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救命,有麻老虎啊!

  侯秋云逮着机会,就踩了她一句:“你看那像是人拉的屎吗?有些是干透了的,里面还夹了那么多没消化的草根。”

  李会计被怼得没话说,不高兴地扁了扁嘴。

  李爱国说道:“我也觉得不是。那伙偷粪贼怎么知道咱们生产队在哪个地儿的?而且,这么多粪便,他们起码得拉粪车来才行。怎么可能不惊动人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推测这些粪肥的来源。

  可不管他们怎么猜,就是猜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有人提议:“干脆让人在这里守几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爱国不同意:“听说过有人蹲点儿揪贼的,就没听过有人蹲点儿揪好人。别的不说,粪肥哪个生产队不需要啊?把这些粪便堆到这儿来的人,肯定是个心肠好的。”

  “诶,那不是更应该蹲点儿吗?看到底是谁那么好心啊。到时候,大家伙一起感谢感谢他们。”李会计说道。

  那么多粪,他们都直觉认为,应该是“一伙人”干的。根本没人能想到小红果儿那样七岁的女娃身上去。

  而做好事不留名的小红果儿,这会儿依然睡得香甜。劳累了一晚上,她全身骨头都快累散架了。

  丝毫不知道牛棚那边,大家都在称颂无名英雄的事。

  核桃空间里,一只母花豹拖着一只死去的小牛羚,爬上一棵远离水源的树上,把猎物藏好。

  接着,它跳下树,踱步到之前藏它孩子的地方去,轻轻呼唤起小花豹来。

  那只之前黏糊李懿君的小花豹,开心地回应妈妈,也从胸腔里发出低闷的叫声来。并从树上半爬半跳地蹦下来,冲过去用小脑袋顶它妈的下巴。

  母花豹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下来,它缓慢地眨动眼睛,却在下一秒,从自己幼崽身上闻到浓烈的,别的生物的味道。

  它表情立马变得凝重,像是不认识自己的幼崽一样,把它从头到尾嗅了个遍。直到嗅到小花豹屁股那里,它才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这才确认了小花豹的身份。

  但即使如此,母花豹也非常不安。它赶紧叼住了孩子的后颈窝,然后把它叼往藏小牛羚尸体的那棵树上。

  等到了树上,又用自己的脖子去蹭小花豹,还替它不断舔毛。直到幼崽身上再次布满自己的味道,它才安心下来。

  为了教她爹识字,她拿了一块儿腊肉出来,说是要去县城谢谢科长叔叔,给了她那三本书。实际上,却是跑进了核桃世界里,煮腊肉喂小豹子吃。

  等回来后,又哄她爹,科长叔叔知道他在学文化,教了很多学习方法啥啥的。

  果然成功糊弄住了她爹。

  李向阳笑问她:“那你咋不写不念?不是说陪我学习吗?”

  她嘿嘿一笑:“小娃子记性好~。翻一遍字典,就记住了。”大学本科,这些字能不认识吗?

  “我不信。你把这段念给我听。”他不服气地把他刚刚学完的那一段指给她看。

  她得瑟地拿起书本,大声念道:“地主阶段对于农民的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是吧是吧?没错吧?”

  “……”

  李向阳这回不是懵逼了,是懵毙:“‘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我都还没学,你咋知道的?”

  “你在默写的时候,我翻字典了啊~。”幸亏刚刚手痒,随意翻了翻。

  李向阳闻言,立时阵亡。

  问,学习上被个小娃子秒杀,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悲痛地重举沉重的笔头,再度“残酷”、“残酷”,不断“残酷”。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只要他好好下苦功,说不准今天晚上,小果儿就得满脸崇拜地跟他说:“这个我不会,这个我也不会,哇,爹你怎么什么都会?”

  为了扳回一城,李向阳再度投入紧张的学习中。

  而作弊果儿看着老爹郁闷的模样,偷偷捂嘴笑。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有时候,她也会开自家老爹的玩笑了。

  咳咳,还是不能太过分。等会儿,她还是拿些他已经学会的字,问他“这个怎么读啊,爹”好了。这么短时间,就学会了那么多生字,她爹可能干了呢。也该让人家扬眉吐气了。

  她正琢磨着,队办门口就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向阳同志这是在教小娃子读书吗?”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李懿君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头。门口站的女人,是她这辈子再怎么样也无法原谅的人!

  刘芳,第三生产小队的副队长。后来的公社妇女主任,再后来,身为造.反派的她成功夺权,成了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

  而她的男人,正是李懿君的养父李向阳!

  这女人为了自己往上爬,不惜出卖丈夫,把他在三年困难时期里为了救人而搞的那些投机倒把的事,全说了出去。结果她成了大义灭亲的党的好儿女,他却被当成典型来抓,挨批.斗住牛棚。

  这女人真不是一般地狠心!

  这边,李懿君死瞪着刘芳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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