气的开门见山的问,都是千年的狐狸,高手过招,不需要藏着掖着。
“既然左大夫是爽快之人,说话直来直往,本王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戎人一来不善种地,二来今年牛羊六畜不旺,无以为生计,只好来求助于豳王了。”戎王说道。
“若真的如戎王所说,为了生计而来向豳王求助,在下想不明白的是,来求助只需一人或数人,最多也就数十人,不知为何来了大部人马甲士?”粱大夫说道。
“左大夫,戎民一听本王来拿东西,大家就争先恐后一哄而来,挡也挡不住,大部队还在后头呢,他们怕好不容易拿点东西回去,恐路上又有闪失,就带了家伙来了,还望左大夫理解。”戎王解释道。
“戎王,豳国以农为业,靠天吃饭,这两年天不逢时,时旱时涝,收成有限,豳人也饿肚少衣,艰难维持生计,粮仓见底,也望戎王理解为盼。”左大夫梁醇说道。
“左大夫的意思是见死不救?”戎王脸色开始难看。
坐在左大夫梁醇对面的大汉站起来说道:“大王,戎人饿是死,横也是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话未说完,戎王伸手示意阻止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