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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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习仁召出淬魂鞭,猛地向顾二三抽去,上邪一个侧身护到他跟前,淬魂鞭骤然被抽回,那人目眦尽裂道:“你还是这么护着他!你忘了他当年……”
上邪呵止道:“闭嘴,我护着谁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说教。”
这句话像是戳到容习仁的什么痛处,他气得面容扭曲,愤愤道:“是,你谁都肯护着,谁都肯宽容原谅,唯独对我事事苛求,不肯拿正眼瞧我,为什么?当初我不过就犯了一点小错,你就要将我逐出师门,便不肯要我了!”
“小错?你失手将仙家弟子打下凡间,我护着你,原谅你,是念你年幼无心,但后来呢!你滥杀无辜、欺师灭祖,这些是小错吗?”
容习仁咆哮道:“是那群畜生先觊觎你的,他们和我抢你,我杀了他们有什么错?你本来就是我的师傅,是我一个人的!你是神,理应高高在上,为什么要和一群魔兽混迹在一起?他们那么肮脏,分明是玷污了你!”
啪的一声,上邪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其实以容习仁如今的修为,若非他愿意,谁也不能这么轻易给他一耳光。
容习仁偏头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阴鸷道:“我没做错,我喜欢的东西就算是不择手段,我也会抢到手。”
顾二三躲在上邪身后听得云里雾里,见势不妙,也不知哪里借来的胆子,站到上邪跟前,哆哆嗦嗦道:“你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她姓顾,是我顾家的家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更更……更何况她现在是戊戌太上的未婚妻,就个冷冰冰的怪胎,他很厉害的,你你……你别乱来!!!”
顾二傻成功踩到了雷点,容习仁咬牙切齿道:“未婚妻?也是,小师傅一直待顾轻很好,甚至到最后……只要是顾轻,哪怕他要杀了你,你也甘之如饴!”
眼见人步步紧逼,顾二三望向洞口,眼睛一亮,大喜道:“顾仙君……”
容习仁回头的瞬间,顾少爷威武地朝着他的胯/下踢了一脚,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这男人嘛!哪怕你修成了大罗金仙,命根子也是还在的,除非一刀切了,否则就酸爽着吧!
上邪懵逼地看着,不由震惊了一把!
顾二三趁这空档拽着她就往外跑,她抽空回头瞧了眼容习仁,见他倒在地上脸色铁青,连动都动不了,可想而知这一脚踹得有多狠。
两人一口气在迷雾里跑了小半个时辰,睁眼瞎地和迎面而来的几人撞到了一起。
顾二三:“哎呦,本少爷的下巴!”
长思捂着鼻子坐在地上,闷声道:“唔唔唔疼……长亭,我是不是脑袋撞坏了,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像那个傻叉少爷啊!”
撞上的正巧是穿成一串蚂蚱的那十几名仙家弟子,领头的是长思,他这一倒不要紧,后面一排人齐刷刷地倒地,拴在一起最不好的一点便在此。
长亭无奈道:“那就是。”
“你没事吧。”
顾二三的声音传来,十分关切,险些让长思以为是幻听,心道:这不符合那小气凡人的性格啊!
确实,那说话的人并非此时正趴在地上正揉下巴的顾二三。
待迷雾稍微散了一些,长思惊讶地瞧着身边站着的顾二三,又看向对面地上长得一模一样的顾二三,一时间有点凌乱,“卧槽,长亭,我们撞鬼了!”
长亭将他扶了起来,更加无奈了,“你仔细看看。”
大雾散尽,众人意识到这应该是新的幻境,那只蜃不知又吃了谁的记忆。
长思认真地看了看身侧的顾二三,一袭戊戌宫标配的白衣金丝袍,腰悬古剑,周身仙气萦绕,风姿不凡,和人间遇到的那个财大气粗的顾少爷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顾二三也懵逼地看着另一个自己。
长亭解开了腰间的绳子,上前将上邪扶了起来,“小公子,你没事吧,方才是怎么回事?那人是谁?”
上邪摆了摆手,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长亭见此也没再追问。
有弟子突然发出惊呼声,高兴道:“快看,是大荒山的幻境!”
“真的,是邪帝!!”
上邪:“???”
你们那副喜极而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长亭解释道:“我们与小公子分散后,相继进入了好几个幻境,那只蜃可能还吞了一些仙家掌门的记忆,呃,内容嘛……唉,都是些伤风败俗的事情,譬如珠胎暗结、夜会情郎,还有些……些云雨之事,好在大家只对暗夜之征的后续感兴趣。”
上邪一阵无语,仙门八卦不感兴趣?对一个魔头感兴趣?
幻境中的大荒山萧瑟了不少,红衣公子坐在竹舍前的摇椅上,她脸色苍白如纸,腹部裹着厚厚的绷带,怀里抱着一只鹦鹉,它五斑斓的羽毛所剩无几,皮肤上遍布密密麻麻的伤口,右翼根部有一道切口整齐的剑伤,翼骨被砍断,只还连着一点血肉。
伐檀蔫蔫的,有力气无力地用鸟嘴啄着红衣的手,“小邪,我好困。”
上邪轻抚着她的头,“困了就睡吧。”
“那你记得叫醒我,我不想像梼