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

一簇冲天炮,炸得四方人马齐齐咆哮:“不行!!!”

  上邪:“???”

  仙、鬼、魔、妖态度异常一致,简直是千古奇观。

  魔兽护着穷奇,她理解。

  鬼帝是纯粹来捣乱,她理解。

  妖族护着穷奇,枪口对外,统一战线,也勉强说得过去。

  一帮子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仙家是怎么回事??

  顾轻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本欲豪迈开口的瑞鹤仙突然有点怂了,赔笑道:“太上,我等前来便是特意候穷奇破印而出,好一举将他诛杀,这等邪佞畜生还是斩草除根更好,封印并非长久之计,如今若能得太上相助……”

  他是老一派仙家的领头人物之一,都说了年老了该迂腐保守一些,可这群作妖的老东西年纪越大越喜欢攥着权力、名声和地位,一辈子高高在上惯了,不许别人撼动半丝权威。

  上邪翻了个白眼,心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对顾轻道:“封。”

  这字就像一个导/火/索,四方人马齐齐动手,不过为什么都是冲她来的?

  上邪:“???”

  鬼帝和饕餮联手袭来,这两人和她有仇,多年恩怨了,很正常。

  妖族那边首领是那只千年蛇,明显和她在客栈结了梁子,至于那群山伏兽,她曾经和他们打过一架,所以看她也不顺眼。

  至于十万仙家,呵呵,他们什么时候看她顺眼过??

  如此一想,看着四面八方冲过来的仙鬼妖魔,她突然不知道是该感叹自己的魅力,还是骂一句自己的人品!

  所有人里唯一站在原地没动的,只有南柏舟,他盯着那袭红衣,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冰冷了,旁人碍于面具认不出来,可他自幼照顾那人长大的,怎么会认不出呢?

  顾轻在上邪四周设下结界,自己则和鬼帝、饕餮他们打成一团,时不时还随手抛个仙决,轰炸一下围上来的仙家,打得六亲不认。

  上邪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见顾轻根本脸不红气不喘,比当年强的真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强得有些逆天,

  她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快得她没抓住。

  一声惊呼响起,“小公子!”

  此时正是四方人马打得最乱乎的时候,谁和谁掐架的都有,上邪却看到长亭、长思等人陆续从地道里出来时,她瞳孔一缩,脸瞬间就跨了。

  因为千百来只山伏兽正踏着铁蹄朝地道口奔来,这要是一顿狂踩下去,几名小辈的脑袋直接就稀巴烂了。

  她眸子骤然变红,浑身的气势刹那变了——嗜血、残暴和冷酷,红光大现,朝山伏兽队怒吼道:“滚!”

  然后魔兽群像受了极大惊吓般调转枪口,朝妖族的队伍冲去,领头的蛇吓得嗷嗷直叫,带着众妖怪四散而逃。

  南柏舟远远见到儿子和弟子有难,飞身上前相助时已晚,落到长亭、长思身边时,诧异地看着落荒而逃的魔兽群,一回头便对上了上邪的红眸,他瞬间无不肯定,颤声唤道:“小邪……”

  上邪一愣,她其实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南柏舟,尤其是知道南荒覆灭的真相后。

  便是这慌神的一瞬,一支暗箭朝她射来,竟以一箭之力破开了顾轻的结界,但此箭射的极为有准头,并非为伤她而来,反而掀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乱战之中很多人见到那张脸,都停下了手,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长亭、长思等人则纷纷回头,因为这支暗箭是从他们几人中射出来的,怎么会呢?都是跟随上邪在瑶山闯荡数日的年轻弟子,说是生死之交也不为过了。

  几名小辈看向队伍末尾的慕安,他手持弓箭,保持着弯弓的姿势,笑容灿烂温暖,可眼睛阴毒极了,“真不好意思,小公子,在下射偏了。”

  与此同时,长思拍着长亭的肩膀,“你……你快看……看……”

  不远处的战场上,一名长得慕安一模一样的人正在和鬼军厮杀,注意到这边后也愣住了。

  几名小辈忽然冒了一身冷汗,这个和他们在瑶山出生入死的“慕安”到底是什么人?

  上邪见面具被射落,在地碎成两半,也没生气,淡淡看向“慕安”,叹息道:“元城,不用再装了。”

  “慕安”顿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话很不满意,脸色很差,皱眉道:“你认出我了?什么时候?”

  他一直觉得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慕安是他的大弟子,朝夕相处,模仿起来并不难。

  上邪道:“从你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

  元城讪笑了一声,“那我可真是失败。”

  上邪无奈地摇头,“皮囊也许不同,但灵魂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这世上有一种可怕的东西叫似曾相识……当年的你啊,很爱笑,笑容极暖……”

  元城嗤鼻道:“你觉得我还能和当年一样吗?”

  他青袖一挥,变回原貌,那青衣仙君芝兰玉树,若美玉般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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